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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措。
只賈母拍案怒罵道:“今天我看誰敢踏出這個院門一步!”
旁人也就罷了,賈母的話林楠總不能不顧,腳步一頓,回頭道:“老太太息怒,孫兒只是不願連累賈府的名聲罷了,等孫兒了了官司,懲戒了那個庸醫給妹妹報了仇,再回來給老祖宗磕頭請罪。”
並不等賈母回話,轉頭便走。
賈政忙喚道:“且慢!”
林楠再次回身。
賈政沉聲道:“你舅母一介婦人,沒什麼見識,她的話你如何能聽?打不打官司和我賈府的家風有何關係?又不是我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那庸醫差點害了玉兒的性命,豈能輕饒?楠兒你要寫狀子只管寫,我與你聯名,一同告那庸醫。”
王夫人急道:“老爺,我們賈府百年清譽……”
賈母冷聲打斷道:“既是百年清譽,有了事不去告官,難道學那些地痞流氓,找人去將他打一頓不成?”
林楠則長身一禮,道:“多謝舅舅。”
他毫不意外賈政的妥協,賈政心中只怕和王夫人一樣,都是不願見官的,到底黛玉在賈府出事,傳揚出去,對賈府聲譽必然有損。但是若讓林楠匆匆搬出賈府之後,立刻去狀告賈府給林黛玉請的大夫,那就不只是有損家聲的事了。兩廂比較,他只有和林楠聯名告狀,才可以免了某些惡名。
像賈政這樣將名聲看的極重的人,想也知道會怎麼選。
賈政勉強點頭,又道:“玉兒要將養身子,你自己還是個半大孩子,如何懂這些,還是交給你……”話到嘴巴生生拐了個彎:“……外祖母來照顧的好。”
林楠也知道今兒除非和賈家斷絕關係,否則他和黛玉絕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搬出去,是以微微沉吟道:“只是妹妹調養身體,各種事物極為繁瑣,怎好麻煩舅舅舅母?”
賈母怒道:“自家人,說什麼繁瑣不繁瑣!這件事我親自看著,玉兒但凡有半點閃失,你只管叫我這老婆子抵命!”
林楠苦笑道:“老祖宗,你這話,孫兒如何擔待的起。”
賈母冷哼一聲,對周圍的丫頭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姑娘的東西歸置起來!”聲音放柔,道:“玉兒,快回來坐下,別跟著你哥哥瞎胡鬧,外面風大,回頭又著了涼。老二,叫了太醫不曾?趕緊讓人來替林丫頭診治診治。”
賈政忙恭聲道:“已經派人去請了。”
林楠知道他數番以離開要挾,讓賈母動了氣,是以賈母不理他他也不生氣,自己到案上,尋了紙筆,下筆如飛,片刻間便寫好了一副狀子,遞給賈政。
賈政看了遍狀子,微微皺眉道:“這個,似乎有些不妥吧?”
林楠淡淡道:“舅舅,那可是太醫呢!”
賈政臉色數變,還是拿了筆,在上面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罷了又想到一事,道:“你說你已經買了宅子了?怎的張仁說你還在挑著?你年紀小,又人生地不熟的,小心給人騙了。”
林楠道:“舅舅說的很是,是以外甥並不敢擅自做主,只是那日想再去看看張管事介紹的房子時,恰遇上馮紫英,便同我一起去。許是因為馮紫英地頭熟,看了六七家,都是幾句話便將價格降了四五成下來。我想著,許是因那些人看賈府富貴,故意喊了虛頭兒。因顧著張管事的面子,便沒驚動他,買的也仍是張管事介紹的宅子,既然蒙張管事看中,想必宅子是沒問題的。”
賈政不是傻瓜,哪有聽不明白的,一時氣得七竅生煙。宅子又不是旁的什麼,便是關係再好,降下一成半成已經是天大的面子,哪有六七家都降了四五成下來的?分明是張仁欺負林楠年幼,故意報了虛價。
想到林如海將女兒兒子託付給他,黛玉被他夫人請的太醫傷了身子,差點釀成大禍,林楠則差點被他的管事訛了大筆的銀子!這讓他有什麼臉面去見林如海,如何對得起他死去的妹妹?
一轉身氣沖沖直到外院,找到賴大,咬牙道:“去把張仁給我綁了!”
心中也暗生警惕,那個張仁,他看著原是極好地,正因為信任他才會將林楠的事交給他,又曾數番叮囑,想不到還是出了這等事,真是人心隔肚皮!
……
一連數日,賈府中甚是熱鬧,十多個管事下人被攆了出去,有幾個甚至以背主的罪名送去了官府。
林黛玉的院子加蓋了小廚房,又請了擅做藥膳的廚娘,找了五六個太醫給黛玉輪番症了脈。
人說官官相護,做太醫的也是一樣,若非是極好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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