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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千喜落了座,又仔仔細細大量了日夕山一番,驚呼道:“你比上次長大很多嘛!阿淑上次給我說你就指頭那麼大丁點——看來那凡人也是天賦異稟。”
日夕山聽他對許默評頭論足,有些不高興:“對啊,怎麼,你都做了蓬山的地仙了,我長大點兒礙著你啦、”
胡千喜正在喝茶,聽到許默提到心中痛處,氣得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何止是個小小山頭的地仙!”
日夕山懶得與他廢話:“好吧,你到底是為何而來,快給我說吧。”
胡千喜與他細細道來:原來他這些年做了地仙,不再苦於修行,另一方面確實覺得自己有愧於日夕山,便自作主張替日夕山去尋了那人的下落。五十年前一戰後那人雖是死了,但是實則陽壽未盡,押至冥界後恢復了記憶,曉得了自己這一世的作為,萬分愧疚,於是折損了自己那沒活夠的幾十年陽壽,還幫冥王抄了幾十年的卷宗,終於求得了個普通的命數,約莫二十來年前的時候投入往生了。
日夕山默默地聽著,不作評價。沉默許久才悶聲道:“我現在已經沒有那些念頭了。”
胡千喜看著他,眯了眯眼睛,淡淡道:“……那你這麼急於拿回自己的法力和肉身是為什麼?”
“拿回法力和肉身,我才可以繼續修行……然後,飛昇成仙唄。”
“……那你飛昇成仙,又是為了什麼?”
日夕山抬起頭,爭辯道:“……成仙,當然是為了……為了……”他轉而埋下頭去,“這麼多年,我已經忘了。”
胡千喜搖了搖頭,說:“日夕山,你沒忘。”他站起身,發下茶杯,轉身道:“如果他真的轉世,不會離南山太遠的地方——前世他有愧與你,依照他的性子是一定要還的,所以說不定就在這南水鎮就能遇見他。若是他的轉世,另外身上一定會有一處帶有他的法印,你注意一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
胡千喜出了門,想了想補充道:“若是這樣尋不到他,你還是想辦法下冥界一趟,冥王那裡應該會有他的下落。我一介小仙,不能再幫你了。”
日夕山呆呆坐在原地,突然欣喜若狂地站起來:
“對了!許默!我怎麼沒想到!”
8、第八章
許默弄不明白,為什麼一進門就被日夕山招呼住,也顧不上吃早點,就被日夕山喊到床上。
他心想:這騷狸子莫不是又想出什麼新的玩法了吧?這大冷天的一清早起來就行那事未免也有些太過了。他心心念唸的是日夕山昨晚沒得到趣,想的是勉勉強強安撫他幾下,可不想為了這事而收了寒。
日夕山倒是心無雜念,手忙腳亂地剝了許默的衣服,許默見他一個小小人兒張牙舞爪地也太費力,便不由自足地自行脫了衣,羞紅了臉想要看這壞妖精要幹啥么蛾子。
然而日夕山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只是一寸一寸地按著許默的肌膚,仔細地尋找著什麼。許默被他弄得癢癢,罵道:“你這壞妖精,要幹就幹吧,別捏來捏去的,怪癢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日夕山抬起頭,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行為的失常,但更詫異於許默今天難得的好脾氣,問道:“小書生,你不惱我啊。”
許默頭轉向一邊,找不找詞來應對他。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反常,往日不是最厭煩日夕山對他上下其手的麼?為何……昨夜就像是座分水嶺,吧2他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都給盤到這邊,他也說不上自己為何突然轉了性子,想遷就日夕山一點。
日夕山倒沒有多想,他擺擺手:“……那個,小書生啊,你生下來可帶有什麼胎記……或者大一點的痣沒有?”
許默埋頭想了想:“沒有……正面應該是沒有,背上和屁股上我看不見,要不你幫我看看。”
日夕山連忙令許默翻過身,細細檢視起來。背上是沒有的,他一寸一寸摸到了許默的屁股墩兒,正兒八經地又摸又捏,確實沒有發現端倪,倒是許默那嫣紅嫣紅的□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滿懷壞心地伸手去戳了戳,驚起許默一聲低喘;便悻悻收了手,彷彿是又想起什麼。
許默見他遲遲不動手,以為他是沒了那興致,心情微妙地批迴衣服,一臉疑問地望著日夕山。
日夕山也回望著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倒是問心無愧,想將一切與許默講了,但隱隱有覺得難以開口,說不清是哪裡毛刺刺地扎著自己,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愧疚感。鬼使神差之下,他跳上了許默的肩頭,解開了許默的髮髻。
許默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