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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當然沒有。”胡步先說,“單位只給上意外事故險,保你因公犧牲後全家發達。”不等徐之元插嘴,他輕巧地彈掉菸灰,“你在人事科注了名,養老保險就用不著了,還有什麼?什麼險?”
“失業和醫療。”徐之元提醒。他想,看來不上險是真的,因為這矮子連基本的三險都說不上來,住房基金就更不用提了。
“對。”矮子——胡步賢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只要不吃裡爬外,基本不失業。要是受傷生病,只要不是精神病,提供免費治療。哦,還有工資待遇!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給新人多少錢!”他以惡作劇的神情看看那位婦女。
婦女還以抗議的目光:“您老別看我,又不是我定的!”然後她告訴徐之元,“一年半載混個大三居不成問題。待遇應絕對比公務員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至於工作,這個就如卡上標註的,對吧老爺?”她笑問胡步賢。
“說得沒錯!”胡步賢推著徐之元往外面走,“剩下的以後再問吧,接下來還有別的要緊事!”
“最、最後一個問題!”徐之元掙著說,“那個蘿蔔到底是什麼?!”
“就是蘿蔔!”
婦女和胡步賢笑著互看一眼後,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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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NO。2 序 。。。
S。W。檔案Ι
《我眼中的神蹟》
NO。2 序
是的,世界在變。
他可以預見。
他可以感知,並且一遍又一遍地在頭腦裡描繪那魔幻的新天地:廣袤的綠色、皚皚雪峰、高遠的藍天……。再魔幻、再魔幻一些!他暗暗提醒自己。繼而,他看見了,看見一列粉紅色的、會說話並且朝他微笑著的小火車,鳴著汽笛、吐著嫋嫋白煙,於平滑如鏡的海面上飛馳而過;他看見海中受驚的美人魚甩著金髮一躍而起,衝破浪濤,跳躍著,剪形的魚尾在空中帶起一線月牙狀的白色泡沫。
他能聞到那世界裡清晰而略微溼潤的空氣;他抬手即觸到枝頭掛著露珠的嫩芽;他聽見夜鶯向玫瑰求愛時唱出的啁啾婉轉的歌……
不,不僅僅是這些,在世界轉換的過程中,更有閃耀著太陽光芒的正義之劍,劃破迷霧中黑暗的邪惡之幕,露出宇宙間最偉大的公平之稱;墜入地獄的罪人們,於贖罪之火中悔恨著,哀號、痛哭、祈求,彷彿一首多音部的大合唱……
是的,他們——那些下了地獄的人們,他們罪有應得!他想。
偉大的力量!
偉大的世界!
他能看到、聞到、聽到,他能夠感覺到,現實與夢境的界限在漫漫淡去,彷彿一條被雨水沖刷著的白色粉筆線。他能夠預見,完美的夢境終將吞噬黑暗的現實。
他享受著世界轉變的過程,與帶給他的無盡快感,心口怦怦直跳。
新世界與新世界的秩序,將由他親手製造!
他註定是一名鬥士,一名消滅世間黑暗的正義鬥士!
他轉動了一下左手食指上的金色戒指,面帶笑容地閉上了雙眼。
這一刻,他將獨自邁入夢境。這是今晚甦醒之前的、一瞬間裡的審判的夢境——他將進入一些必須受到審判的人的夢中,或者說,進入罪人的身體。
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地,代替軟弱的法律,擁有判處罪人們生或死的權利。
他第一次闖入別人的軀體時,對方緊張得抖了個寒噤,接著便冒出被誰監視了的感覺;那一回,他自己也很害怕,還沒搞清狀況就連滾帶爬地退了回來。第二次,他小心翼翼進到王有福的軀體。毒販子雖在睡夢之中,卻也無端地猛咳幾下,同時內心湧起一股抗拒的力量。換句話說,這兩個人都能感覺到他—— 一個陌生靈魂的貿然闖入。
但董歡對於他的闖入,沒有任何感覺。這傢伙太沉迷自己的遊戲了,以至侵入者甚至不必開口多問一句,只需看著、聽著,透過董歡的眼睛看著、透過董歡的耳朵聽著,不動聲色地監視董歡的一舉一動。
他不需要董歡認罪的證詞,因為他看見、聽見了。他躲在董歡身體裡,與對方的靈魂肩並著肩。他看見董歡罩一身肥大的工裝服,戴著破爛的鴨舌帽與粗線手套,黎明中堂而皇之地穿入一條即將拆遷的荒涼的衚衕;他看見扮成農民工模樣的董歡,踏著些建築垃圾,飛快地爬上一戶人家的頂棚,趴到了廢棄鴿子窩築起的一大片陰影裡。
面前有塊青色的斷磚,上面黏著些鴿子屎。
他看見董歡抓起那塊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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