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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對方肯定對他產生了些誤會。對方似乎也有相同的意思,向他走了兩步。
他們互相盯著對方足有三秒鐘,徐之元剛要開口,李元虎突然一把勒住他年輕的部下,把周超強拖回原處,冷笑著插進話來,對徐之元身後的東郭說:
“還是那句話,難得超級神蹟有你這樣的後輩。可你想沒想過,這些年你遲遲不能升職,為什麼?因為你太習慣滿足現狀。你以為削弱我四級力量,對你們來說就算勝利?不,用這麼點損失換來一個親人永遠的陪伴,就結果來看,是我勝了。回去轉告你的頭頭兒小明,讓他給你和你的嘍羅們一些上得了檯面的任務,不然白糟踐了你們的才能!或者,你們向上面申請調動,我還是很樂意收納有實力的年輕人的。”
東郭不作聲。
李元虎古怪地微微一笑,給李剛和他的“被告團”使了個眼色:“我們走!”他威嚴地說,帶著一臉憤懣的周超,後退著,退進隔界,離開了。
“老不死的,囂張什麼!”胡步賢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從後面走過來。
“可他說得沒錯,”東郭看著李元虎一行消失的方向,“表面上,我們好像贏了,其實是輸給了他們,這恐怕早在李元虎預料之中。一個真正年長的神蹟,往往他的智慧比力量可怕許多。”他陷入感慨中,片刻之後才露出笑容,“好了,我們也走吧。”
為避免與其他人不愉快地碰面,三人選擇了從金界離開。
現實世界中的每一樣物品,在金界裡都會被如實反映出來——除了凡人,呈現出一種冰冷的、不近人情的冷金屬色。
與影子界不同,這裡的每樣物品都是實體,可以觸控到冰冷堅硬的樹葉、風中微小的金屬顆粒、汽車擦身而過,看不到司機與乘客;腳踏車擦身而過,看不到蹬車的人;寵物從腳邊擦過,看不到牽著它們繩索的主人——不知為什麼,在隔界裡,寵物反而比它們的凡人主人,甚至一些神蹟的力量更強大;它們可以無拘無束地選擇把自己的實體影子倒映在任何隔界中——也許它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了不起的事;它們還能透過隔界,看到匿藏在隔界裡、正觀察它們的神蹟;如果它們想,它們甚至可以直接走進隔界,並且像高階別神蹟那樣,在異質隔界中來回穿梭。
“下午倒休,回家吧?”東郭的聲音在金界裡迴盪著金屬質感的迴音,他突然拍拍徐之元的肩,“小徐沒什麼事了吧?你也來吧?兩梧堂。”
“我、我嗎?”徐之元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他覺得對周超有些抱歉,也搞不懂為什麼同行間要如此你死我活地爭鬥。那些低俗的凡人行當也就算了,沒想到神蹟也這樣!有兩句老話叫:同行是冤家、賭場無父子,看來是真的。
這些還不算,更叫徐之元吃驚的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無論東郭、胡步賢,還是李元虎一票,甚至周超,全像習以為常,居然還能談笑風生!
另外,兩梧堂不是他以前面試的地方嗎?他問了句:“可是那兒下午沒面試嗎?”
“面試?”胡步賢爆發出一陣冷笑,“你以為我家幹嗎的呀?”他恍悟,“噢!對了!上回你上那兒面試來著吧?我倒忘了!我告訴你,本來有兩個下午我該倒休,就因為要給你丫面試,休沒休成!不讓你找我,還想讓我上單位?門兒也沒有!”
他們穿出隔界,正好從國子監觀書院衚衕裡傳出。
徐之元稀裡糊塗就跟來了,走出衚衕、看見牌樓,才反應過來:“那、那什麼,”他有點發慌,“我來真不要緊?”
“你要覺得要緊,趁現在快滾!”
“不要緊。”東郭打斷胡步賢的粗魯,又問胡步賢,“外聯部新來的那個女孩子,課間時找你,有要緊事麼?”
“戴眼鏡、梳倆小辮兒那個?”
聽到描述,徐之元怎麼都覺得這形象十分熟悉。他仔細回想一番,一時沒能想起,後脖頸卻莫名滲出一層冷汗。他聽東郭繼續說:
“是她。那孩子看人的眼神一直很奇怪,但願別有什麼事。”
“沒什麼,”胡步賢甩甩手,“就是非要借我一套盤,讓我跟你一塊兒看,說很值得學習。我抽空兒放家了,沒看呢。好像是美劇,叫什麼《同志亦凡人》?今兒下午正好看看,看有什麼非學不可的。”
旁聽的徐之元一下子懵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大二時,交往過的一個女生強迫他跟她一起看得那部令他到了一年多胃口的美國電視劇,正是《同志亦凡人》。他還記得劇裡一金髮少年和一個黑髮中年——都是男人,酒醉後越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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