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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畏。
第五加深了笑意:“幹嗎用‘也’呢?我是吸血鬼沒錯,可不要用這個詞稱呼我,叫‘血族’還比較尊重。而且,我跟你想的兇手不同。再說比起你們那兒的靈魂終結者,我只吸血,還沒到把人榨乾的程度。”
徐之元嚥了口唾沫,有許多話要反駁,卻一句也說不出。他太震驚了,前一秒鐘還以為對方是像範海因博士那樣的吸血鬼獵人,下一秒就被現實徹底顛覆了想法。
他也和其他年輕神蹟一樣,對眼前的“未知生物”產生了由衷的畏懼。
“你太誇張了。”第五嗤鼻一笑,“血族追蹤血族又不是什麼新鮮事,最近的藝術作品裡不一直都有描繪嗎?我還記得一部叫《吸血鬼女王》的美國小說,年紀大的看不慣年紀小的,就像上帝不滿於他最初創造的一批人,執意發洪水,用盡各種虐待的辦法把人類趕盡殺絕;所不同的是,我們為戒律,進行有選擇性的殺戮。”他輕鬆地聳了一下肩,“就這點來說,至少我們比上帝文明、理智多了,不是嗎?”
徐之元無法回應。
他反覆回想從老謝那兒學來的關於血族的知識:不畏懼陽光、可以在白天偽裝成常人的血族,只有兩種,一種是繼承了猶大血脈的俄羅斯變異系,一種是至今維繫著猶大最正統血脈的猶大系;能在陽光下生存的血族,遠比單純的夜行種族可怕許多。
而這個“強大”,還無法用等級來衡量。
徐之元更害怕了,又不自覺地退後一步。混亂的內心好容易平靜下來,想的竟是:還以為暫時不用挨組長剋呢,要照這麼看,還是組長好哇!
“你好象很害怕嘛!”第五移動到樹的陰影裡,看上去有點氣喘吁吁,“太陽光雖不會致命,但對於習性陰冷的生物來說,還是有點勉強。”他咕噥著,在馬路牙上坐下,並且抬頭看著與自己保持了三步之遙的徐之元,“本想讓你不要有什麼負擔,才跟你提前攤牌,看來適得其反啊?”
徐之元只是盯著面色蒼白的第五,沒說話。
第五休息了幾分鐘,站起身:“好了,走吧。”
“上、上哪兒?”徐之元問。
“當然回你們署。”
“可、可……”
“放心,別看我不會用你們那種肉眼掃描的方法,鼻子可比狗的還靈,聞一聞就知道了。”第五走到路邊,招手叫出租。
徐之元站在原地沒有動:“走、走隔界不行麼?那樣兒快!”那樣至少能跟吸血鬼保持一定距離,比在空間狹小的車裡安全多了。
一輛出租停靠到路邊,第五先坐進去。他搖開車窗對徐之元說:“血族不懂魔法。”言外意是,他們不懂得進入隔界的方法。
沒辦法。徐之元只能上車。
一路上,他們沒有交談。直至回到寫字樓,乘上小電梯,第五才首先打破沉默:“你害怕被我吸血?”
“不、不是!”
即便是,也不能承認!徐之元告訴自己。
第五笑笑:“儘管放心,自從有了血庫,我就沒狩過獵,人也好,動物也好,有快一百年沒從活體上吸血了。”他凝視前方的虛空,一符陷入遙遠回憶的樣子,“本來以為脫離了公職,多少能輕鬆點,偶爾捉只活物改善伙食也不錯,結果才發現,原來已經習慣從血庫買來的袋裝血和人造血清的味道了。”
有什麼區別?
就像回答著徐之元在內心提出的疑問,第五接著說:“還好袋裝血是從活人身體裡抽取的,不過總有一股悶悶的塑膠袋味,人造血清也一樣。少了這種味道,對我來說,就像你們的食物裡沒放鹽。”他瞥了徐之元一眼,“我講這麼多,只想請你明白,我不會對你怎樣,你再這麼下去,我可以肯定地說,我沒辦法跟你配組。博遠需要我介入這案子,我深信不疑。所以如果我跟他說:‘徐之元這年輕人不行’,他找人換掉你的機率會很大。”
徐之元大概知道第五口中的博遠就是東郭多聞——也許是東郭以前用過的名,也許是封建時代讀書人都有的字。
徐之元慌了:“別、別介呀?您這不明擺著讓我挨剋、寫檢查嘛!”
第五位哼笑一聲:“那你冷靜地想想清楚吧。”說完,一個人進了東郭的辦公室。
徐之元反應過來時,辦公室的門已經關上。他只好悄悄溜進去。
東郭正在在窗邊打電話,好像是打給胡步賢。他一見兩人進來,便結束通話:“有什麼進展?”他問先進來的第五。
“大致知道了。看來你們的善後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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