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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好好反省!是你先負了爹爹,後來又要殺他,若不是。。。。。。”雲淨忽然閉了嘴,重重哼了一聲,扭頭奔走了。
雲淨走了很久,軒轅靳才慢慢回過神,可雲淨的話卻刻在了他的心裡,每一刀都戳得深不見底。他覺得自己痛著,卻說不出這痛在哪裡,彷彿是在身體髮膚,又彷彿是穿心透骨,到最後他才發覺,這痛不在自己這兒,那是在雲小惑身上。
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扎進雲小惑心裡的利刃。他幾乎能感覺到從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崩出的血液濺到自己的臉上,滾燙得發熱,燒得他連眼都睜不開。他伸出手摸了摸臉,想擦去臉頰的血跡,可入手的溼潤還是讓他怔住了。
低頭,手上不是幻想裡的血珠,那是他自己的淚,一滴滴,怎麼也停不下來的淚。
'你喜歡孩子嗎?'
'問這個幹嗎?'
'只要你不負我,我可以替你生。'
'小惑小惑,我怎麼能負你!我斷不會負你!你是我的妻啊!'
曾經的情話猶記在耳,他只當作了戲言,沒想到雲小惑卻真的為他生下了雲淨。
可當年信誓旦旦的自己,終是負了他,負得徹徹底底卻還不自知。
第十四回 '下'
軒轅靳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回雲小惑屋前的,他就這麼站著,雙腳直直釘在地面,抬起的手腕持續著叩門的姿勢,卻遲遲未敢敲下去。
到是裡頭的人忽然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軒轅靳也只是淡淡地別過臉,冷聲說:“你怎麼又杵在這?”
“小惑”
“讓開,我要出門。”
“小惑”
“滾”
“小惑”
“軒轅靳,你到底要幹嗎?”雲小惑的眼底染上一層不耐的怒意。
軒轅靳輕咳了一聲,潤了潤乾澀的喉嚨,才問道:“當年,你是不是進過宮?”
“恩?”雲小惑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到是愣住了。
“當年,你帶著雲淨進過宮吧?你是要來找我的,對不對?你離開的那晚桌上留著信,你讓我等你,我便一直等著你,一年兩年三年地等,可我不知道你早就回來過,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雲小惑輕笑,兩頰露出甜甜的酒窩,可眼裡卻是一片死寂,“你是不是想說,知道我來找過你,你就不會下旨要我的命剝我的皮?”
軒轅靳心中一窒,竟回不出話。
“那夜我滿心歡喜地抱著淨兒進了宮,好不容易找到你,可我看到了什麼?那個說不負我的人,正和他後宮裡的女人在床榻上肢體相纏。更可笑的是這頭我氣還沒平,那頭他另一個妃子竟然連孩子都生下來了。既然如此,我和淨兒也沒有留下的理由。我沒想過你還會等著我,但即使知道了我也不會回去的。”雲小惑話說完,轉身就要關門,誰知軒轅靳的手卻卡在門縫中。
隔著一道門,軒轅靳終於張開了口,試圖解釋些什麼:“我是皇帝,需要留下子嗣,曾經我只希望是我的皇後為我誕下皇子,可當我決定立你為男後的那日起,我便只能讓別的女人為軒轅國生下皇子。回京後,我著急著想在你回來前擁有一個可以繼承皇位的皇子,這樣一來,等你入了宮,我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日日夜夜守在一起,我以為我可以做到不負你,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不負我?”雲小惑搖頭輕笑道:“也許你們人覺得狐狸天生妖媚,總是勾引凡間的男男女女,但那只是修煉的一種,不修煉媚術成妖的狐族卻是一生只有一個伴,絕不容對方背叛。不管你初衷為何,你負我已是事實,所以我們的婚約已然不在。從那一刻起,你是你,我是我,不再有任何關係。”
“不,不是這樣的,你是我的妻,我們拜過天地,飲過合巹酒,我說過要立你為後!我從未忘過!”
“軒轅靳,你是失憶了嗎?你要我命的那日,我問你,是不是‘就算我們拜過天地,飲過合巹酒,我雲小惑在你心裡也不過是個妖?’,你是怎麼回答我的?你那時恨不得吞下我的血肉,還揚言要剝我的皮!你還說立一個妖孽為後是大錯特錯,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了?”
“我記得,我都記得,我那時怨地成了瘋子,才說出那樣的話,可我心裡不是那麼想的,我只是恨你不來找我,我以為你是隻媚惑人心的狐妖。可我不知道你來過,我也不知道你生下了雲淨,我更不知道自己傷你甚深!小惑,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可我求你,給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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