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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齊國“燕國滅後秦軍駐紮修整,一鼓作氣攻下齊國,期間所需人力、時間,五十萬、兩年”
“蓋卿的意思是要把韓國放在最後?”
“不”長長睫羽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語調稍頓蓋聶繼續道“韓國這些年一直暗中動作,其志不在小,實為勁敵。他不會坐等秦國滅了燕、齊再去滅韓。所以,燕國亡後,王翦留守燕地籌備攻齊,我、統兵攻韓”
曲指輕釦案面,贏政慮了慮眉心暗藏一抹隱憂“依蓋卿之見,韓國會否插手滅燕之事?”
“會!”蓋聶答得肯定。
贏政抬目望向門外無邊夜色,忽然沉默,片刻之後才又開口,沒有接上一句話題轉而道“蓋卿可知韓王?”
問完話不等蓋聶回答便徑自給出答案“現任韓王乃異族歌女所出,在冷宮中長大,並不很被韓王室認可,故從母姓,其名——衛莊”
蓋聶垂眸聽著,絲毫不為所動、絲毫無異狀。
贏政甚是滿意,眼底浮現層層暖色,微微笑道“其兄公子非死後他便承了王位,凡反對者皆死於非命,手腕可見一斑。蓋卿可曉得他?”
說到公子非,蓋聶突然想問韓非到底是怎麼死的?!李斯還是陰陽家?可迴心一想又覺沒有問的必要。無論是誰動的手總歸授意於贏政。韓非大才卻不能為其所用,贏政自是不會容他。閉了閉眼,心裡知曉贏政是明知故問蓋聶不得不答,緩緩開言“他和我同為鬼谷門下,共處三年,臣自然是知道他的”
蓋聶以為贏政接下來會問自己對衛莊是否瞭解,說一些諸如:知己知彼之類的話。誠然,這才是君臣的正常對話。
但贏政明顯是有點子不太正常。曉得蓋聶說的是實情再不多問,話鋒一轉又道“蓋卿與荊柯相熟?”
人道秦國上將軍最難討好,送財送物送美女皆不被看在眼裡,任你千方百計也不能親近半分,對誰都不遠不近,瞧誰都不高不低,那般無嗜無慾無所求,堪稱四大皆空了。
蓋聶是否四大皆空贏政不曉得,但這麼多年確然不曾見他起過情緒,成日裡獨來獨往不喜亦不悲,心思半點揣摩不出,端的是水火不浸無懈可擊,更偟論跟人稱兄道弟了。大殿上那一聲“荊兄”聽得分明,委實驚詫得很。
“是,荊兄早年曾攜妻子至鬼谷找臣切磋”
一句正經且端正的實話叫贏政瞬間黑了臉。他肯定蓋聶是故意提麗姬的!忍了忍,心平氣和道“齊王送麗姬進咸陽宮時,孤並不知曉那是荊柯的妻子”後來曉得了,也就將錯就錯一錯到底了。但贏政自問十數年來,待他們母子不薄!
蓋聶不語
贏政皺眉,斜暼他一眼“荊柯的死訊傳入宮中,麗姬自盡。天明那孩子哭鬧的厲害,你是他先生,他一向聽你的,明日去看看他”
“是。王上若無其他事,臣告退”
贏政滯了滯,擺手讓他下去
合上門,抬頭望天,沾了溼重雨水的白羽沉沉飄下,一隻蝶翅撲凌凌飛起。
作者有話要說:
從這一章起就架的很空了,但歷史大趨勢不變
第15章 第十五章 不怕一戰
飛起。
蝶翅鳥,這些年見了太多,也殺了太多,可眼前這隻、蓋聶決定放過。目視它振動翅膀飛向遠方……
鳥兒靈巧地穿過屋瓦、越過樹梢,最終進了韓王宮落在一白衣男子羽帶紛紛的肩頭,親暱地啄了啄男子臉頰。
白鳳彎唇,微微一笑。轉身面向背對著自己單手撐額倚塌螅�緣某贍昴兇郵保�θ菥×病B�瘓�謀ǜ媼說�崬�吹南�ⅲ�熘付號�穸��
塌上的人睜開閉著的眼,眸中情緒湧動仿若海底蛟龍翻騰般波濤洶湧。抵在額前的手、曲握成拳,面上是與之相反的平靜,出口的話譏誚難明“他,這是在同我宣戰?”用的是問句語調卻是肯定!
“以如此重要的軍報作戰書,上將軍當真大手筆”
白鳳的話,衛莊沒有聽見。眼前一晃,好似踏在高高的雲夢山頂,腳下是一片霧海蒸騰,身側的少年白衣如練、面色染霜、稜角鮮明,失了溫潤且堅決。
“三年之期已滿,你我之間必有一戰!”
“小莊,我並不怕與你一戰”
蓋聶的確、從未怕過!
“你我之間註定有一個要倒下!”
一句滿含殺意怒氣的話衝口而出,將剛跨出門檻的白鳳嚇了一跳,靴子一絆險些摔了。肩上鳥兒受驚飛走,白鳳臉上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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