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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脈。一瞬如墮冰窟、冷得發抖,同時又像置身火爐,被火焰灼燒的熱不可耐。而且,毒性還會在人身體裡不停地蔓延,不停地蠶食人的骨肉,直到所有的生命都被消耗殆盡。 可謂歹毒至極!
蓋聶聞言仍定身不動,無半點兒動容。眼睛看著十指幻動、一人變六人閃身突襲的白鳳,狹長眼眸微眯、眼中寒光比白鳳袖底羽刃更加犀利,忽略所有疼痛煎熬強用內力。
旋身一轉避開攻擊,反手揮劍、冷光綽約,那勝似寒譚無波的深眸配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和著殺伐果決的劍勢,顯得尤為凜冽。蓋聶無意與他多做糾纏,招式變換,厲戾且涼薄的殺意瞬間騰起,無凝滯亦無猶疑,一劍橫出,長虹貫日、劍嘯蒼冥、俱是狠絕。
鳳羽飄落、片片沾血,白鳳單手捂著肩膀背對眾人,一步一步脊背挺直、踞傲地離開。
揚手、淵虹斜指,一手攏在袖底,痙攣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掌心薄汗泌出,眼前陣陣發黑,而面上似雪山堅冰、無一分裂縫、站姿挺拔,蓋聶緩抬雙目,殺氣磅礡。
紅蓮驚怒,甩出鏈劍便要動手。
“紅蓮殿下”,張良抬手將她攔住,看了看蓋聶,搖頭道:“罷了”。
紅蓮不甘心,咬了咬唇瞪著態度堅決、未有分豪讓步的張良,只得作罷。
蓋聶勉力強撐,氣勢不減,啞聲喑澀道:“告訴衛莊,取我性命、須得他自己來”
衛莊是不想取蓋聶性命的,至少、現在還不想。
心心念念記掛了那麼多年的人,好不容易再次相見,怎麼會想要他死呢?
無聲立在廊下的陰影裡,遠遠望著那個背向而坐、彷彿就著這個姿勢坐到天荒地老的淡白人影,衛莊徒覺無力,恨也無力。
那人將自己困在一座孤島上,萬水千山與世相隔,不出來亦不允許旁人進入、包括衛莊。
可笑的是,他竟誤將此當作少年時的一場置氣,只等蓋聶來同他說句軟話,他便原諒,兩人又可以和好如初、心無芥蒂。
呵呵~,終究、不過是他的一念痴妄。
猶記得當初的三年之戰,一番比拼下來兩人皆負了傷,且衛莊處於劣勢,為了板回一局,放棄防守 、孤注一擲,橫貫四方、一劍穿肩。
與此同時,蓋聶的劍泠泠然架在了衛莊脖子上。
勝負已分
血、順著劍身下滑,沾得衛莊滿手黏膩,劍柄越壓越往下,尤帶了將這人劈成兩半的兇狠。可蓋聶的劍卻始終沒有再遞進一寸。
衛莊收手,蓋聶撤劍轉身。
死生一線,蓋聶到底還是心慈手軟。而今,兩人相距咫尺,他不會回頭看一眼。
衛莊無端生出另一種妄念,那昏黃燈影下坐著的人,僅是秦國上將軍、不是師哥!
也許,師哥在江湖遊歷;也許,仍在鬼谷……
正月十五,元宵節
秦軍渡過渭水,穿過函谷關,直入韓國、連克數城,在上當裹足、對峙城下。
衛莊袖手立在城樓,垂眸冷冷一瞥,不屑輕笑,涼悠悠吩咐道:“秦韓大戰,秦國的上將軍怎好避而不見,還不請他前來觀戰”。
張良目視城下秦軍,眉峰緊皺,反倒沒工夫心虛。
手握淵虹,拾級而上,腳步雖略顯虛浮卻也穩健。蓋聶踏上城樓象徵性掃了掃眾人,目光便轉向陣前。
眉骨凸起、嘴唇發白泛青,獨一雙眼睛矍爍清濯、愈發深邃。視線在這人身上停了停,衛莊冷哼,他可不認為自己在飲食上虧待了蓋聶,折騰成這幅模樣、純屬自找!
身為三軍統帥,多年征戰生涯,秦國兵將沒有幾個不識得的,是以蓋聶一出現、秦軍譁然騷動。蓋聶叛秦的傳言,之前若有三分信,此一刻、至少信了八分!
擂鼓之聲驟然起,殺聲響徹
“上將軍以為,孤的韓軍如何?”在韓軍明顯佔優勢的情況下問這麼一句話,除了炫耀,還能是什麼?
蓋聶注視良久,緩緩開言,不答反問:“韓王籌謀多年,是在練兵?”
衛莊輕哼,算是預設。
“強兵政策的確可收一時之效,但、兵強不代表國強,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難以長久,也只能收一時之效。正如龐娟時期的魏國,迅速崛起、迅速衰落”。非是有意打擊,而是實事求是,蓋聶說得中肯。
這般道理張良豈會不知!秦國狼子野心虎視眈眈,哪裡會給韓安邦強國的時間?!唯有強兵方可不滅,再圖他法。
衛莊聞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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