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捏起子彈,若有所思,“別人送的?”
“有人威脅你?”
“別緊張,我也不是第一回收這玩意了!”
“是日本人乾的?”阿次皺緊了眉頭幫他分析,“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一直糾纏你的日本特高科,想逼你就範。作商會會長。第二,是田中櫻子的餘黨,他們要找你報仇。第一種人還能糊弄,第二種人最為可怕。”
榮初點了點頭,阿次的思路和他一樣。
阿次知道他不會因為這樣個小威脅就呆在家裡不動。但還忍不住勸他,“大哥,這東西來者不善,你一定要當心。”
榮初點頭,“我有一群保鏢跟著,能有什麼事?倒是你,身體還沒好。可別瞎逞強。如果真是田中櫻子的餘孽,目標裡也有你一個。待會去醫院檢查,我派兩個人跟著你。”陰沉著臉拉起阿次的手,“不許甩掉他們!別讓我擔心。”
阿次氣悶的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榮初光著腳在地毯上踱了幾步,真絲睡袍短而薄,露出他一雙長腿。一下一下的用小指理著頭髮,他大聲叫來阿四,兩個人一路嘀嘀咕咕的往客廳走了。
阿次穿戴好帶著小牧,從花園便道走向車庫。他大哥派的兩個保鏢站的筆挺,等著他檢閱。其中一個阿次認得,是平日裡給他大哥開車的司機黑子。這黑子平時坐在車裡看不出,站起來比阿次還高半頭,長的人如其名又黑又壯。立在那和半截鐵塔似地。另一人不認得。正好同黑子相反,是個瘦小身量,臉色青白的像個大煙鬼。
阿次看出這兩人都是練家子的,不由腹誹大哥小瞧了他。黑子拉開車門,請阿次上車。自己坐了司機的位子。一路上兩人嚴肅的把臉板成一塊鐵板,連帶著小牧也不敢說笑了。
因為怕有人打冷槍,車窗關的嚴嚴實實。四個大男人都是熱的順脖子淌汗。阿次在一片沉默中拉了拉領口,心說這汽車都成蒸鍋了,真夠遭罪的。
他拍了一巴掌前面的黑子,“以前當過兵?”
黑子口氣比阿次還硬,“回二爺的話,我和白猴兒都當過兵。”
阿次聽他帶了山東口音,“你是山東人?”
黑子應一聲,連珠炮似的回答:“是。當兵打小鬼子。東三省被日本人佔據後,我們跑山裡當了兩年響馬。山裡剿 匪搞得沒活路,又跑到上海。來上海之後窮苦潦倒,是榮先生收留了我們這幫兄弟。”
阿次見他說話和炮仗似的,倒也口齒伶俐,又喜歡他性子直。接著一拍他後脖子:“行啊!還打過小鬼子!”
黑子聞言低下了頭一笑,因為覺得自己沒打好。笑的是含羞帶愧。
阿次動手搖下窗戶,“要是真有人打冷槍,車窗關住也沒用,這又不是防彈玻璃。開啟透透氣吧!”
兩名保鏢一對眼,都聽他的搖開了窗。車內頓時吹進一陣涼風,四人都舒了口氣。扭來扭去的小牧也總算是消停了。
一時車到了春和醫院,夏躍春見了他新添的兩位隨從頓時笑了,“呦,這氣派都趕上你大哥了!”
阿次見他那樣子恐怕又要施展毒舌,連忙道: “這兩位兄弟黑子、白猴是在東北抗過日的。”
夏躍春果然肅然起敬,同二人握手道:“失敬失敬啊!阿次,咱們去診療室談。”
阿次使個眼色,黑白兩人站定了門口當門神。他隨著夏躍春進了診療室,夏躍春親手將門關上。“楊慕次,現在上峰有新行動給你。”
“是!”
“特高科將在上海設立特務培訓總部。你的任務是利用日本留學生的身份配合共產國際的同志對培訓總部進行滲透。爭取策反培訓部的人,為我們傳遞情報。”
“要我滲入特高科培訓部?我曾是軍統特務,日本人會相信我麼?”
“不用擔心,你只負責外圍任務。共產國際的同志會幫助你的。具體接頭方式我會通知你。好啦,接下來是醫生時間。”夏躍春拍拍他的肩膀,“脫吧!”
阿次無語,寬衣解帶的脫了外套。見夏躍春拿了個老粗的針管要給他抽血,抗議道:“喂,夏院長。你是獸醫啊?這針管給犀牛抽血都夠了!”
“我不是獸醫,你哥才是。是他讓我給你多抽點血的,他要親自給你化驗!”
阿次啪嗒下嘴,歇火了。看見自己的血汩汩流進針筒裡,他無奈道:“你還真是不心疼啊!”
夏躍春揶揄他,“你的血我心疼什麼!就算疼,也是阿初疼。行了,讓我看看你的腿。”
阿次解了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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