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晚這位佳客,白忙活了半天。你連人家是誰都不記得,真是個負心人。”
阿次這時索性老了臉皮,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把被子一裹。躺倒作挺屍狀。“行了!我頭疼的很要睡覺。”
等了半天,榮初還老太爺似的翹腳坐著。阿次急道:“你還有什麼事?”
榮初笑伸手拍了下他的面頰,“沒事,就是多看顧看顧我體弱的小弟弟!”
不出意外的看到阿次沉下臉,一副山雨欲來的樣。面癱的阿次對著他表情是越來越多樣化了!好現象。
榮初放低聲音:“今天我要和日本人談生意,晚飯不回來吃。我叫小牧守在門口。你想吃什麼就吩咐他。”正午的陽光打在他面孔上,照的的他臉色粉嘟嘟的。阿次發現他哥面孔比自己圓,老大的人了竟然還有點嬰兒肥。好笑的抿了下嘴,嗯了一聲。他的面癱症又回來了。
榮初被他這一聲嗯的心猿意馬,腦中不由回憶起昨夜的香豔畫面來。尷尬之下邁開兩條長腿飛速的走了個無影無蹤。阿四挺直脊背在後面快步跟上。一時汽車聲傳來,榮初是真的走了。
時至夏日,空氣中飄散著丁香花的甜香。灰色小二樓白色蕾絲窗簾下露出阿次的身影。
阿次放下窗簾,這才鬆了口氣。按著太陽穴倒在床上。電話鈴響了,阿次接起電話眉頭越皺越緊。那人只說一句話,魚沒有買到。他急衝衝的在室內踱兩圈。
昨晚與陸徵接頭,陸徵的任務,是暗殺叛變投靠日本人的前杭州軍統特務頭目王風。此人認識杜旅寧,也認識俞曉江,在就任杭州之前在上海工作過兩年。上海偵緝處的人馬交往過半。俞曉江隨時有暴露的危險。鑑於她在上海潛伏工作中的特殊性,杜旅寧指示她秘密離開上海返回重慶工作。訊息已經由許三傳達給俞曉江。這時她應該已經帶著電臺安全轉移,可惜她的下線卻傳來不幸的情報。俞曉江沒有出現。
去找俞曉江是危險的,她很可能已經被日本人逮捕。只一條軍統特務的罪名就足夠立即槍決。
阿次握緊拳頭揉了揉眉心,他把門口的小牧叫進來,吩咐他老實待著。小牧可憐兮兮的含著一點眼淚,因為怕榮初怕的厲害簡直快哭出來,“二爺,大爺不讓你出門。他說你要非出去不可也得讓我開車!”
阿次好氣又好笑,終於明白了他哥怎麼給他找了這麼膽小個東西,敢情是個粘豆包,粘上就甩不掉。阿次想,帶上小牧也可以,就算真的出事也有人回來送信。
兩人風馳電掣,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石子衚衕,阿次定了定神,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悠悠的上了橋。閣樓窗臺上有一盆蘭草,危險訊號。俞曉江有可能還被控制在閣樓裡。阿次的心抽緊了。他的手臂碰到配槍,上去還是不上去?
他選擇前去營救俞曉江,大不了一起死。
不不會的,王風凌晨才能到上海就算他的舌頭再長也不會這麼快找到俞曉江。
阿次狀似悠閒的漫步蘇州河邊,他手持一支紅玫瑰輕輕的嗅著。花瓣映襯著他的面頰,貌似微笑。他的眼睛卻像利劍,餘光打量著小樓。
咚咚兩聲,阿次叫道:“曉江?你在麼?”
沒人回應,阿次抽出手槍一腳踢開房門。屋內空蕩蕩的一覽無餘。
俞曉江不在,屋內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阿次翻找線索,發現電臺被帶走了。屋裡乾淨的連根頭髮也沒有,這裡被仔細的打掃過了。可也不能表明俞曉江安然無事。
現在上海的局勢太過複雜,日本人,共黨,軍統的人所有勢力都潛伏起來,水下波濤洶湧,敢於露出水面的人,立刻就會被隱藏的大魚一口吞下屍骨無存。
事實證明俞曉江失蹤了。俞曉江作為特務處教官驍勇果決精明幹練,最不該出問題的就是她。可她偏偏此時失蹤,榮初的人正在上海灘四處搜尋她的下落,地下黨組織也偵騎四出蒐羅情報。
俞曉江,你在哪呢?
榮初兩兄弟正焦急的在客廳等待訊息,榮初四面八方的打出電話調動手下,而阿次像只孤狼似的來回走動。關心則亂,阿次這是真的亂了。
下午兩點,浦江商會餘其楊的手下帶來情報,有人在慶豐碼頭看到一名年輕女子被一群大漢押入魚市場,經過照片辨認正是俞曉江。
阿次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
榮初攔住他,“你幹什麼?”
阿次:“我……我當然是要去救她。”
“就這樣去?像只傻鳥一頭栽進敵人的陷阱?”
阿次胸膛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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