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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打你一頓屁　股了！”

阿次氣的耳朵都紅了，怒目圓睜：“你敢！”

阿初哼道：“你看我敢不敢！”他摸了一把阿次。繼而左右開弓，啪啪啪打的挺帶勁！一邊打一邊說：“讓你不來找我，半年……你瞞得我好苦啊！讓你替我去死……讓你死而復生。讓你認賊作父……讓你是非不分……讓你逼我還錢！混蛋！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是我的！”嘴裡越說越響，手上卻越來越輕！

而阿次起先還奮力掙扎，後來也不動了。只不聲不響的由著他打。阿初只覺不對，趕忙翻身下來。

“阿次，阿次你別嚇我！餵你不會是氣暈過去了吧？”阿初急忙摸他頸側的脈搏，還好只跳的快了些，顯然氣的不輕！

他找出手銬將阿次喀拉一聲銬在床柱上。

“我不管你是真暈還是假暈，我就是銬也要把你銬回上海。你要是想半夜逃走趁早死了這條心！”

他俯身趴在阿次身邊，兩手託著他臉，貼著臉頰輕輕一吻。

阿次切齒道：“你就不怕我半夜掐死你？”

這次阿初是真的笑了！“我怕你捨不得！”

【修改版楔子

茶室爆炸案已過去半年，榮初扮演著阿次，同時也扮演著自己。偶爾他照鏡子時，會精神恍惚。因為鏡內人板著面孔，足以以假亂真。

這次來重慶是為了迎接潛伏的新同志。平淡的任務顯得太無聊了，不料確有人自己送上門來給他消遣。

“別故弄玄虛了，出來吧。”榮初指尖敲擊著桌面。

“你的觀察力倒是比以前進步多了！”來人慢悠悠的踱出陽臺。

這個身影在昏暗的檯燈下顯得太熟悉，榮初忍不住站了起來。

“脫掉你的帽子讓我看看你的臉。”

來人呲笑，慢慢轉過臉來。而榮初就像被疾馳的汽車撞了個正著，猛的坐倒在椅子上。

“這又是我的幻覺嗎？”

“如果我說不是你害怕嗎？”

“我怕？我為什麼要怕你阿次？你可是我弟弟！”榮初控制不住的捂住眼睛。“我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你了！”

“你不想我？”阿次輕輕的問。

“不！”榮初的眼淚流過指縫被他惡狠狠的一把擦去。

“我太想你了，想的不敢再想。我每天都在想如果那天我們沒有見面，你也沒有假扮成我。那麼你一定還活著，好好地活著。我每次一想到你是替我去死的，我寧願死的人是我，我……我的心都碎了！”

阿次的眼角也有淚光在閃爍：“你不必內疚，我的生活就是一個巨大的謊言。我活的很痛苦。死亡對於我來說是種解脫。這很好，非常好。”

“一點都不好！”榮初咬牙切齒的拎起阿次的領子。“你還有我還有我這個大哥，你為什麼要死？你要為我而活著。我們一起好好的活著！”他的眼淚再也忍耐不住。他流的簡直不是淚水而是血，汩汩的從心靈流出的血。

榮初緊緊的擁抱著阿次，生怕他像夢境那樣猛地消失。像太陽下絢麗的肥皂泡，夢醒即幻滅。

“你的身體是溫暖的！”榮初喃喃道：“我連你的屍體都沒找到！”

阿次動容了，他也回抱著榮初：“你在發抖……你冷麼？”

“我很冷，我很累，我快冷死了！因為我失去了你，只有你是我血脈相連的兄弟。我不應該復仇的……不，即使我不復仇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我是你的大哥我應該保護你。”

“得了吧，你就比我大幾分鐘。”阿次眼睛通紅，他毫不留情的諷刺，露出一個短暫的微笑。

榮初含淚而笑：“你笑起來和以前差不多，還是那麼刻薄！你在下面過的怎麼樣？有沒有見到大小姐？”

“榮華？”

“是啊？你不是很想她麼？”

榮初露出玩味的笑：“我當然見不到她，路有點遠。因為我根本沒死。”

榮初的臉色變了：“你沒死？”

“恩！你都抱了我半天了，死人身上有這麼暖和麼？”

榮初觸電似的彈開了。

“你……你怎麼可能沒有死？”

這下阿次真的笑了：“我沒死你還不樂意了！剛才還跟我哭哭啼啼的！”

榮初沉默的瞪視著他，在這樣的眼神下沒人笑的出來。所以阿次不笑了。“你……你打我一巴掌！”

“我可不敢！”阿次斜窺著 榮初“你這麼小心眼，我怎麼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