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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夜宮。”
藍染脫口而出的是白哉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白哉繼續發問:“那麼,這裡還是虛圈?”
藍染微笑:“真不愧是白哉,猜測完全正確。”
對於藍染的誇讚反射性地皺眉,白哉直視著藍染鏡片後的雙眼:“你的目的?”
“白哉你似乎是在懷疑是我綁架你來的吶。屍魂界的人都以為你被抓去了現世,但是找了三天一點訊息也沒有。所以我就想說不定是他們被敵人誤導了。昨天我進入虛圈搜尋了一會就看見你倒在沙漠裡。我可是花了很大力氣才把你抱回來的吶。如果你是在懷疑我這個救命恩人的話,我可是會很傷心的。”藍染總是微笑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一副頹喪的表情,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忽略那個“抱”字不談,看著藍染的這個表情,白哉心裡難受得很。千萬不要誤會了,絕對不是對藍染的同情,而是像吞了蒼蠅般的難受:“藍染隊長還是少和京樂隊長接觸的好,如果你的理想不是成為一名怪大叔的話。”
沒有絲毫受到打擊的樣子,藍染又恢復了往常微笑的表情:“看來京樂隊長並不是一個好榜樣。”
現在的白哉已經多少有點了解了藍染的性格。不像他在眾人面前展示出的好好先生的形象,面對自己的時候,藍染總是喜歡逗弄自己,並且謊話連篇。如果不是他想告訴自己的事,就很難從他口裡套出話來。因此白哉很有自知之明的做出本場對話的總結陳詞:“我餓了。”
於是以白哉良好的心理素質為前提,在白哉自以為藍染是要和自己比拼耐心的誤解下,藍染和白哉和諧地在虛夜宮過起了2人世界的小日子。
這天藍染給白哉帶來了一把古琴。對於藍染是從何處弄來的這些從簡單的生活物資到貴族使用的奢侈品,白哉已經懶得計較了,反正藍染總能想出合適的理由,估計哪天就算藍染拿出一箱煙花爆竹,白哉也可以淡定地問一聲:“需要我幫你點火嗎?”但是令白哉火大的是:其他東西是要什麼有什麼,唯有內褲永遠都是短缺物品。
“白哉,我記得你喜歡彈奏古琴。今天在虛夜宮尋找出路的時候正巧找到了一把,看來我又要有耳福了。”(虛夜宮是一座大型的迷宮式建築,裡面各式各樣的房間數不勝數。)
為了圓滿上次在朽木大宅撒下的謊話,白哉只得無奈地交差似地隨便彈奏了一曲。
不同於往常從善如流地誇讚,藍染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其實白哉你並不是真心喜歡彈奏古琴吧。”仍然是用陳述句替代的疑問句。“是因為古琴是貴族修養的必備科目?”
白哉楞了一下,其實他自己從來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只知道在家族的教育下學了,會了,然後在有需要用的時候就使用,並沒有深思過自己究竟喜不喜歡古琴這項藝術。其實學習過的大多數東西都是如此,家族安排學習的,如茶藝、古琴;因為自身需要學習的,如瞬步、白打;真正因為自己的喜好才去學習的,一時竟然回憶不起來了。
趁著白哉發愣的功夫,藍染從白哉的手裡拿過古琴,擺在自己的面前:“聽白哉彈了2次琴,我也應該回禮才是。”
藍染選的曲和白哉陶冶情操的溫柔小調截然不同,是首氣勢磅礴、殺氣震天的曲子,彈奏僅過中段就聽“嘣——”一聲,第二根絃斷了。
“呵呵,剛才還在指責白哉對琴的心不誠,其實我自己也並非愛琴之人,倒是委屈了這把好琴了。”說著藍染放在琴身上的左手掌心微微用力,只聽“嘣——”“噼啪”,古琴7弦盡斷,琴身也從中間裂成了兩段。“既然此處沒有可以欣賞她的伯樂,還是消失的好!”
被琴聲喚回注意的白哉正準備仔細尋找藍染彈奏中的錯處,以報偷內褲之仇,就又被藍染出乎預料的舉動打亂了計劃。總覺得藍染話裡有話,但對方又難以用常理去判斷。白哉確定他目前還是完全搞不清楚藍染的目的。
陪著藍染過了幾天彷彿是老頭子般安逸生活的白哉終於還是先忍耐不住了,他拔出千本櫻刀尖向上豎在身前,直接地向藍染問道:“藍染你究竟有什麼計劃?你真的沒有回到屍魂界的方法嗎?虛夜宮是不是你的地盤?不回答的話那就戰鬥吧。”
藍染對白哉的刀視而不見,自顧自地摘下眼鏡,向後撥了下劉海,抬頭望著虛夜宮天花板上自己製造出來的藍天,露出了一個不同於往常的微笑:“其實我只是想讓白哉你陪我在這住幾天罷了。畢竟,這裡是我的第一個‘家’啊。”
“那麼,既然白哉你已經等不及了,我這就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