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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褐色的長髮,像哈利與羅恩一樣戴著厚厚的帽子,穿著灰色的袍子。清澈的藍眼睛敏銳的往牆角一望,然後他什麼也沒說,直接走過來。隨著距離的接近,更能看清楚他年輕英俊的容貌,沒有笑意,顯得輪廓線條尤其冷厲。
“哈…納利,那是嗎?”
“我不知道,除了眼睛很像,但是如果用複方湯劑,不可能眼睛一樣。”
費伊沒有注意躲在遠處的兩個“陌生巫師”,在他看來,巫師界到處都是恐慌躲藏的人。就連霍格沃茲裡的烏姆裡奇也徹底沒聲息了,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沒有出來,大概在驚惶的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誰都知道霍格沃茲在魔法部淪陷後必然成為下一個攻擊目標。
對這個完全不在意的人只有費伊。
他毫無障礙的認出了鄧布利多,這個長相他還在復活石戒指裡就見過。
這不是一次約定好的相遇,也不是一次巧合。
在聽到魔法部淪陷後,費伊仔細琢磨著鄧布利多可能在做什麼,然後根據死掉的德國魔杖製作師提醒,他立刻想到長老魔杖在鄧布利多手裡,而鄧布利多“死”了,“屍體”被聖徒搶走。在別人看來,鄧布利多與越獄的格林德沃是仇敵,前者導致了後者被囚禁五十年。
所以不管鄧布利多在天文塔上跌落後,有沒有死,現在都死定了。
格林德沃就只是為了復仇?答案出現在長老魔杖,死亡三聖器之一時就讓伏地魔深信不疑了。
在伏地魔眼中,格林德沃的危險性遠遠超過鄧布利多。
食死徒立刻放棄大量屠殺麻種巫師,改鎮壓為強制征服,首先就要控制魔法部,然後用一個相對和善的面具偽裝自己。必須要有更多的力量,更多的準備,才能對付半個世紀之前讓整個歐洲瀰漫白色恐懼的格林德沃。
同時那個把自己切片成好幾塊的黑魔王又極度自信,在他看來,格林德沃只不過是一個失敗者,只是需要謹慎對待,並不是戰勝不了。
那麼現在鄧布利多能幹什麼?當然還是消滅魂器。
復活石戒指沒了,日記本沒了,金盃…不知道去了哪裡,冠冕不確定,那條蛇一直在伏地魔身邊,鄧布利多可能在海邊的巖穴一無所獲。
不管怎麼說,費伊的來歷仍然是個謎,竟然出現在戒指上。
這場談話在所難免,只是鄧布利多現在不能出現在霍格沃茲,城堡本身就有生命,連同幽靈與石雕都會感覺到。費伊也不認識什麼別的地方,霍格莫德在幾次三番的折騰下,住在那裡的巫師都對費伊側目了,所以最後他選擇了對角巷。
還是蜂蜜公爵的對面,想必這是鄧布利多很熟悉會直接幻影移形來的地方。
——白巫師畢竟活了這麼久,又是鳳凰社的首腦,費伊對他立刻知道自己出現在對角巷公共壁爐這點毫不意外。
當鄧布利多走過來,周圍的聲音忽然消失,費伊猜這是防止對話被偷聽的咒語。
“按照習慣應該說下午好,這真是個糟糕的日子,不過——我更想問,是你提醒了他?”
這句話沒頭沒尾,鄧布利多卻只是微微皺眉,點頭:“看來,你們的年齡可能比我想的還要久。”
這種對話,別說哈利與羅恩聽不到,就是聽到了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為什麼要提醒他?”
“他很危險。”
“所以?”費伊氣到笑了,他早就覺得奇怪,這麼多年索倫一直對露西安的詛咒深信不疑,就算考慮到別的原因,也沒有想到米爾寇早在阿爾達出現前就認識他的神源本質。一個用得力下屬的位置衡量自己,一個早就用不同的目光看待對方,這種落差導致了極大的懷疑與不信任。
他們都不相信對方“愛”自己。
甚至連思路都一樣——魔王怎麼可能有愛,魔王也不需要這個,更大的利益,對事情更有利的選擇才是關鍵。所以索倫毫不猶豫的逃走了,所以米爾寇嚴重的懷疑露西安是如何透過島嶼要塞來到安格班。
要從這個死迴圈裡面掙脫出來,有限生命的人類可以做到,神卻沒辦法,因為他們有無限的時間,不需要焦急,從另外一個方面說,也特別的頑固。
“你們的來歷可能比我想的還要不可思議。”鄧布利多重複了一遍,作為經歷過另外一個死迴圈感情的人,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他與格林德沃才勉強願意放下各自的堅持。其實沒有阿利安娜,他們也終將會走到不同的路上,只不過那個時候曾經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