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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無言之際,就見少年輕盈地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步一小跳地走到了秦汀的面前,清秀的面部輪廓在黑夜中十分朦朧,但秦汀依舊可見他唇邊那調侃而不懷好意的微笑:“說啊,你在我房間裡幹什麼?”
秦汀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更何況是對著這麼一個一看就是心上有八個孔的伶俐少年,所有的謊言應該都不能矇混過關。電光火石之間,秦汀忽然開口說:“我可以幫你。”
“笑話,現在應該是你求我吧?”莫邵嗤笑了聲,挑了挑眉毛,“深更半夜你在走廊上亂竄,要是被老闆知道了,那——”
“你應該想恢復正常人的身體吧?”秦汀也不理他話茬,只自顧自地說得飛快,“我可以幫你,擺脫這個沉重的軀殼,能讓你真正享受到人類的生命。你願意麼?”
莫邵微微一愣,僵在了那裡。他的臉逆著視窗的月光,只能看到一個依稀的輪廓,然而秦汀卻快速捕捉到了他那雙清亮眼睛中短暫的失神和怔忪。
短暫的沉默後,莫邵一笑搖了搖頭:“先生,你是糊塗了吧?變異人有什麼不好,我現在不禁擁有不老的容顏,還有超強的能力,這是正常人上趕著都得不到的東西吧?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告訴老闆今天的事情,你快點回屋去吧。”說罷,便不再看站在那裡的秦汀,轉身往床邊走去。
“我並不是因為要拉攏你才提出幫你。”身後的男人忽然開口,“如果你並非自願成為變異人的,告訴我,我會讓你恢復正常人的身體。”說罷,他開了門,輕輕地出去了。
莫邵躺在床上,揹著門仰面看窗外的月亮。法國郊外的夜色格外清明,銀色的月光柔和地灑在他的身上,比燈光還要明亮幾分。然而他卻感覺到徹骨的寒冷,情不自禁地在空曠的床鋪上縮起了身子,彷彿無法承受某種無形的痛苦。
第二日秦汀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秦子佩已經坐在桌邊了,正端著杯咖啡在看小說。聽到他下樓的聲音後,抬頭露出了個笑:“起來了?”
秦汀不動聲色地在他身邊坐下,一言不發地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看來秦子佩並沒有發現昨晚自己進過他的書房,也沒有發現少了一把鑰匙。
鑰匙……秦汀的手頓了一下,清楚地感覺到在自己的褲袋中,那一小把貼著面板的金屬物品,現在這個東西寄託著他莫大的希望。
“今天有什麼安排?”秦汀一抬頭,卻見秦子佩正越過書的上部看著他,漂亮的眼睛中有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秦汀瞅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淡淡地說:“我說想去外面轉轉,你也同意?”
“外面有什麼好的。”秦子佩揚了揚眉,放下小說起身做到了秦汀的身邊,俯身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語氣低啞曖昧,“和我呆在房間裡吧,啊?”
秦汀只覺得他溫熱舒潤的氣息撲在側臉上,耳垂頓時燒了起來,不禁一把推開了他,慍怒道:“沒事幹嗎和我挨這麼近。”
秦子佩的臉一沉,涼笑了聲退開了點,一雙眼睛如同鷹眸一般盯著他,幾乎能挖下塊肉去:“我如果不挨你近一點,你會主動靠過來麼?”
秦汀不理他,自顧自地開始吃飯。他的餘光瞟見,秦子佩的臉上的那點笑意完全消失了,又成了前兩天那副黑臉模樣。
一頓飯在怪異的沉默中度過。秦子佩吃得飛快,喝完最後一口牛奶後把被子往桌上“咣噹”一放,起身上樓去了,連看都沒看一眼秦汀。秦汀也不理他,慢條斯理地吃完後,把餐具什麼的放進了洗碗機,才開始一天的正常工作。
從昨天拿到那把鑰匙之後,秦汀就一直想知道它能開哪一扇門。正好現下藉著打掃衛生的機會,他拿著鑰匙把三樓到一樓所有的房間都試了個遍,卻沒有一個合適的。
難道這把鑰匙不是屋子裡的?秦汀心不在焉地擦著客廳裡的桌子,心中想。那麼自己昨天晚上冒險摸進書房裡可是白費了,一點收穫都沒有。想到這裡,就算是一向寵辱不驚的秦汀,也不由得沮喪了一把。
就在心情低落之際,他忽然一眼瞥見了一層樓梯下面的一閃小門。那是通向地下室的,他只和老趙進去過一次,依稀記得裡面放的是工具和雜物。如果這把鑰匙不屬於樓上任何一個房間,難道是用來開地下室裡某一扇門的麼?
想到這裡,秦汀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動。他側耳聽了聽,屋子裡一絲聲響都沒有,秦子佩應該是進書房或者臥室了。判定無人在旁之後,他便走過去拉開了那扇小門,開啟燈走了進去。
順著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