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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全身毒血,說不定連菊花都是毒菊花,魚咬了八成會中毒!”藍小眉拿他取笑。
霍真樂得直笑,連猴子也透過重重紗布發出悶悶的笑聲。
葉赫風罵道:“笑什麼笑!老子還有毒黃瓜呢,誰想嚐嚐!”
到了晚上,猴子終於能坐起來了,幾人閒得無事,便開始討論起那河裡的怪魚。
那魚肯定是食肉的,而且不僅待在水裡,還能蹦到河邊的泥裡,那天猴子他們就是在泥裡挖到它們的,想來它們是在吃泥裡的蚯蚓或小蟲子。還有,他們來這裡的第一晚並沒有人發現這些食人魚,可能都潛伏在水底,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浮出水面。想來原因很可能是第一晚有霧,食人魚忌憚山裡的霧,所以沒有出現。如此一推測,這霧就更顯得詭異了。
十蠻又提起上路的事情,白狼看看霍真,最終決定第二天一早啟程。
霍真明白,這已經是衛痕離開的第三天了,白狼原本答應等兩天,但由於猴子和赫風受傷,又多待了一天。現在他們的食物幾乎全吃完了,再等下去,無疑是坐以待斃。而衛痕去了哪裡?是否真的會回來找他們?一切都不得而知。白狼作為嚮導的首領,他必須以大局為重,不能像他一樣感情用事。
那晚,輪到白狼守夜,霍真無心睡眠,便說陪他一起守。
白狼見他心事重重,便道:“我們繼續往山裡走,說不定會在路上碰到他。”
霍真知道他是安慰自己,無力地朝他笑笑,心中卻是灰暗一片。
下半夜時,山裡起了陣冷風,白狼對霍真說:“進帳篷睡吧,守夜不是誰都行的。”
霍真搖搖頭,“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去躺著。”白狼語氣有點冷:“沒足夠的體力,明天怎麼趕路?你指望誰來揹你嗎?”
霍真雖然知道他不是善類,但第一次見他對自己那麼嚴厲,突然有些委屈。剛站起身想走開,忽然白狼伸手拉住他,另一隻手去摸放在腳邊的十字弓。
霍真見他面色冷凝,專注地望著帳篷後的樹叢,不由也緊張起來,心提到了嗓子眼。
“出什麼事了?那裡有情況嗎?”霍真問道。
白狼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手中的十字弓已經上箭、繃緊,蓄勢待發。
這時,一道黑影從樹叢中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
是個人!霍真忍不住叫出來。
白狼此時卻放下了十字弓,戲謔地看了霍真一眼,道:“你牽掛的人回來了。”說完,拿了十字弓,走到另一側坐下,背對著他們。
霍真被他說得有些發愣,但定睛一看,那人真的是衛痕!
“衛痕!”霍真衝上前去,一瞬間眼眶都溼潤了。
衛痕一臉倦容,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裸露出的身體上傷痕累累,不知是被岩石磨的,還是被野獸咬的,有些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
他看到霍真,一如既往地面色平靜,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就好像他只是出門去買了個盒飯一樣。
霍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心裡滿是埋怨:你他媽地跑去哪裡了?知不知道別人很著急?要是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們就走了,那可怎麼辦?
雖然一肚子怨言,但看到他一身狼狽的樣子,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溫柔地道:“坐下來,我給你上藥吧。”
衛痕跟著霍真坐到火堆邊,看著他小心地為自己包紮傷口。
剛包紮完,衛痕忽然躺了下來,頭枕在霍真的膝蓋上,閉上雙眼,道:“我幾天沒閤眼了,讓我睡一下。”
霍真心想,難怪他那麼疲倦,原來是三天沒睡覺了,於是便安靜地坐著,一動不敢動,生怕弄醒他。
忽然,他感到手心有些癢,低頭一看,原來是衛痕握住了自己的手,手指在自己的掌心上摩挲。
霍真頓時臉上發燒,壓低聲音罵道:“你不好好睡覺想幹嘛?”
但衛痕沒有理他,依舊用手指在他手心輕輕滑動,弄得霍真一陣酥癢。霍真掙扎著想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了。
霍真有些生氣了,輕聲道:“你再這樣,我就走了!”但剛說完,忽然轉念一想,衛痕不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啊!
於是不再掙扎,仍由衛痕在他手心慢慢摩挲,過了一會兒,霍真明白了,之前是他誤會了!衛痕正在他的手心上寫字!
他想寫什麼?為什麼有話不能直接說呢?
霍真閉上眼,慢慢體會衛痕在他手心上寫下的東西。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