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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黑色的羽翼展開,難以想象看似如此弱不禁風的人,是如何掌控那雙巨大的羽翼。
霍真這才意識道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通常意義上的人類!
哪兒有人類長這種翅膀?所以他的說話聲才那麼奇怪,因為他的嗓子天生是用來鳴叫,而非像人那般說話。壁畫中海外小島上的半人半禽才是他的同類!在四千年前,甚至更早以前,這種生物是存在的!和人類同時存在,共生在一片土地!
而鬼婆鳥呢,應該是和他們同出一系,卻比他們進化程度低得多,或許是他們豢養的僕役、寵物。所以即使鬼婆鳥會思考,會偶爾學人說話,卻依然似鳥而非似人。
那是誰教會句芒說人類的語言?恐怕除了禹,不作第二人猜測。
“東海上的白鳥部落……是我的家……”句芒收起了翅膀,娓娓道來,“族人們尊敬我,因為我是巫術族的白鳥,在我那一代,巫術族的白鳥只有我一個……他們尊我為領袖,可我離開了他們,收集四方古老部落的巫術秘方……我不後悔離開他們,因為我遇到了禹。他是中原部落的領袖,他強大、堅韌、溫暖,他用盡一切守護他的族人、他們的土地,哪怕付出生命。而我發誓永遠效忠他、守護他,哪怕付出的代價比生命更重……”
之後的敘述和他們壁畫中看到的差不多,句芒遇到了青年禹,甘願侍奉左右,聽他差遣,崇拜他、敬重他、仰慕他。禹為守護族人,披荊斬棘治理河患,句芒化身白鳥護他周全,以至被黃河中的萬千冤魂所纏,雪白的羽翼一夜間染至汙黑。禹為拓疆闢土征戰四方部落,句芒召喚族人為他浴血開路,以至白鳥族人犧牲殆盡。這些代價,的確比生命更加沉重!
“可是我忘了……即使他再強大如神,畢竟是人類,逃不開生老病死的糾纏。不似我們白鳥族,除非外力傷害,否則可以永生不老。我眼看著他因多年奔波征戰而病倒,越來越衰弱,心緒難寧……我想起一個古老的巫術,可以在人的肉體死去後,將靈魂封存在體內千秋萬載,直至找到一個契約者,將靈魂植入契約者鮮活的體內,實現死者的重生……”
“要實行這個巫術很難……因為需要兩個條件,其一是有一個龐大的能量場封鎖住死者的靈魂,使之不會魂飛魄散……”
“黃河……”霍真脫口而出。從古至今的典籍中都有記載,滾滾黃河水中蘊藏了太多無法想象的神秘力量,即使是今人也無從解釋,無法開發其間的萬分之一!
“是黃河……我沿著黃河自上而下尋找,終於在這裡找到了我要的能量場。巨大的、無窮盡的能量……”句芒感嘆道:“這個地底的能量場,也許是亙古洪荒世代所形成。我發現,這個能量場的所有能量都來源於它……”他向後看去,身後的石壁散發著幽幽綠光,詭異莫測。
這塊石壁似玉又非玉,很難解釋清楚是什麼物質。霍真靠近它,試探著伸手觸碰,發現石質溫熱接近人的體溫,仔細感覺一下,石中還有細小的暗流湧動,彷彿人體的血脈。
“我差遣數萬工匠打鑿這座巨大的綠色玉石山,在禹肉身死去後,將他安置其中。很奇怪,這石頭的裂縫竟然漸漸癒合,將他包裹起來。就好像……他們是渾然天成的。”
霍真想看清石壁中禹的模樣,卻發現他的身體如同碳化了一般,焦黑得看不清樣子,只剩下一個黑色的人形。
“在那之後,我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來建造這座宮殿,只屬於我和他的宮殿。不記得經過了多少日夜……時間對於我來說是靜止的,在這個地底尤為如此。一直跟隨我的工匠們,和我一樣,在這裡年復一年,容貌卻都不曾變化。”
霍真心想,這個所謂宮殿是依附整條天然的地下山脈而建,工程何其龐大!更勿論龜山入口的那座迷惑人心的假陵,巨大的青銅人面鳥身雕像……以當時的勞動力,恐怕沒有幾百年是不可能建成的。但普通人怎麼可能活那麼久?難道工匠們也都成了長生不老之軀?
“那些工匠呢?”霍真問。
“食物。”句芒抬起手臂,一隻鬼婆鳥飛來停落在他肩頭,乖順地低下頭。“宮殿建成後,他們就是鳥兒們的食物。”
他說得輕描淡寫,毫無一點同情憐憫之意,霍真卻是一陣惡寒。原來在沒有利用價值後工匠們被賞賜給了鬼婆鳥!再聯想到懸崖下那條結局悲慘的巨龍。。。。。。難道在他心裡,除了禹一人,其他的生命竟都是可以隨意屠戮的嗎?是他本性如此?還是那些纏繞他的怨靈使他心性大變?一切無從得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於眼前這個句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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