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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過不妨礙我們繼續跟下去。”
黃沙面無表情地繼續前進,現在困擾他的,反而是剛剛在驛站遇上的兩個年輕人,骨瘦如柴那個就不用理會,不必靠近就能聞到他一身死氣,十有八九快病死了,倒是那個一頭白髮的,不知該怎麼形容,看上去雖然斯文、秀氣,可是黃沙卻無法控制地渾身繃緊,那個男人很危險,他相信他的直覺。
“你覺得剛剛那兩個年輕人有問題?”
警覺性同樣不低的羅彬,自然也留意到管彤及遊樂祺,那兩人橫看、豎看都跟四周景象格格不入,一個病得要死的人,沒理由大老遠跑來這裡吹風、吃沙,就算想完全最後遺願,這裡一點都不像是個觀光的首選地點。
“說不上來,大家留意一點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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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駱駝在沙漠裡慢步,看著影子在身後拖出長長的痕跡,身旁還有自己認定了生死相許的伴侶,光是想象就十分幸福,親身體驗過更有種難以言喻的美妙,如果遊樂祺的身體更好些,管彤會覺得這趟旅程會更圓滿。
“還是很不舒服?要不我們停下休息。”注意到那名慘白、骨瘦如柴的男子悄悄地吞下一大把藥丸,管彤關心地提議。
反正他們要去的地方,那名空狐族的地仙有自信能找到,他們不必追著那些看起來不大可靠的探險隊跑。
“沒事。呵呵!說起來很諷刺,我大半輩子在對抗藥癮,結果到頭來還是得吞這麼多藥丸,是不是很有趣?”
勉強地擠出點難看的笑容,遊樂祺抿了抿乾裂的嘴唇,沒有體驗過的人,無法明白癌細胞在體內肆虐時有多痛,有時他多希望,痛過了頭,神經斷裂之後,就再也感覺不到痛楚,只是很可惜,老天對他沒那麼好。
“這並不好笑,別硬撐,我們有的是……”
“時間?”
看著遊樂祺帶點邪氣、洋洋得意的笑臉,管彤得費多大勁,才能忍住不衝上前去扇他兩巴掌,或直接將人撕裂,那個混蛋明知他的底線是什麼,為什麼總是要挑戰他的脾氣踏過界,看他不痛快,遊樂祺就很愉快嗎?
“快走吧!傻子都看得出來天氣狀況會變不好,你的法力在這裡應該無用吧?如果有用,你早用了,我們也不用吃得一嘴風沙,既然如此,你也不用逞強了,如果天氣狀況真的變差,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不記得狐狸是沙漠氣候的動物。”
“別拿我跟它們比。”
“這麼快就撇下自己的同類了?好好好……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但我們還是要走快兩步,你沒聽他們說,已經有另一隊人馬先到了,總不能讓他們先得手吧?”
“怕什麼?”略挑起的俊眉、微眯的雙眼難掩一閃而過的殺氣,對於管彤而言,不管是誰、哪個組織先搶得長生不老藥,他有自信能輕而易舉地搶回,就算那個人吞下肚了,他都敢開腸剖肚地將藥丸取出來。
“管彤……你還在嗎?”伸手在那名白髮年輕人眼前晃啊晃,遊樂祺似笑非笑地盯著對方欲言又止。
“嗯?”
回過神似地眨了眨眼睛,無法形容的美妙光彩在瞳孔流竄,管彤最吸引人的部份,正是他與眾不同、古靈精怪的氣質。不論歲月怎麼流轉,他永遠停留在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既尷尬又迷人的階段。
“我認識的那隻無助又無辜的小動物上哪去了?你現在根本是頭兇猛的野獸呀!別想瞞,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還是恢復以前的德性好了,現在面目可憎!”
“哼!”
“別哼了,快走吧!否則另一團人搞不好真的找到古城、吞了長生不老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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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讀著曾曾祖父的日記,娜塔麗亞細心地指出她認為重要的線索。
漢斯·貝格曼掛起眼鏡,認真地讀了起來。他不確定這些經歷是否真實,畢竟年代久遠,再者,娜塔麗亞曾曾祖父記錄的當下,正遭遇了前所未見的風暴,或許是情緒緊張又或者是受到驚嚇,再產生了被不明生物攻擊的錯覺。
“你看這一段,標註了第二個滿月,正好是我們現在,還有一場中型規模的風暴,你還記得兩天前的狀況吧?然後就是這段,曾曾祖父在風暴中遺失駱駝及物資,所以他們只能折返,當時走的路線正好朝著小河五號墓地,接著就被攻擊了……”
一段、一段地指示著,娜塔麗亞·契爾諾娃正是拼湊著這些凌亂的句子,一步、一步地找到那個座標,她想沿著她曾曾祖父的路線重走一次,足夠幸運的話,也許他們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