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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罪惡感,我結束別人生命搞不好比你更痛快,再說,那個白痴一臉很想保護我的樣子,你可以去大殺四方,我不會有事。”
聳了聳肩,遊樂祺自然沒遺漏了韓世樂的關心眼神,他很習慣利用別人的同情心,那個年輕人命好,幸運是個男的,如果是那些某某女神在陽間的代行者,遊樂祺一轉頭就會順手殺死她,這是他的命,他也控制不了自己,挺無奈的。
“記住!月亮之山……”
“不能離身嘛,放心,我還不想死。”拍了拍婆婆媽媽的管彤肩膀,順勢地將人推了出去,遊樂祺悠哉地找了個角落靠牆欣賞。
只可惜癌細胞轉移時,那個雞婆的男人就將他的小雪茄全沒收了,否則現在叼根菸,看著現場版的血腥殺戮,多美好的一件事。
“麻煩你照顧他,他得了癌症……”遲疑了幾秒,管彤在經過韓世樂身旁時,誠懇地請求著。
果不其然,那名年輕的救難隊員,二話不說衝向遊樂祺身旁,同一時間為先前的猜忌感到十分抱歉。
一點都不擔心管彤會出事,遊樂祺完全像個旁觀者在看戲,很好奇地注視著那群不明生物的移動方式。
有時,黃沙等人在他們“眼”前,它們卻沒有任何反應,有時又快得像鬼影般瘋狂攻擊,遊樂祺不由自主地亢奮起來,若是早幾年,他肯定不停地按下快門,捕捉這一張又一張的精彩照片,發現這些攻擊性如此強烈的不明生物,隨便寫幾篇似是而非的報導,還不抱回幾座普立茲獎?
“你……得了癌症?”輕手輕腳移到遊樂祺身旁,韓世樂有意無意擋在他前頭。
雖然這麼問十分失禮,但他很好奇,癌症還是有治癒的機會,看遊樂祺的氣色這麼好,應該還在初期,為什麼要萬水千山地跑來沙漠,而不是留在醫院接受治療?
“末期,而且轉移、擴散了,所以沒救了。”
“喔……我很抱歉……”
“不必,惡有惡報嘛!”
雲淡風氣地聳聳肩、微微笑,遊樂祺的瀟灑令韓世樂萬分佩服,如果每個病患都能這麼堅強,還有什麼疾病無法對付。
“喂,你站到一邊去,我想做個實驗……”一直盯緊其中一個不明生物,遊樂祺略揚了揚俊眉,不動聲色地摸出一柄手術刀。
“實驗?”
還沒來得及反應,韓世樂就被遊樂祺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那個骨瘦如柴的男人,重重一腳踹在牆面上,迅雷不及掩耳地拉住他,輕手輕腳地滑出幾步等待。就瞧見好幾只不明生物,動作一致地轉頭“看”向牆面,其中離得最近的那隻更是迅速地撲了過去,然後像石雕像似地停止不動。
“它……怎麼了?”小聲的提問,韓世樂原以為不明生物聽不見,誰知道離他們最近的那隻,突然轉頭地“盯”住他,遊樂祺動作微小地比著手勢,要那名救難隊員噤聲。下一秒鐘,就看見遊樂祺鬼鬼祟祟地挪動步伐,朝那隻不明生物慢慢移了過去,韓世樂攔也不是、叫也不是,只能大著膽子,也跟隨對方的腳步,輕手輕腳地靠近。
那隻離他們最近的不明生物,像是“聽”見了他們的存在,又好像察覺不到一樣,明明沒有眼睛,偶而朝他們的方向“注視”好一會兒。不過遊樂祺跟韓世樂兩人動作太輕、太小心翼翼,一直到那個臉色慘白、骨瘦如柴的男子,拿了柄手術刀抵在那隻不明生物脖子前,它都沒有更進一步的攻擊行動。
互看一眼,遊樂祺用嘴型無聲倒數,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一刀狠狠地在那隻不明生物脖子上拉出一道裂口,濃稠腥臭的血液瞬間噴出,那隻不明生物頓時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嘶叫。
像觸到某個開關一般,原本跟黃沙、管彤等人搏殺的不明生物全都轉向,朝遊樂祺的方向或衝或撲地奔近,韓世樂心驚地想拉著對方逃開,相反的卻令遊樂祺拽停,僅僅退了一小步便不再動彈。
“噓……它們看不見我們,靠的也不是聽覺而是“波”,別動,把自己當不存在就沒事了。”
湊到韓世樂耳邊低聲的解釋,遊樂祺曾是一名非常專業的攝影師,在野地裡等待、拍攝各種兇猛動物的經驗豐富,研究過它們捕殺獵物的方法,他對自己的觀察很有信心,那些不明生物只不過外觀思心了點,只要活在地球上,就適用相同的法則。
撲上前來的不明生物,果然“無視”一旁的韓世樂及遊樂祺,對著受傷的同伴又啃又咬,拉扯間就將它徹底分屍,如果不是氣味和畫面太噁心,韓世樂很想為遊樂祺神準的判斷力鼓掌,不過氣氛太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