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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嚷什麼?”第一時間裡竄到陰影中躲藏,不必黃沙吩咐,那些前團員們都能在轉瞬間“消失不見”,他們總能令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點。
“好像另一隊出事了,有求救訊息!”沉吟了一會兒,羅彬面色凝重地回答,大約是情緒過份激動的關係,他也無法追上田崎教授的語速,那個灰白頭髮的老人,到最後只是無意義地在尖叫。
“出事?”
微擰起俊眉的望暸望四周,黃沙認準了那個座標的方向,其實以他們之間的距離,什麼都瞧不見,不過總隱隱覺得有股腥風血兩正從那裡往這個營地飄散,風沙刮在臉頰上開始感到疼痛,詭異地不定向呼呼吹著。
“有不明生物攻擊那個探險隊!”
又聽了一會兒,羅彬臉色愈來愈難看的回應。
他突然意識到,所謂的“不明生物”,該不會是像他們一樣死而復生的人,只是那些人並沒有在生命倒數完畢前自我了結,反而任由自己被那奇怪斑紋吞食,最終變成失去理智、失去人性、不人不鬼的怪物。然後臣服於獸性、飢餓地攻擊那個探險隊,羅彬暗自發誓,他絕不容許自己變成那個樣子。
“快!我們快過去看看!”
顯然想到同一件事,黃沙低喝一聲,他倒不是擔心另一個探險隊的安危,只是有些說不出的焦慮,如果那些人也跟他們一樣死而復生,為什麼到了那個座標指示的地方,還是逃不過惡化的命運?
是沒找到隧道,還是過程根本不可逆轉?即便找對了隧道,也沒有分毫用處?黃沙不得不殘忍地希望,那些人只是不夠幸運、不夠及時,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整個營地亂成一片,田崎教授不停扯著嗓子哇啦哇啦地叫喚、指揮,然後瞧見了黃沙等人不聽命令地準備離開,半是氣憤、半是害怕地衝上前來,緊揪著羅彬的衣袖指責,對這名老教授而言,這幾個年輕人才是他們的“主要戰力”,他們不能在有危險的時候扔下其它人。
“不行,你們不能這時候逃走,萬一那些生物跑來……”
不知道哪一名探險隊隊員,在看見田崎教授跟羅彬拉拉扯扯後,意識到對方想做什麼,二話不說地衝上前來,也拽緊羅彬的衣袖,更大聲地叫嚷,令營地裡的其餘人過來幫忙。
冷冷地睨了田崎教授一眼,羅彬伸手掐住對方手肘,頓時宛如觸電般又酸又麻,那名老教授慘叫一聲後不得不鬆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名年輕人,頭也不回地走進漫天風沙裡,隱隱約約地瞧見他們渾身上下變得高大、漆黑,僅剩血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綻放著妖異的光芒。
“天蛾人,天蛾人,是銀橋的天蛾人,災難……災難……災難……”
又有更多人在風暴間看見羅彬、黃沙他們,紛紛驚駭不已地尖叫。喉嚨因為過份驚恐而收縮,發出喀喀、喀喀的抽氣聲,斷斷續續的慘叫及愈漸強烈的風暴呼嘯聲,整個營地籠罩在一股莫名的恐慌中,久久無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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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著遊樂祺的腰際,管彤面不改色地大步、大步邁著長腿,泛著銀藍色光芒的透明蝴蝶在他們四周包圍似的飛舞,形成一道無形的牆,阻隔掉呼呼吹嘯的風沙,他雖然不能施展法力跨躍空間,但像這樣高速移動,即使多帶個成年男子,他還是能輕而易舉辦到。
即使步伐不疾不徐,但橫移的距離遠超過一般人想象,管彤清楚那些泛著銀藍光芒的透明蝴蝶能保護他們,可還是下意識地頻頻留意遊樂祺的情況。那名過份消瘦的年輕男子不同於一般人,癌細胞已蔓延全身,整個人只差一步就命喪黃泉,管彤擔心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這成遊樂祺的不適。
不過說來奇怪,不知是“月亮之山”的作用,還是迴光返照,遊樂祺並沒有因為病痛有任何不舒服,相反的,那名骨瘦如柴的年輕男子,意外地而有血色。遊樂祺這輩子臉色沒有這麼紅潤、這麼健康過,瞄了幾眼後,管彤反而不由自主地恐慌。
“喂,你大半夜地把我叫醒,不會就是為了在沙漠裡健行吧?”
努力地保持清醒,遊樂祺雖然不想示弱,但第一,他是個普通人,第二,他還是個病人,長途跋涉地跑來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烏龜不上岸的沙漠夠挑戰了,就算有那顆莫名其妙的金剛石護體,這也不意味著他恢復健康,能在深夜的沙漠中跑馬拉松,管彤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
“你知道跟田崎競爭的另一隊人馬吧?”皺了皺俊眉,管彤下意識地收緊手臂。
他心底其實很掙扎,照理說,他該將遊樂祺送到安全之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