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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漢斯·貝格曼等人又餓又累,只是互相依偎著勉強得到一些休息。
缺乏醫療救治,探險隊隊員們的傷勢更加嚴重,就連漢斯自己都疼痛難忍,僅剩的乾淨清水也早已喝光,他們現在真到山窮水盡的境地,就算那些不明生物不來攻擊,他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情況愈來愈不樂觀了,還有黃沙的前團員們,不說韓世樂及遊樂祺也出現了體力不濟的問題,那些理應堅忍不拔的前團員們,有幾名步伐變緩、逐漸落後,一路默默向前的黃沙,不由自主地頻頻停下、回望。如果只是體力流失還算小問題,黃沙就擔心,那幾名前團員們是“時候到了”,看看他們現在這個又累又殘的隊伍,根本禁不起任何攻擊。
“漢斯……你注意到了嗎?”
一拐、一拐地前進,娜塔麗亞也不知道自己朝哪個方向走,只不過管彤的透明蝴蝶仍在飄散著幽幽冷冷的藍光,所有人幾乎是本能地向著光源前進,就算前方是地獄,只怕他們也不會回頭了。
“不要緊張,我來處理,你帶他們繼續往前走。”略喘了口氣,抹了抹臉上分不清因為疼痛還是緊張而佈滿的冷汗,漢斯·貝格曼一瘸、一瘸地踱向遊樂祺。
打從那些不明生物在裂縫邊緣攻擊他們時,漢斯就留意到這名臉色蒼白又骨瘦如柴的男子。打從一開始,他鷹隼似異常銳利的目光,就令這名探險家印象深刻,看似消瘦、病氣的外貌,面對危險時卻冷靜、勇敢。
他僅憑一柄小小的手術刀,就輕易地切斷不明生物的喉嚨,手法果斷俐落,漢斯相信,如果那幾名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出現異狀,遊樂祺也能迅速解決他們。
遊樂祺則是一路看著管彤泛藍光的透明蝴蝶,半死不活地停在路邊,散發著微弱光芒,有一下沒一下的拍動翅膀,像失去電源的路燈一樣,能指引方向,但看起來就令人不爽。
“管彤,你沒事吧?”
遊樂祺皺起俊眉地上下打量著對方,經過這一番折騰,相信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所以分辨不出管彤是單純的疲累,還是施法過度的狼狽?
“嗯?我會有什麼事?”狐疑地回望著遊樂祺,管彤習慣性地替對方整理、整理衣襟,順道檢查“月亮之山”是不是穩妥地佩掛在他胸前。
還沒弄清楚“隧道”是不是真的能死而復生之前,遊樂祺還得倚靠這枚金剛石保命,這混蛋識相就小心藏好。
“你那些蝴蝶,靠的是你的法力,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不是你的法力不濟,就是你受傷了。”
指了指路邊停著的透明蝴蝶,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遊樂祺跟管彤出雙入對這麼多年,哪裡會不明白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不舒服、支撐不住就別逞強了,這裡沒有獸醫,管彤要真倒下了,遊樂祺自問自己沒本事救他。
“別擔心,那不是我的問題,而是這裡始終有股力量在干擾,無傷大雅的法術不被影響,可是有殺傷力的施展不開,那些蝴蝶畢竟有攻擊性,最多也只能這樣了。”
瀟灑地聳了聳肩,管彤一開始也會擔心自己法力受損,怕無法自保更救不了遊樂祺,後來試探了幾次,干擾他的力量似乎沒有敵意,只是確保他不能傷害其他人,這點管彤能接受,不少地方都有這樣子的結界,就像他的老家,空狐族的領地,誰想在那裡動歪腦筋,結果就是一個死字。
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遊樂祺也只是隨口問問,牽扯上法力這種事,他們誰也幫不上忙,既然管彤說沒事,那就相信他沒事。
隨著那些虛弱的蝴蝶又多邁了兩步,遊樂祺不由自主的挑高半邊俊眉。
漢斯刻意放緩腳步走到他身邊,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一直以為洋人總是直來直往,看來全是刻板印象,不管哪個人種,婆媽起來一樣猶豫不決、拖泥帶水。
“遊先生,對吧?有事想跟你商量……”
刻意地壓低音量,漢斯眼神閃爍,畢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只因為“懷疑”,他就想拜託萍水相逢的朋友替他們冒險,甚至希望他犯法、殺人,這若發生在平時,漢斯·貝格曼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幹嘛鬼鬼祟祟,想做壞事?”本來只是隨口開個玩笑,誰知道漢斯·貝格曼真的神情大變,遊樂祺微擰起俊眉地看向管彤,他們就剩這麼幾人了,居然還能窩裡反?人性果真本惡。
“這……這是逼不得已……”面紅耳赤地支支吾吾,漢斯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似地請求著,總要有人扮黑臉,況且,如果那幾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