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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和沈默年之間的差距麼?莊別天的手離開的冰棺,他看向沈默年的眼神中徹底的消除了敵意:“沈默年,我祝福你。”
“客氣。”沈默年笑的張揚:“情敵的祝福……我就替可知收下了。”
“我準備去環遊世界。”莊別天解開了心中某個死結,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次見面的機會。”
“誰知道呢。”沈默年道:“世界足夠大,時間卻足夠長,莊別天,一路順風。”
“謝謝。”接受了沈默年的祝福,莊別天笑的無比的燦爛。
接著他跟著沈默年走出了那間唐可知所在的臥室,抬起頭就看見了橙色的朝陽從地平線的那一邊緩緩的升起,溫暖的陽光照在莊別天的身上,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充滿了希望,就如同他生命初始那樣。
☆、永遠在一起(大結局)
莊別天走後;沈默年繼續開始了他漫長無比且看似毫無希望的等待。
張宇宏等人早已經放棄了對沈默年的勸說——不,更確切的說這種勸說從未開始過,因為自唐可知死去的那一刻起;沈默年就拒絕了所有的妥協。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唐可知和沈默年的那顆蘋果樹,發芽;開花,結果,落葉;不斷的重複著自己的生命里程;用自己的軀幹書寫了時光這個抽象的概念。
沈默年並沒有任何想要放棄唐可知的打算。在唐可知死去之時胸口破掉的大洞,彷彿已經隨著時光的流逝逐漸癒合,原本猙獰的傷口漸漸結痂,形成了更加堅硬的東西,支撐著沈默年不斷的朝前走。
春日,沈默年會將鮮豔的花朵插入唐可知床頭特製的玻璃瓶中,讓它給一屋的寒冷帶來一兩分模糊的暖意。窗外是明媚的陽光和清脆的鳥語,屋內是永恆不變的寒冷和死一般的寂靜。沈默年卻在這樣的氣氛之下逐漸習慣了,他的心臟部位不再那麼疼痛,情緒也不再那麼輕易的失控,漸漸的,那個冷漠的沈默年再次回到了眾人的眼中。
人總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入幽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傷口許久不去管它,也就真的像不痛了一樣。
而唐可知呢,和沈默年的煎熬相比……他卻是好過了許多……因為他只是覺的自己睡著了。
身體上的睏倦得到了緩解,唐可知的這一覺睡的極為舒暢——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繼續睡下去。
可是腦海裡一直叫囂著的聲音,卻將唐可知從舒適的夢境中叫了起來,唐可知聽見那個聲音撕心裂肺,沙啞無比,如同杜鵑啼血,一種彷彿靈魂碎裂的悲涼聲音。
那個聲音說“唐可知,你醒來吧,你看外面的景色多好,你兒子又結果子了。”
那個聲音還說“唐可知,我今天去釣了好多魚,一個人都吃不完的,你不醒過來,我就送給別人了……我真送了哦。”
那個聲音繼續說“我把什麼都記起來了,唐可知,你願不願意醒過來,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唐可知終於再也無法安心的睡下去。一次也好,兩次也罷,可那個聲音卻日日夜夜的纏繞著唐可知,讓他始終無法徹底的安眠。
然後有一天,唐可知感受到了溫熱的觸覺輕輕觸碰到了自己的臉頰,然後向下移去,那個熟悉的聲音沙啞又低沉,他說:“唐可知,你再不醒過來,我就真的把你給上了。”
於是唐可知睜開了眼。
眼睛太久沒有視物,久久才能聚焦,等到唐可知徹底的看清了眼前的東西,唐可知猛地“啊”了一聲。
“你醒了?”伏在唐可知身上的某個男人表情完全扭曲了——他猶豫了好久才做出今天這個決定,為什麼他一決定唐可知就醒了,唐可知真的不是在玩他麼???這麼一驚嚇,原本應該有的驚喜的情緒莫名其妙的被沖淡了不少。
“你是誰?”唐可知的眼神裡閃著恐慌的情緒,聲音顫抖的問道。
“……”沈默年面無表情的看著唐可知——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臉上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唐可知幾乎就要梨花帶雨的哭起來:“你想要對我幹什麼嗚嗚嗚。”
“……”沈默年還是沒說話,他上下打量著唐可知,似乎是在認真的考究唐可知到底是失去記憶了還是怎麼回事。
“安素呢??安素救命!!”唐可知的聲音尖銳刺耳,他叫著一個讓沈默年臉色瞬間變了的名字,手也在不斷的推拒著沈默年。
“……”沈默年在唐可知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