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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尤里卡彎下腰行禮,繼而對兩人道,“請跟我來吧。”
因為碧的一句“貴客”,尤里卡對他們的態度前前後後拐了兩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不再盛氣凌人也不再畏畏縮縮,而是恭敬了。
“說真的,我真沒見過首領這個樣子,說你們是貴客,我深信不疑。”他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道,“首領說的作戰企劃一定和二位有關,能讓首領付出一塊烈焰石,一定是不一般的對戰申請。”
黑魯佐德笑了笑,沒說話。虞尚也沒接話,左顧右盼,心中已經在默默計劃著逃跑的路線。尤里卡錯會了虞尚的意思,以為他初來乍到想了解下雄鷹部落的地形,還沒等虞尚說什麼就自顧自地介紹起來:“雄鷹部落一共佔地十一萬平方米,共分為紅綠藍三個區。藍區是最基礎的部落民眾住所,也是佔地面積最大的一塊,綠區住的就是像你們一樣的貴客和戰鬥力,順便一提,每日三餐的時間掛在你們的帳篷裡,會有專人送飯來。紅區是首領、分隊領袖和侍衛的住所,沒有許可不可以進入的。除了日常駐紮區還有十幾個戰鬥區,每塊戰鬥區都有用結界劃分割槽域、標上名字,不過名為‘蝶翅’的戰鬥區是禁止進入的,雖然你們是我部落貴客,但還請遵守我們雄鷹部落的規矩!”
“好的。”黑魯佐德笑著,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
雄鷹部落的帳篷都是一樣的外觀,灰撲撲、髒兮兮,但是內部的裝潢卻十分華麗,各種裝置都齊全。北方領域的季節是秋天,此時已經過了秋老虎肆虐的日子,開始進入秋涼,傍晚下起了雨,更是添了幾分“一場秋雨一場寒”“自古逢秋悲寂寥”的意思。
帳篷內最中間的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棉絮,上面是被洗得脫了色的床單和同樣有些舊的棉被,兩張小鋪捱得很緊。黑魯佐德撣了撣鋪子,卻出乎意料地乾淨,沒有任何灰塵,也沒有黴,就是比較潮溼,在昏黃的燈光下倒顯得無比舒適。
“洗漱嗎?”黑魯佐德問虞尚,指了指用竹屏風隔開的浴室。虞尚看了看那邊,頓時皺起了眉。浴室非常簡陋,連個門都沒有,地面上有個吸水的結界,頭頂上掛了個噴熱水的結界,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樣子,地上放著嶄新的肥皂、香波、牙刷和浴巾之類。黑魯佐德走過來試了試,都還非常好用。
虞尚忽然問道:“你會布結界嗎?那種遮擋或者隱身的結界。”
黑魯佐德眨了眨眼,特別無辜地說道:“我不會。”
虞尚:“……”他不是魔界順位第三嗎?被稱為惡魔裡攻擊力最強的那個?怎麼不會布這種結界呢?難道這種結界很複雜很高深消耗很大嗎?少年你太天真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黑魯佐德故意不這樣做,至於不這樣做的原因嘛,大家都懂的。
“那我先洗吧。”虞尚沒有多想,徑直走進了“浴室”,臉黑著拉了拉那扇竹屏風。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年久失修的竹屏風驀然從中間斷裂開來,倒塌了。
黑魯佐德:“……”
虞尚:“……”
“沒辦法啊,”黑魯佐德笑道,“這下子一個人洗的話肯定會很尷尬的,不如就一起吧?還是說,你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而感到心虛……不能一起?”
虞尚的面癱臉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用他平淡無奇的聲音掩飾他的心虛:“……誰說的,我沒有。”
所以,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虞尚儘量把目光放在地面上那個結界上,結界因為發動而放出柔和的藍光。他不敢抬起眼睛,因為現在的視線正好可以定格在黑魯佐德的小腿上。熱水源源不斷地從天而降,打溼了他的睫毛,也順便模糊了他的視線。
好像是看出了虞尚的尷尬,黑魯佐德主動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虞尚的目光又落在了他後背上那條巨大猙獰的傷疤上,他簡直是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不知為何他伸出手,慢慢地撫上了那條疤,頭和心臟開始鈍痛起來,同樣地不明所以。黑魯佐德的後背緊繃了會兒,隨即又放鬆了下來,忽然側身,以虞尚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抓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虞尚啞然,臉上開始一點點燃起來。他迅速低下頭,一言不發,生怕洩露什麼陌生的情緒出來。
“你想知道這條疤是怎麼形成的,對嗎?感到熟悉嗎?”黑魯佐德笑著放開了他的手,“我可以告訴你啊。這是安西砍傷的,拿著一把長刀,在我快要死掉的時候還全心全意地保護著,被卻那個最信任的人給砍了一刀,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為什麼?”虞尚的手觸電般地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