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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扎馬步怕是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下來。但看著謝寒亭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樣,袁瀟就是不想認輸。
這個東西不是必須去學,可他不想下一次發生特殊情況時,自己一點用都沒有。他盯著謝寒亭看了好一會兒,雙腿分踏,與肩同寬,收腹提臀屈膝,好,扎馬步開始!張晗本不想學,可看到袁瀟這模樣焦躁的心也漸漸平穩下來,有模有樣地跟著扎馬步。
謝寒亭微感詫異,他是想讓袁瀟知難而退。要知道袁瀟都二十了,已經錯過了學習的時間,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可看著對方那副堅定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就閉了嘴,直勾勾地看了過去。
此時的袁瀟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已是今非昔比。膚色從黃黑轉為白皙,原先那瘦得皮包骨的樣子也漸漸長出了肉,不胖不瘦,正正好。一笑便溫柔如晨光,如今他板著臉正經扎馬步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稚氣未消,但那眉眼裡英氣十足,到平添了幾分俊俏。
謝寒亭看著他這副模樣,嘴唇有些異樣。他想到了前幾次與他唇對唇的感覺,有些軟而溼。他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撫上自己的唇,在幾秒後,他僵住了。
我在做什麼?!這是謝寒亭腦子裡乍然響起的聲音,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兇惡,以至於一直分心盯著他看的張晗也面露驚慌,生怕他又想出什麼法子折磨他和袁瀟。
幸好,謝寒亭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消失了。
一見謝寒亭不在,張晗馬上原形畢露,馬步也不蹲了。他攛掇袁瀟道:“別練了,老鬼都走了!”
袁瀟側頭看他一眼,語氣硬邦邦地說:“我又不是為他練的。”說完,他就閉上眼,一門心思扎馬步。
張晗瞭解袁瀟,這個人看起來溫柔,其實是個偏執狂。就拿以前他對何夕的態度來說吧,要是其他人被何夕這麼拒絕,早就認輸,另尋芳草了。但袁瀟不是這樣,他沒有逼迫何夕,而是不斷地用他的溫柔感染何夕,於是系花小姐掉坑裡了。只是系花小姐不是一般人啊,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啊。想到這兒的張晗不禁嘆了口氣,一邊脫衣服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得,你練吧,我都累得要死了,我去睡了啊!”
袁瀟沒答話,只點了點頭。
張晗還不放心地嘮叨一句:“你也別太晚啊!”
袁瀟不想太晚,可謝寒亭沒有告訴他要扎多少時間。他就一直那麼堅持著,跟自己死磕,直到身體都木了,袁瀟才顫巍巍地動了動,向自己房間移去。但扎馬步這麼久,他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以至於才走了幾步路,就腿一軟,身體向旁邊倒去。好巧不巧,腦袋砸在了桌子上,砰的一聲響,把袁瀟都砸暈了過去。
幸好,他的身體沒有落地,謝寒亭及時出現,抓著他的手臂扯向自己懷裡。袁瀟的腦袋靠著他的胸口,腦袋沒有意識了,身體卻似乎在迴避寒冷。謝寒亭看著他額頭上的血還有皺緊的眉,不自覺地罵了句:“傻子麼?”
說完,他就將袁瀟整個打橫抱了起來。他調動體內陽氣,使自己的靈體變得溫熱。隨著他體溫的改變,袁瀟的眉頭舒展開來。
謝寒亭將他放在床上,伸手擦掉額上的血跡。因謝寒亭體質的原因,傷口接觸到他的面板,立刻就結了痂。只是袁瀟本就勞累,此番又這麼折騰自己,臉色看起來有些灰敗。謝寒亭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向袁瀟臉上。入手的面板尚算光滑,只是臉色真夠差的。他摸著摸著,手指滑到了袁瀟的唇上,這讓發現自己在做什麼的老鬼有些怔忪。
謝寒亭,死的時候也不過才25歲。那個年代雖然早早成家,但國不太平,何以家為。謝寒亭又出生世家,平常女子家中老輩是看不上的,千金小姐沒點資質的又入不了他家的門,再加上謝寒亭一門心思為國效力,這婚姻大事也就耽擱了。在他死前約莫四五月,家裡人倒是給他定了一門親。只是……終究沒有那夫妻緣分。
他知道陰契的事情,也知道自己是這個人的妻子,但他堂堂謝氏大少,名震天下的術師,國民黨陸軍少將,怎麼會甘為人下。再加上這人,不過是個工具罷了。
謝寒亭一邊摸著袁瀟的臉一邊不斷地給自己做思想工作。他體內的陰陽二氣從他指尖汩汩溢位,被袁瀟吸入體內,原本灰敗的臉色好了不少,被桌角撞到的疼痛也緩和很多。這下,昏迷的人舒坦得睡熟了。
只是他似乎被謝寒亭撫摸弄得有些異樣,先是伸手在自己臉上抓了抓,那癢癢的感覺還是不消退。袁瀟惱了,閉著眼左右動了動,移動間,袁瀟的嘴碰上了謝寒亭的指尖,那種溼潤溫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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