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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停下要起身的動作。他雖然沒有經歷分娩的痛苦,但那開在肚子上的一刀是切切實實的,他也被這痛苦弄得有些發虛,剛才起身的那一下更是痛得厲害。
只是有些東西該管的就不能縱容,他抬眼狠瞪著熊孩子,質問道:“說,錯在哪兒呢?”
聞遠清聞言低頭不語,等張晗都快把他腦袋頂兒盯出個窟窿,他才小聲答道:“不知。”
這怪不得聞遠清,他五魄喪失,確實神智方面不太正常了。這一切到底是因著張晗找他幫忙才落下的,張晗也兇不起來了。他溫言細語地道:“到底是個小孩兒,下次別這樣對他。”
“嗯。”話音一落,熊孩子就點頭不跌。讓張晗的脾氣徹底跑沒影了。
他們這兩隻也是你儂我儂,情感發展勢頭良好。卻不知大敵即將降下。
自那日起,戚振豐就失蹤了。謝寒亭坐在客廳裡聽著戚堅的表述,眼神捉摸不定。旁邊正在擦柺杖的張越川倒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戚堅,臉上的笑容堪稱親切。後者被他看得面色僵硬,礙著謝寒亭在廳中,倒不敢放肆。
“你在戚家沒有看到他的行蹤?也沒有任何人見過他?”謝寒亭問完,就見著戚堅平靜地答:“是,奴才可以肯定。”
“那你知道戚振豐為什麼要消失嗎?”這話是張越川問的,被問到的人眉頭一皺,反問道:“我怎麼會知道?”
“你不是戚家的人麼?”
戚堅沒有立即回話,而是側頭打量著張越川。他雖然在謝寒亭面前是個奴才,但對著張越川,他才是前輩。
“我只是姓戚,卻不見得就是戚家的人。”
張越川聽他這麼說便不再多做糾纏,笑嘻嘻地繼續擦柺杖。只是那視線仍舊鎖定在戚堅身上,讓後者如坐針氈。
謝寒亭見此,揮揮手讓戚堅離開,後者如蒙大赦,慌不迭地逃走。
老鬼這才看向張越川,問道:“你可有什麼高見?”
“高見沒有,你這僕人我倒是很感興趣。”
張越川話音剛落,就見著袁瀟進入客廳,他眼珠子一轉便招呼袁瀟道:“你來的正好,謝大師正要講他早些年和戚堅結陰契的事兒。”
謝寒亭的眼中劃過一絲不悅,卻沒有反駁。袁瀟面露驚訝,他只是想到徐遠笙送的火蛇還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過來拿而已。卻沒料到一進入客廳,就有機會聽這麼勁爆的訊息。對於謝寒亭和戚堅,他算是有些好奇的。
見袁瀟坐定,張越川便催促道:“大師,請吧。”
謝寒亭微微一笑,瞟向張越川的眼神說不上友好,也不說話。袁瀟只覺得氣氛很尷尬,他剛想出聲,就聽見老鬼不鹹不淡地開了口。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主僕關係罷了。”
謝寒亭和戚堅,確實算不上什麼大事兒。不過是純潔的主僕關係。
當然,這一切還要從最開始的時候說起,比如謝寒亭為什麼會成為煞鬼?
弒父殺母滅其族,還有什麼屠城之類的,簡直就是殺、人、魔的進化究極體。袁瀟跟謝寒亭相處了這麼久的日子,肯定是不樂意相信這些事實的。但事實就是如此,只是謝寒亭是被迫的。
他從別處趕回道城的路上被戚振豐帶人伏擊,對方人多勢眾,謝寒亭等人眼見不敵,即將被俘。戚振豐卻停止了攻擊,謝寒亭雖明知有詐,但不得不拼盡全力逃入道城。
道城之內,謝氏一族正是鼎盛之時。道城之中的防禦,也多是謝振雲帶著人去做的。但謝振雲並不待見謝寒亭,因為老鬼是孤缺,也就是要喪父喪母的命。但謝寒亭有出息,算是在道城中有聲望的人物。謝振云為了臉面,也不好把人拒之門外。
於是,戚振豐的奸計得逞了。
鬼子自古就喜歡用毒,何況戚振豐這種陰險狡詐之徒。他利用日本人的毒氣,再結合中國的蠱術,製作了一種毒蠱。中蠱者不斷咳嗽至七竅流血而死。而蠱蟲在中蠱者體內繁衍,幼蟲從七竅爬出體外,再進入其他人以內。這蠱傳染速度極快,威力極大,除非一把火燒乾淨,否則蠱蟲不滅。
遇襲的時候謝寒亭沒有中招,他底下的人卻沒有幸免。先是老鬼帶來的衛兵,後傳染至謝氏滿門,乃至全城,這下連謝寒亭中了招。
害怕事態擴大的謝寒亭一邊傳書給高層,一邊趁著還有口氣的時候焚燒了所有感染的東西,直至屠盡全城後,謝寒亭只餘孤身一人。他拖著殘病之軀開了城門,城中已是斷壁殘垣,焦黑一片。他雖然不能阻止日本人進入其中,卻可以得到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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