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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年頭,不僅僅是男女之間,就連男男之間,都不會有純潔的友誼。
“怎……怎麼會?”
“袁瀟,我喜歡你兩年了。”既然起了頭,張晗索性就說到底。他當著自己父親的面,把自己對這個男人之間所有的珍惜愛慕通通訴說了個乾淨。這一切完完整整地傳入了門外站著的聞遠清耳朵裡。
聞遠清不動聲色地環抱雙臂,安靜傾聽。
而房間裡氣定神閒的張越川,則嘴角含笑,眼中精光閃動。他要算計的大魚就是聞遠清,雖然兒子跟袁瀟在一起不好,但袁瀟畢竟不是個道士,克不死自己的兒子。
但有時候,有些事就是會弄巧成拙。張越川算計了他能力範圍以內的人,卻忘記了謝寒亭這個神出鬼沒的傢伙,此刻老鬼正安靜地飄在窗外,神情冷得像冰。
張晗說著說著,漸漸沒了聲,他能感覺到懷中人身體的不自在,可他放不開手。聽到袁瀟說的那些話,他真是氣急了!自己巴不得捧在手心裡疼的人被個死鬼這麼糟踐,他心都快疼出血來了。更何況……他聽到袁瀟只能活八個月。
因此,就算感受到了懷中人的抗拒,他依然緊緊地摟著,涕淚橫流。
袁瀟頭皮發緊,他心裡亂成一團,好多話想說,真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他真的沒有想到張晗會對自己抱著這種感情,他以為自己和張晗之間真的只是兄弟。
還是張越川看不過眼了,上前掐著自家兒子的穴位,迫使他鬆了手。袁瀟幾乎是不過腦地向後退了一步,這一步不僅驚著了他自己,還弄得張晗大睜著眼睛望著他,眼裡透露出一絲絕望。
張越川到底心疼自家兒子,語調平穩地道:“袁瀟,我也不指望你考慮我兒子,只希望做不成夫妻,也不要做不成朋友。”
袁瀟怔忪地點頭。張晗見袁瀟點了頭,心裡好受許多。
“好了,你們兩個人感情的事兒以後私下裡說。現在來說說袁瀟和謝寒亭之間的事兒。”張越川俯身從他隨時提著的皮箱裡摸出了五枚銅錢,一個龜殼,喊了一句:“進來吧,該你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
聞遠清徐徐走入房內,路過張晗的時候似是不經意地瞟了對方一眼。張晗不躲不避地跟聞遠清對視,眼裡含著股破釜沉舟的氣勢。
“這東西是我從國庫裡拿來的,暫時借給你用。”
張越川把龜殼銅錢遞給聞遠清,後者放在手裡略一感受,眼睛便是一亮,但這小孩子沉得住氣,就算遇上了好寶貝也能不換不忙地開口:“你要卜什麼?”
“卜袁瀟到底能活多久。”
其餘三人都是一愣,張晗搶問道:“你不是說袁瀟只能活八個月嗎?”他問這話的時候眼睛一亮,“是不是我的佛眼能給他了?”
袁瀟不知張晗的佛眼給不了自己,現在聽他這麼說只是心頭一驚,沒有當場發問。他的心思還是放在了張晗喜歡自己這事兒上,真的讓他大感吃驚!
張越川笑了笑,兩個字就掐滅了張晗的熱情。
“不是。”
“那是什麼?”
張越川搖頭道:“暫時說不得。”
他示意聞遠清快些動作,後者依言,立刻拿出衣服裡帶來的工具擺了個陣,再劃破袁瀟的手指頭分別沾染在五枚銅錢上。這個做法叫血卜,準確性最高的一種占卜方法。
只見聞遠清面目虔誠地念了段聽不懂的話,便將五枚銅錢放入龜殼,略一搖晃,再倒出來的時候奇蹟發生了。每一枚銅錢滾到地上時,都豎立著不倒。
“無法佔卜?”聞遠清伸手想要推倒其中一枚銅錢,卻感到受一種極其強硬的力量把銅錢立在了地上。看到這一幕,張越川卻不禁笑了出來,“很好,生死不能卜。那接下來究竟是生還是死,就看袁瀟你自己怎麼掌握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袁瀟還是有些發懵。明明老鬼告訴自己只能活八個月,難道是謝寒亭說錯呢?可這樣能帶給老鬼什麼好處?
他轉念又想到了張晗。占卜之後,張晗把佛眼一事告訴了他。對於這事兒,袁瀟卻沒顯出多悲傷。他這些日子,腦子裡總想起一句話,叫“生死有命”。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除了自己的因素外,還有很多巧合的成分。這或許就是天命。
比如蹲在路邊的時候見著了別墅招租的小廣告,要不是那個小廣告,他也不會遇上謝寒亭。
此時還有二十多天就要過年了,袁瀟真的很想回家,可孩子都不在手裡,他回家的時候怎麼交代。他臥病在床不過是因為陰氣入體,張越川用著藥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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