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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如大叫:“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高城冷笑一聲:“我高城斬的不是使臣,而是賣國賊!你陳如出生於睿朝,父母皆睿朝臣民,自小食漢谷,讀漢書,飲漢水,卻自稱賀鞘使臣,不是賣國賊是什麼?斬!”
陳如哭喊著被拖下去,不一會兒馬小帥呈了陳如的人頭上來,高城看也不看一眼,一揮手:“掛在城門頭上,我看還有人敢來勸降!”
陳如的人頭被掛上城頭,第二天賀鞘大軍就發起這段時間以來最強勢的一次攻擊,連撞木都搬來了,看來這次賀鞘王真的發怒了,對這次的攻城是下定了決心的。
羽箭如織網一般細密的射上城頭,不時有人倒下,又有人頂上,投石機發出轟鳴,不停的將巨石投下城,激起一片血紅的黃土煙塵,烈酒和火把引燃長梯將城牆外燒的猶如煉獄,高城帶著士兵和偶爾跳上城頭的敵軍肉搏,銀色的鎧甲被鮮紅,紅褐色的血染的看不清原來的顏色,一天一夜的攻城,高城看著越來越多的敵人跳上城頭,雖然馬上都能被斬除,可是高城知道,這代表守城計程車兵已經很少了,活著的也都筋疲力盡了。
賀鞘大軍終於停止這一輪攻城,城樓上的守軍得到暫時的休息,高城坐在城樓上,背靠城牆用藥布纏傷口,軍醫在救治傷重計程車兵,來不及管高城這一點點的小傷。
馬小帥過來幫高城把藥布裹上,高城閉上眼睛,把頭疲倦的仰在牆上,聲音嘶啞的問:“還有多少人?”
馬小帥一頓,低沉的說:“不足二百人!”
高城沒說話,他們都明白,守住這面城牆,二百人不夠。他們再也經不起一次攻城了。
“侯爺,我給您拿點兒水去!”馬小帥說著就要站起來。
高城一把拉住他:“小帥,傳我的令,所剩這二百人中,家中獨子全部退出戰鬥,我記得你家也就你一個兒子,帶著他們躲到內城去,有機會的話,一路向南……”
“侯爺!”馬小帥咬牙:“我誓死不離開侯爺,死也要死在城樓上!”
其實他們也知道,他們再沒了退路,皇上下令將雲州往南的道路和城池全部封閉,連逃難的百姓都過不去,更別說逃兵遊勇。他們,包括這一城醉生夢死的人都是申帝留下的炮灰。
高城拍拍他的肩:“去傳令!”
馬小帥猶豫著,咬著嘴唇跑向城樓。
沒有人離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人肯舍下守護了幾年的城,即使知道他們最終的結局。
夜已經深了,高城他們也就是在城牆上吃了幾口飯,依然死守城門,賀鞘大軍沒有撤離,只是停止了攻擊而已,隨時準備著下一次的突襲,高城他們不敢放鬆一刻。
城內卻是另一番天地,雲州最大的酒樓醉霄樓就像它的名字,醉臥霄樓暖袖妍!大堂鮮紅的舞臺上,一個舞女纖腰微步,削肩素顏,雪白輕薄繡著牡丹花的落地裙,逶迤在身後,手挽綺羅翠紗,墮髻鬢邊斜插一支鮮紅的芙蓉,腮邊兩縷髮絲隨著動作輕柔拂面,風情誘人。一圈知天命的男人對著舞女垂涎。
二樓,袁朗和沁玉的桌子已經擺在包廂外的欄杆邊上,四周也都是一些鄉紳商賈,甚至還有一些貴婦淑媛打扮成男人的樣子坐在其間,身邊陪伴的都是年輕俊秀的小相公,到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死檔口,道德和矜持是最先被突破的。
沁玉依偎在袁朗的懷裡,一對春水一般的眸子四處打量著,不時和周圍的男人對上眼,抿嘴一笑,斜斜的看過去,勾的人難以移開眼睛。而袁朗好像沒有感覺似的,斜靠著欄杆自酌自飲,眼角不時暼著斜對角的一桌,那桌子上坐著一個男扮女裝的少婦,高鼻深目,略帶些異域特色,在這一片中原男女中,倒是有些特色。在袁朗看她的同時,那女人也直勾勾的看過來,看到袁朗,眼睛一亮,而袁朗卻把目光移開,好像從來沒看過她似的,看著大堂裡的舞姬跳舞,只是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重勾人,甚至比得過懷裡的沁玉,那位夫人就一直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晚上目光再沒移開,原來坐在夫人旁邊的書生樣男子看出異樣,順著目光看到袁朗,頓時臉色難看,目光帶著怨毒。
三更時分,帶著異域特色的夫人終於忍不下去,帶著陪坐的男人搖搖擺擺走向袁朗這邊,站在桌前未語先笑,五官深刻,偶爾落在袁朗身上的目光灼熱的可以燒出一個洞:“袁公子,好久不見!”
沁玉一愣,抬頭看向袁朗,而袁朗只是隨意的招手:“巧啊,魏夫人!”
魏夫人的目光在沁玉身上掃過,剛才離得遠,她還以為袁朗懷裡的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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