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樓客廳的扶手處看到一樓窗子有縫隙的,短暫地分析之後,毛豆並沒有急於下樓。他家一樓都是雜七雜八的東西,毛豆可不認為大半夜來撬他家窗子的人會對他雜物間裡的破爛感興趣。
看了眼緊閉房門是四個房間,毛豆本能地第一個靠近自己的住的那間。他記得他出來的時候只是隨手帶門,並沒有把門關嚴,而現在,房門卻關得緊緊的。在沒有風也沒有鬼的情況下,這種情況很反常!
嚥了下口水,毛豆繃緊全身的肌肉去握門把手,一旦對方還在他房裡,一場正面衝突就在所難免了。
毛豆的手剛搭在把手上,還沒來得及往下壓,房間裡突然傳出一陣慘烈的叫聲,隨之而來的是稀里嘩啦的玻璃破碎聲。
毛豆一驚,身體先於大腦做出反應,立刻開門衝了進去。臥室緊閉的窗戶已經碎成了渣渣,房裡倒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快步走到窗臺邊上,毛豆只看了一眼就嚇得險些從二樓摔下去。院子裡站著兩個人,準確地說一個是站著的,另一個是半站著的,因為半站著那位,左腿半截小腿已經離他而去了。
滿地的玻璃碎片在夜空下一閃一閃著實好看,可毛豆卻沒有欣賞的心情。他已經看清站著那人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應該就是用那把刀砍斷了另一個人的半截小腿。
失去小腿的人終於感受到傷口處傳遞到大腦那無法忽視的痛楚,身體搖晃兩下摔倒在地,除了慘叫,他已經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站著的人冷冷地看著這個臉色慘白的傢伙,兩眼閃著令人心悸的寒光。毛豆的心跳得跟敲鼓一樣,理智告訴他,這時候最保險的做法是找個窗子沒壞房門也沒壞的房間躲起來,只要捱到天亮司沛和小豆回來,他就安全了。
可眼見著持刀者向失去小腿的人步步緊逼,毛豆僅剩的那點熱血全都衝到腦子裡,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持刀者的視線已經轉移到他的身上了。
即使隔著兩層樓的距離,毛豆還是被對方看得渾身冰冷。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彷彿來自陰曹地府,昭示著一個人生命的終結。
毛豆一手握緊棒球棍,一邊祈禱著司沛和小豆能早點回來。早知如此,他就給這兩隻鬼配備手機了,隨叫隨到什麼的,可是他保命的資本啊!
“喂,我可告訴你,我已經報警了,你不要胡來!”磕巴好半天才把這句話說完,毛豆覺得自己現在的氣勢一定弱爆了。可是看看地上失血過多幾乎休克的傢伙,毛豆怎麼都硬氣不起來,他怕死,但他更怕少條腿。
持刀者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盯著毛豆,大概一分鐘後,他才將眼神收回。
冷漠的注視消失,毛豆的身體軟得跟他自己煮的麵條有一拼。單手扶住窗臺,毛豆的眼角餘光開始在房間裡搜尋。他現在身處二樓,直接跳下去是不太可能的,因為他跳下去,根本不用持刀者動手,他的腿就斷了。
可是他的速度再快,等他繞過樓梯趕到院子裡,持刀者也早就完成殺人跑路的全過程。即使他追上去,也可能是給持刀者多殺個人的理由。
所以毛豆認定自己現在最該做的是用拋擲的方式拖延時間,只要持刀者敢動,他就往下扔。他的確報了警,不管是警察先到還是司沛小豆先到,問題都能解決。
無視了毛豆的威脅,持刀者舔了舔嘴角,手上的刀子反射著冰寒的光,也照出斷腿者扭曲恐懼的臉。
斷腿者一個勁兒地向後縮,可惜他的動作根本快不過持刀者的兩條腿,很快地,持刀者就在毛豆各種扔砸中走到斷腿者的跟前。
抹著臉上的汗水,毛豆的呼吸粗重得不成樣子。他想得是挺好,可真坐起來,毛豆才發現這真是個技術活。
除非是咖啡杯這種有些分量又不太沉的東西,其他玩意根本不適合投擲。他剛才一時衝動把窗戶邊上的一個幾十斤的大盆栽丟了下去,即使為了砸持刀者已經使出吃奶的力氣,毛豆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花盆垂直下落。
厚重的花盆摔在草坪上連個裂縫都沒有,毛豆的腰倒是在抬扔的過程中抻著了……
這會兒持刀者和斷腿者離得那麼近,毛豆也不敢再亂扔東西。持刀者可是個手腳健全的傢伙,靈活著呢,可斷腿者一點躲閃的餘地都沒有,毛豆可不想救人不成反倒幫了殺手一把。
焦急地掃了眼空蕩蕩的房間,毛豆在鬱悶自己喜歡空曠的毛病帶來許多不便的同時,終於找到個趁手的物件——鬧鐘!
毛豆的鬧鐘是他去年在網上買得懷舊版,純金屬質地,拿在手裡既有分量又不用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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