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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宸對鎮魔圖這種高階法陣也只是有所聽聞,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使用。
“用自己的身體做畫咒的依附來封印魔物,你不怕日後引火燒身?”
默羽飛似乎有些不屑,也不多做解釋:“你管好該管的人就行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還有,約定好的合作我已經做完了,人界若再見,定誓不兩立。”說著,默羽飛還特意對解逸強調了一句,“孔雀精,尤其是你,最好把自己給藏好了別讓我碰見。”
祭出紫玉長劍,默羽飛用餘力開啟一道光路。找到慕繚光要靠解逸,回去,顯然要簡單很多。劍訣一起,默羽飛的身形便迅速消融在那片白光之中,連頭都沒回一下。
默羽飛要走,在場的誰有理由勸阻?
解逸呼了一口氣,嘆道:“才休息那麼一會兒就能御劍飛行了,不愧是慕王八曾經的師父,夠變態。”
“畢竟是肉體凡胎,在魔淵待的越久負擔越大,回到人界自有人幫她療傷,當然比這兒好。”顏宸朝解逸走過去,“你待在這兒也只會動搖心性,走吧。”
解逸看了看伸向自己的那隻手,又看回顏宸,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罵。
“你啊……怎麼還是這麼沒有好奇心,我真是服了。”
“我什麼都沒問讓你很沒有成就感麼。”
“你說呢。”
“那我就不問了,反正最重要的結果我已經知道了。”
“多問一句能死麼!”
顏宸又往前一步,把手伸到解逸面前:“你先站起來,等離開這兒,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所以說才讓你先問清楚情況!”解逸一巴掌拍開顏宸的手,眼睛瞥向別處,好像也不是很情願繼續說下去似的,“……我要是能站起來,還用得著你扶?”
這麼一說顏宸不禁收了開玩笑的心情:“腿怎麼了。”
“現在想聽我講講事情經過了?”
解逸往後靠了靠,玩世不恭,還是一如既往的天不怕地不怕。
顏宸略微無奈:“我只是不想在這兒聽,對你沒好處…”
“可我只想在這兒說。”解逸這麼說時,已沒了笑意。眼神中的認真平靜而專注,竟讓顏宸覺得好像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因為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這次,也是你最後一次只為我而來。”
激戰過後四周更顯寂靜,無風無聲彷彿無生無死,魔淵的荒蕪很容易就能將任何一種細微的情緒擴大,明明很空曠,卻叫你只能直面而無處可逃。
顏宸沒說什麼,只仍站在解逸面前。
解逸微微揚起臉,不似以往那般傲然,也找不到半點悲慼:“慕王八的事一了,你我再無恩怨瓜葛,但要說從此形同陌路,我是做不到的。當初在蓬萊,你盜來仙釀邀我對飲,我還笑你不分立場,明明是對手怎麼反倒像情人了。當時你直接把酒罈子扔給了我,只說了四個字。現在想想,那個果然是最讓人舒服的回答了,你還記得麼?”
顏宸的瞳孔很深,像沉了一塊浸水的玉,與解逸相視片刻,忽然衣衫一擺也跟著坐了下來。就在解逸對面,不刻意強調什麼,僅如同老朋友一般。
“無關風月。”
有一瞬,解逸多多少少有那麼一瞬間的出神,多少往事縮身在這短短的四個字裡恍惚而過,微不可尋。在這眨眼都不到的失神之後,解逸臉上便浮現出一層暢然的笑意,配著眉睫間那份天生的清貴,當真是世間鮮有的華美。
“可惜這次沒有酒,不過應該不妨礙我對這句話表示認同吧。”
離玥雖然一個人在結界裡留守,但過得有吃有喝,風吹不到雨淋不著,自有一番小天地的快樂。就算實在無聊了,還有個動彈不得的沐婧可以逗逗。
但,就算是這樣。
“唉……怎麼這麼慢啊。”離玥幽幽地長嘆,在榻上翻了個身,“再不回來天都黑了。”
“哼,鷫鸘精去救的可是他的老朋友了,不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敘敘舊,他怎麼會回來?” 沐婧被定身咒綁著,聽離玥嘆了好幾次,終於忍不住諷道。
離玥剛想捏顆葡萄來吃,聽見這話就沒了心情:“我嫌這崖頂太安靜才開恩讓你有機會說話的,你要是不會好好說人話,我一點兒也不介意再讓你變啞巴。”
“心裡沒底了?”
“省省力氣吧你,我嫁的男人我不比你瞭解?雕蟲小技還想挑唆是非,會被你激怒的人都是傻子。”離玥繼續吃葡萄,毫不在意。
沐婧冷笑:“連記憶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