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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聽過一次的聲音,就是摸過一次的東西……也記得。”
陳銘遠跳起來:“這麼說,您之前摸過我的手?您之前見過我?”
沈婆默默點了點頭。
“不可能!”陳銘遠疑惑地看向歐陽,“上次是我第一次來鶯歌村!我不可能見過您!”
“沈婆一向神神叨叨,你要是把她的話當真,就成傻子了。”歐陽語出譏諷,再次拉開自家大門,“別想了。該回去了。”
陳銘遠疑狐地轉轉眼珠,見郭成和趙一剛都站了起來,也就不再多說,低頭走出門去。
該問的事情沒有進展,疑問卻更深了。
回家後陳銘遠的第一件事是問他爸媽他以前有沒有到過鶯歌村,得到的結果是沒有。儘管父母言辭灼灼,他卻還是不能擱下心頭的疑問,於是千方百計找出自己小學時的記錄,尋著電話往當時的校長家打去。
“啊,是銘遠啊!”聲音蒼老的校長在電話那頭回憶半晌,才又悠悠地說,“我記得,你是99年畢業的那屆吧。呵呵,時間過得真快,都長這麼大了!你問你小學時候的事?呵呵,最讓我記得的當然是車禍那次,至於之前嘛,還真不好說。你等等,我查查檔案……”
幾分鐘後,老校長的聲音再次傳來:“銘遠啊,你看我這記性!你爸是當時咱們市的公安局長,領著你來報道的時候,嚇我一跳呢!哦,那個時候你已經快八歲了,直接上的二年級!”
二年級!
陳
銘遠嚥了口唾沫,這事兒父母從未跟他提起過。
壓下心裡的疑團,陳銘遠又問:“那校長您知道我之前在哪兒上學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呵呵,人老嘍,記憶大不如前!不過好像聽說你之前養在農村。大概在鄉下唸的一年級吧。”
“是嗎?我知道了。謝謝。”陳銘遠掛掉電話,半天沒動,大腦空空的,混沌一片。
許久之後他又想起一個事,把家裡的相簿都找出來,快速地翻找。
沒有!八歲之前的照片,一張都沒有!
瞬間,陳銘遠覺得不光是失去的記憶空了,連整個人生都空了。父母向他隱瞞了八歲之前的所有事情!
八歲之前,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又究竟在哪裡?
很顯然,既然父母有意為之,這個答案就絕不能從父母那裡拿到。陳銘遠只好將目標選定沈婆,目前看來,沈婆也許是除父母之外,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整個案子彷彿陷入了泥潭,沒有絲毫進展。
左易和劉明只好把注意力放在陶樂欣和陳寧中身上。目前這種情況,也只有這兩人是唯一可以懷疑的。
劉明在左易的指揮下跟蹤了兩人幾天,很快便覺得無聊了。這兩個人,自打陳寧中回來之後就膩歪在一起,滿嘴胡話地嚷嚷對方是他或她的小心肝小寶貝小東西小妖精……蘇得劉明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然而看著劉明可憐巴巴求饒的表情,電話那頭的左易卻心情大好,揚了揚食指然後頗為惡意地說:“想罷工?本官不許!”
“欸——”劉明拉長聲音垮下肩膀,要不要每次都用這種方式精神攻擊他啊!
正埋怨著,遠遠地走來一人:“請問,你是劉明嗎?”
“啊,是。我是。”劉明從電線杆後面鑽出來,奇怪地打量來人。
來人是位三十多歲的女性,臉上化著清淡的妝,頭髮幹練地紮在腦後,肩上背了個黑色的小包。說話時她正從包出掏出名片夾,雙手遞給劉明。
“你好,我是《大都市》雜誌的記者,嚴顏。”
劉明趕緊收起手機:“啊,你、你好。不知道記者找我,有什麼事?”
他雖然把手機裝進口袋,但與左易的通話並沒切斷。左易在他的藍芽耳機裡使勁咆哮:“別理她!陳寧中和陶樂欣要走了,快跟上!”
與此同時,嚴顏盯著劉明的臉說:“關於王立春的那起案子,我想採訪你。你有時間嗎?”
“沒。”劉明望向馬路對面的飲料店,神情有些著急。陳寧中
和陶樂欣買完飲料,手挽著手往下個路口走去。
劉明第一反應是跟過去。
沒想到嚴顏拉住了他:“我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十分鐘,十分鐘就可以了。”
“真的抱歉。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劉明為難地說。陳寧中和陶樂欣已經走過紅綠燈,眼看就要拐彎了。
嚴顏的臉沉下來,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