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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遠一驚,沉下聲音:“左易,你這是幹什麼?”
“少廢話,下車!”左易偏了偏頭,凜厲的目光掃過陳銘遠略微茫然地臉。
陳銘遠瞥了眼左易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只好順從地走下車。這時他看見面前有幢豪華的大宅子,門牌上寫著:楓葉路5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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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路位於市郊,曾經風光一時,是A市的高新科技園區,但由於離市區較遠,交通不便等各種因素,大企業紛紛搬出,園區又難以引進新血,這些年便漸漸落寞,最終被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以低廉的價格買下。雖然如此,但似乎也沒得到充分的利用,沒多久這裡徹底了無人跡,成了掛著某公司名號的廢墟。
至於那個最終收購此地的小公司,有心的人只要稍微查一下便能知曉,它和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鼎力製藥其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左易瞥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公司牌,拉著陳銘遠往裡走。陳銘遠走在前面,背上被冰冷的利器戳著,想停下來都不行。
推開破舊的鐵門,兩人邁進蕭瑟的院子。院子裡種滿枯蔞的植物,枝幹張牙舞爪地嚇人。樹木的背後矗立著幾幢高高低低的大樓,現在大樓裡空無一人,安靜得出奇。下午的陽光斜斜地將這些冰冷的建築拉扯出冗長的影長,罩在兩人頭頂,如同張著大嘴的怪獸。
陳銘遠打量著這些建築,終於忍不住出聲問左易:“我們往哪裡走?”
“先別走。”左易低低地說著,抬眼看向最近的那幢樓,樓道里黑漆漆,陰風陣陣,“這個地方很詭異,先不動為妙。”
陳銘遠對這個主意很贊同,一屁股在花壇上坐下來:“左易,你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如何?這樣綁著不好走路。”
左易想了想,依言把他的繩子解開,但手上的匕首仍舊抵著陳銘遠。
陳銘遠拉下嘴角:“這麼相信我?”
左易笑:“你跟我一樣想知道真相,我不認為你會跑掉。不過,你別怪我拿刀指著你,你不跑掉,不代表不會打我一頓。”
陳銘遠咧開嘴角也笑起來:“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左易平靜地看著他:“你原以為這只是起尋常的殺人案,卻沒料到自己也會捲入其中。而且,這案子,是早在十幾二十年前就策劃好的。那個人果然心思縝密,連我們每一步的行動都預料得很準,他佈下一個又一個陷阱,只等著我們被自己的行動推著,主動跳進去,然後陷進另一個陰謀。”
陳銘遠用手摸了摸額頭,那日在四五村撞傷的額頭仍舊隱隱作痛,讓他有些提不起精神。“王立春,孔建輝,嚴顏,以及尹沐川,這三個人都是萬子墨殺的。他和這起案子的中心本就沒有關係,幾乎不會有人聯想到他身上去。但倘若細想,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的。他認識劉明。何況現在我們的知道了他的另一個秘密,他和陶樂欣之間也有肉體關係。“
左易接下他後面的
話:“陶樂欣是陶家的女兒,而陶家又是鼎力的高層,你們順著王立春的案子往下查,自然是要徹查陶樂欣的。幸好,她有個幫兇,幫她除去了一切禍害。她的存在讓她看起來像兇手,讓警方一味地懷疑她,但人不是她殺的,她總有機會脫身。而真正的兇手便可以逍遙法外。”
“當然,被警方懷疑的不只她一個人。不過她的嫌疑較少,很快就被排棄出局了。”
“被警方懷疑最多的是劉明吧?”左易眯起眼,笑得邪惡。
陳銘遠乾脆地點頭:“王立春那起案子的現場有他的血跡,不懷疑他懷疑誰?”
左易說:“事實上,那血跡不是他的。”
“沒錯。現在看來,確實不是。那血是陶止然的。”說這個名字的時候,陳銘遠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心口一窒。
“嚴顏那起案子現場的指紋印應該也是他的。”
陳銘遠嘆了口氣:“那個幕後操縱一切的大boss應該就是他沒錯了。他讓萬子墨把我的血弄在尹沐川被害的現場,大概是覺得我離真相很近了,不想讓我更進一步。”
“你為什麼不認為他其實是在保護你呢?”左易頓了頓,然後說,“這些日子以來,接近真相的人,除了我和劉明,其他的都死了。”
陳銘遠低了頭不說話了。
這時,遠遠的一幢樓裡傳來轟隆幾聲。
兩人順著聲音看起,原來是樓下的鐵門轟然開了。
左易看了陳銘遠一眼,揚了揚手裡的匕首:“你走前面。”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