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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去看還在井裡泡著的同伴,那幾個亡命之徒也難免會產生兔死狐悲的感觸。
“大家不必恐慌,只要找到了祭壇,我們就離開村莊,回去後獎金翻倍。”局長懂得是時候出點血了,果然此話一出,那些躁動的手下略微平復了些。
這次,也是吸取了小刀的教訓,大家再也沒有單獨行動,而是一起往村子的深處走去。
這個村子雖然規模不大,但能看出平時應該可以自給自足。鐵匠鋪,磨坊等一應俱全。
一行人“噠噠噠”的腳步聲伴著風鈴的“咣噹”聲,更加凸顯的夜裡死一般的寂靜。
路過鐵匠鋪的時候,水根發現那爐子居然還在冒著火,而鼓風的風箱也在“呼哧”地鼓動著,可一片蒸騰的熱氣中,鋪子裡卻一個人影都不見。
馮局長他們也注意到了這些異象,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快步往前趕去。
但一個人卻停了下來,呆呆地望著那鼓起的風箱,又慢慢地向那踱去……
月光灑在他呆滯的臉上,一個烏黑的痣如蒼蠅般臥在一堆亂蓬蓬的胡茬當中。
“嗨,幹嘛去你?”旁邊有人試著去拉他。
可他如入了魔似的,猛地甩開拽著自己的胳膊,略帶驚恐地跑進了鐵匠鋪裡。
“怎麼回事?屍體不是明明燒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老不死的東西,死了還想連累我?”
痦子男站在爐子前,一手高高舉起,另一隻手好似託著瓶底般,作出四處揮灑液體的動作。
“多灑點汽油,不信燒不化你個老東西!”說完就從爐子裡取出一根燃得正旺的柴棒子直直地向正在鼓動的風箱捅去。
那正呼呼作響的風箱突然被燒了個大洞,如破了的氣球一般立刻鼓出一股熱氣,直噴到痦子男的臉上,吹得他髮絲凌亂,閉著眼睛連連後退。
為了平衡身體,他不由得來回晃動後自己的胳膊,手裡握著的火把一下將天花板上懸下來的幾條綁在房柱子上的麻繩給燒斷了。
那幾條粗麻繩是用來懸掛一些鍛造好的鐵鏈,銅盆一類的東西,用來招攬生意。這下可好,只見一條鐵鏈砸到了痦子男的身上,疼得他“哎呦”一聲大叫出來,來回甩了幾下,鐵鏈反而繞在了他的身上,一個沒留神,腳下一絆,人就直直地摔了出去。
不偏不倚,脖子剛巧磕到擺放在角落裡,鄉下用來鍘草喂牲口的鍘刀之上。
倒放衝上的刀刃一下子就切進了脖子裡,一股殷紅的噴泉形成了道弧線,從鋪子裡直射到街道的石磚之上。
“啊——”這下大家都井得呆若木雞。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痦子男抽搐了一下身子,便靜止不動了。
半切開的脖腔裡湧出大量的鮮血,被爐子裡閃爍的燈光映成了蜿蜒的紅河。
“風颳亂絲……不見頭,顛三倒四犯憂愁。慢行緩來頭有緒,急促反惹不自由。”
這次說話的是梁博士,只見他喃喃自語地說出了方才痦子男燒出的卜辭。寂靜的深夜裡,吐出的話似乎帶著迴音在巷子裡迴盪……
當初大家聽了還覺得隱晦難懂的語句,已經被方才的血腥的一幕演繹得淋漓盡致。一時間大家全不說話了,似乎都在琢磨著兩個連續意外死亡的同伴與龜殼上出現的卜辭的關聯。
“猴子……以前有一次酒喝高了,五迷三道地跟我說過……他曾在哈爾濱那裡捅死了一開計程車的老頭,後來把屍體扔在郊外一把火燒了……該不會冤魂現在找上門了吧……”
平時跟那個痦子男交好的男人抖著臉頰上的肉說道。
剩下的那幾個人的臉色立刻變了。
進了村子裡的幾位中,除了水根與梁博士是大大的良民外,剩下的全算上,沒一個好鱉犢子,認真計較起來,找上門索命的冤魂恐怕就不止一個了。
“這他媽哪是算命?簡直是要人的命啊!”突然馮局長的一名手下開口說話了。
“陰深深的鬼地方,呆久了都減壽十年!這錢老子不賺了!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弟兄們,你們誰想走,就跟我離開這個鬼村!”
此話其實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馮局長帶來的8名隨從現在只剩下了6個,看有人起頭兒跟馮局長叫號,立刻都蠢蠢欲動,但繫於烤肉馮平日裡積累的淫威,倒也沒立時大聲應和,但目光也調轉向他,個個的眼光中大有不善之意。
水根站在局長的身後,看得分明,馮局長一直背在背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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