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鮮魚給你。”
民風淳樸,敖錦心裡又高興了幾分,都沒出聲嫌棄遲陌這巴掌大的簡陋茅屋。
雖是簡陋,也收拾的乾乾淨淨,遲陌細心的將桌椅擦了又擦才招呼敖錦坐下。當然是沒什麼好茶,也難怪敖錦只飲了一口便皺眉,又低了頭,“大太子平日都是錦衣玉食,我這……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招待,讓您見笑了。”
要是嫌棄這些,他倒不來了!粗茶又怎麼了?敖錦仰頭一口氣就將杯裡清茶喝了個乾乾淨淨,這種牛飲,可不是跟和白水一樣,偏偏擱了茶碗還說,“我今天在你這吃飯了,快去準備!”
倒也一點不客氣。
遲陌怔了好一會,左右犯了難,又只好從命,從前院的菜地裡摘了些新鮮的蔬菜,又把前日裡曬在屋頂的魚乾拿下來。他這屋裡屋外的來來回回忙活,敖錦看著有趣,便問,“你一個兔子,不在深山裡待著,跑來漁村做什麼?”
遲陌的神情淡淡的,“也不是刻意要來,早幾百年認識過些朋友,水蛇、鯉魚的,就跟著過來了。後來時日一長各自散了,我就在這漁村住下了。”
敖錦忍不住問,“怎麼散了?”
遲陌回了一句,“熬不過天劫,就灰飛煙滅了。”
敖錦眼底一驚,看遲陌還是那般低著頭忙活,沒來由心裡一陣不是滋味。
“先生!我娘說您家來了貴客,讓我給您送兩條鮮魚來!”
胖墩墩的孩童不過七、八歲的樣子,雙手提著水桶,小臉熱的紅撲撲,“我娘還說了,要是先生缺少什麼就吩咐我一聲,千萬不要客氣,就當是您教我念書的酬禮。”
敖錦來了興致,“你還教人唸書?”
遲陌忙搖頭,“只是……只是偶爾教教孩子識字罷了。”
小男孩不服氣,“不是的,先生可博學了,教會我寫‘元寶’兩個字,還教我讀了好些書呢。我娘說了,要我跟著先生好好唸書,將來考了功名就能住大屋子了。”
遲陌難得竟笑了,“那你得聽話,回去認真唸書寫字,不能再去海岸上一玩就是一天了。”
“我不是去玩的!”他趕緊辯駁,“上次雨順在那撿了好大一顆珍珠呢,我也想撿一顆珍珠給我娘做珠釵!”
“這還不簡單。”一眨眼的工夫,敖錦就從衣袖裡摸出了三兩顆質地圓潤的珍珠來,塞進了元寶手裡,“回去送給你娘,就說是龍王爺賞的,收下了,來年保管風調雨順。”
元寶將信將疑的抬頭看遲陌,“先生……”
“收下吧。”遲陌也是呆呆的樣子,卻笑得開心,“是龍王爺給你的,回去跟你娘原話的說。”
敖錦這還是頭一次清清楚楚看他抬起頭來笑,細細瞅了瞅,雖說是隻雜毛蠢兔子,倒是難得這樣清俊——雖說不喜歡,也沒那麼不喜歡。
☆、紅線三匝(4)
敖錦回了龍宮三兩日都還惦記著遲陌給他蒸的那隻魚,撒了細細的蔥花和蒜瓣,一出鍋就是熱騰騰的香氣,一屋子的鮮美。
真是好手藝,就是龍宮裡也吃不到那樣的味道。
再又想起遲陌那淡淡的眉眼,真像春日裡的溪水,清清澈澈撒了金燦燦的陽光,讓人看了心底暖和。就是太拘謹了些,跟他一個飯桌上也不肯抬起頭來,紅著臉扒他那碗米飯,問一句答一句的,太過無趣。
又準備往漁村跑一趟,天庭的請帖卻送來了龍宮,原來是又一年蟠桃盛宴。敖錦場向恆越抱怨,“你說這蟠桃再是好,吃個千年下來也不過就是個桃子,我們又不似尋常散仙,得了一口桃子能精進修為,巴巴的去討她的快活也不知是為什麼。”
恆越漫不經心的搖著扇子,“只當是玩樂罷了,天天呆在這龍宮裡你也不嫌悶得慌。”
也就敖錦才不喜這種盛會,恆越可謂如魚得水,才剛落了座,便有老相好迎上來噓寒問暖。看似雲淡風輕的只說一切都好,眼底還留了一抹化不開的濃情,唇角那笑裡夾了三分苦澀,彷彿是昔日恩愛歷歷在目從不曾忘,惹的芙蓉花神偷偷抹了眼淚還沒開席便嘆氣走了。
再回看,三殿下恆越又與新晉的司花侍婢攀談起來。勾著一汪桃花眼,輕巧一個術法,蔥蔥玉指上便多了一枚精貴的紅珊瑚戒指。
敖錦看不過眼,“你欠下的情債,只怕下一世都還不完。”
恆越不以為意,“還不了便拿命抵,這一世還不知什麼時候到頭呢,像你那般拿頭去撞輪迴盤的事,我可做不出。”
知自己一時嘴快說錯了話,恆越忙給他斟酒,“今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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