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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懾於止水周圍殺意,山下這群妖類只是虎視眈眈地向著止水挑釁,不敢上前。雲端上的天將們正與兇獸糾纏,雲層翻湧處森寒的刀劍光影掠過他眼中,都是無言。
正要合了眼靜待著這場廝殺的結束,止水卻突然站起,怔在當下,提起長槍就往山巔趕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
一片血腥當中,羲雲正躺在地上,面色煞白。
止水忙將他扶起,瞬間就變了臉色,“你……”
“學藝不精怨不得人,我小看了臨音,他寧死也要為魔族報仇,怎麼也要殺了我才肯罷休。”羲雲搭著止水的肩膀,定定地看著他,“我還是將他的魔魄與身形分離,他雖身形俱滅,魔魄依然落在人間……我總不想讓你真的記恨我……”
“不必說了。”止水搖了頭,話裡已有些哽咽,“你……安心。”
他再沒說什麼了,只知道羲雲一頭栽在了他懷裡。
☆、離合聚散(5)
這一局棋已經持續了近半個時辰了,天帝一直在慢悠悠地飲著茶,催促著對面的人落子,“我說龍王,這一步當真這麼難?”
然而人好似沒聽見,仍在蹙眉。
“龍王,東海龍王。”
敖錦回過神來,忙應,“天帝恕罪,只是敖錦還在思索著您方才跟我說的那些神魔征戰的故事,一時失了神。”
“哎……”天帝長長地嘆了口氣,“羲雲天帝其實本不必死的,當日碧雲山上天兵天將數千人,一個臨音又能奈何?堂堂天帝何必非與魔族交手。可羲雲天帝卻是執意要打,還要打的磊落,誰也不能上前一步,否則格殺。”
敖錦終於落了子,問,“那又是為什麼?”
天帝說,“他不服。”
“若你去翻閱舊年的書冊,凡有止水上神的內容,後面一定跟著兩個字,羲雲。那個洪荒走獸的時代裡,他們始終密不可分。要我說,羲雲帝對天帝這個位置,大概從來沒有過什麼執著……”天帝拿手指敲了敲棋盤,“是止水上神到底誤會了他。”
“若是止水上神早前能看得懂羲雲帝的心思,也就沒這麼多枝節了,不過可惜,他當真是一心只念著一個臨音——就千年前,他來我這回稟說,將臨音魔魄尋回,只做惦念,不為其他。”
“那個魔族臨音啊,死前還往山下面望,眼裡不知藏了多少事。再怎麼記恨魔族的人也要動容,那股情義,真是對止水上神用情至深。”
天帝說著,語氣裡頗有一股無奈。
敖錦想了想,時間大約對的上,就是那一次止水下了人間才遇上了恆越。
“怪不得……”
敖錦似喃喃自語,“止水老頭有方木盒,裡面隱隱透出煞氣,他卻視作珍寶,誰也不能碰一下。這些年我去碧雲山時,他連酒都不愛喝了,整日的端看著木盒。”
天帝已無心棋局,只是感慨,“該有萬年了吧?再怎麼纏綿糾葛的事都該作罷了。羲雲帝因他救回臨音而死,他這餘生萬年,即便是碧雲山上整日清閒,怕是過得也不自在。”
敖錦把這些話都記在心上,這一次去碧雲山時,特意帶了一壺好酒。
止水只喝了一口就說,“當了龍王還拿這兌水的東西糊弄我,你們東海真是吝嗇的很。”
敖錦連聲的辯解,“你可就湊合湊合吧,當天下還有什麼酒能跟恆越的手藝比呢?”眼尖的又瞥見止水放在懷裡的木盒,問說,“那盒子裡裝的,就是臨音的魔魄?”
“知道了?”止水把木盒掏出來,放在石桌上摩挲,“你老子那會天下就沒有魔族了,新鮮嗎?”
敖錦不以為然,“化成人形,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
止水嘁了他一句,“臨音的容貌,可比長陵那混小子都好看百倍。”
提起長陵,敖錦又忍不住唏噓,“什麼容貌,都那副疤痕滿臉的樣子了。不過他可真是上仙,又把自己關了百年,說來奇怪,出來時術法居然一點沒精進,太長老君看了他連連嘆氣。本來還指望他能當個天帝,如今是沒戲了。”
止水把木盒捧在手裡,眼皮也不抬的說,“他這是壓根沒把恆越的事想明白,自己鑽著牛角尖還非要裝作豁達。就現在天宮裡那些個神仙,一個比一個能裝腔作勢,好似兩耳不聞窗外事就是得道了。你跟長陵說,讓他自今日起來碧雲山跟我修行吧。”
“跟你修行?”敖錦笑了一句,“你是想從他那再騙幾壺酒吧?”
止水也不回話,只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將方盒揭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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