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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也很好吧。輝月如果照應他,他應該會過得穩當。
行雲去見輝月,會說些什麼?當然,不會說遇到他。飛天無聊地猜測一會兒。
找不到噴壺之類的東西,於是飛天拿了個小盆子裝水澆花。
院子裡小小的一口井,汲出水來清涼乾淨。看那些鮮綠的葉子被水一一打溼而顯得顏色更加濃翠,覺得心裡有純然的喜悅。
不知道小空怎麼樣了。可能會問起爹爹去哪裡吧,不過也許不會問。好多天都不打招呼說話,離得老遠,明明看到他卻會把頭別過去當沒看到,然後跑開。不是沒想過把他抓來打一頓屁股,然後好好告訴他,他和行雲之間發生的並不是汙穢的事。他們……是相愛的。但是,總是遲疑,然後機會就過去了。
中午飛天升火燒了點飯,配著醃菜吃。然後燒水,還找出一點茶葉。雖然時間長了一些,但是聞聞味道應該還是可以喝。一邊刷洗茶具的時候,一邊想著行雲可能什麼時候會回來。也許輝月會留他用午飯,然後他就會告辭;也許會多說一會話,可能會喝茶。
輝月那裡的茶葉,當然是要比這個強了不知道多少。不過……飛天傻傻地對著茶壺蓋笑,如果問他,哪裡的茶比較好喝。這個感性的傢伙一定會說,家裡泡的比輝月那裡的好茶還要香吧。
屋裡還有書冊,飛天認不了多少字,看了幾頁也看不明白,躺在榻上覺得有點困。昨天晚上那個傢伙……好吧,不算太過分,只是一次而已。但是還有些困,在這樣一個午後。陽光暖暖地,風吹不進來。書蓋在臉上,飛天慢慢地睡著了。
“鏘!”突如其來的脆響令飛天驚跳起來。在已經昏暗的房子裡,這一聲分外地刺耳令人驚悸。蓋在臉上的書早掉到地上,窗外已經沒有陽光,天黑了。
行雲還沒有回來?剛才是什麼聲音?飛天茫然地環顧自己的周身,警覺性一瞬間提到最高。可是屋中只有他一個人而已,這個靜寂的黑暗的院子裡,只有他。行雲還沒有回來?
“鏘!”第二聲響,飛天驚得眼皮猛跳了一下,才發覺是雙盈劍的聲音。
它一直很安靜,飛天練劍的時候捏訣喚它,它才出來,平時總是安分地沉睡著。可是,為什麼它會驚跳?那把人驚醒的響動,並不是耳中聽到的聲音,是心中的驚悸。雙盈劍在他的身體裡驚跳。
怎麼回事?飛天按住指尖,像平時一樣催力。可是手心中靜靜地,熟悉的銀光並沒有閃出來。怎麼了?它怎麼了?飛天站起來,四下裡靜得連蟲鳴、風聲都沒有,他卻覺得心驚肉跳。
街上傳來敲更的聲音,已經初更了,為什麼行雲還不回來?他說晚上一定回來。
飛天坐立不安,在房子裡像困獸一樣地走動。難道行雲會出什麼意外嗎?這個想法像條毒蛇,倏忽間跳出來咬人一口,飛天心揪成一團,像是被一隻大手用力地攥緊,捏得一絲空氣都容不下,馬上要爆開了一樣!行雲不會,不會的……
他與人也沒有仇怨,也沒有招嫉的地位。輝月和他一向是和睦相處,他說輝月雖然沒有辦法做別的事情,但是一直在盡力照顧著他。所以他雖然淪為天奴,日子卻也過得不算太辛苦。這次能夠離開天城,回羽族去,也是輝月給了他一紙籤令。
不會,不會出什麼事情!飛天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立刻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地走,步子急迫。可是屋子只有這麼大,走了沒幾步就碰到了牆。再回頭再走……行雲說不讓他出去,怕被別人看到惹禍,怕輝月遷怒……怕仇家尋蹤……可是,可是行雲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時間變成了刀鋸,在心頭上不停地拉動。也許他是杞人憂天;也許輝月和行雲有話要說,或許是有什麼其它的事絆住了。可是莫名的驚跳又沉默的雙盈劍,這像死寂一樣纏繞上來的黑夜……還有,還有心頭莫名其妙的驚恐。
行雲不會有事……可是該死的!飛天霍然站起身來推開了門,飛身上了屋頂。飛天吸一口氣,辨明瞭方向,朝輝月殿那裡如流星趕月一般急掠而去。
飛天遠遠就看到輝月殿的輪廓據在高處,如凜不可侵的貴胄。和第一次平舟在高塔上指給他看的,一般無二。
輝月這裡藏龍臥虎。飛天曾經住過這裡,熟門熟路摸了進去。大殿那裡是空曠的,外院,平階,下人們的居處,後殿……內院……飛天趕得極快,像夜行的靈鳥,無聲而迅疾。輝月和行雲的關係很好,他們若是見面說話,一定會在輝月的起居之處。或許是莽撞,不聽行雲的吩咐擅自闖到輝月這裡來。可能會把一切搞砸;可能會被輝月狠狠的懲戒。可是隻要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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