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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江給出的回答使得佚名倍感懷疑,他心裡一琢磨,認為帝江或許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世間如果有帝江沒見過的存在,那麼也太不容易了。
不過,既然帝江不願意說,佚名也不勉強。以後假如有拜見西王母的機會,他再畫也不遲。況且事事無絕對,說不準哪天,西王母會邀約佚名替她畫像也有可能。
佚名不再執著於西王母相貌如何的話題,帝江著實鬆了一口氣。他們起身前往三青鳥居住的三危山,沒走多久,遠遠瞅見一人迎面而來。
路遇的這位屬於與帝江平時關係不錯的鄰居,秋神蓐收。蓐收一年之中,僅有秋天會相對比較繁忙,他需在世間巡視當年的收成情況,輔助世人收穫糧食。
其餘時間,蓐收有時在山中休息,有時整理記錄當年的主要任務,有時他會串串門,找周圍的鄰居喝酒聊天。
帝江沒想到,自己會在此時此刻碰見蓐收。
蓐收路遇帝江,表現得遠遠比帝江意外得多。他方才恰好帶了幾本新到手的書籍,拿過去給帝江解悶,哪知帝江竟然不在家,蓐收只得作罷。
他轉身拜訪另外的鄰居,豈料當天運氣不佳,大家全不在家。他正鬱悶的往回走,走著走著就看見帝江了。
蓐收本以為帝江今天是換了一個地方睡覺,誰想帝江外出了。他十分好奇,帝江出門的原由,帝江長久蜷在天山之中,根本懶得動彈,到底是多大的變故引得帝江挪動了腳步。
他欲問個究竟,目光卻不由被帝江身邊的佚名吸引了,這無疑是令蓐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帝江此番下山難不成是看書解悶不管用了,找個男人來解悶。
帝江獨自一人在家睡覺睡膩了,多了一個找人一起睡的嗜好。
蓐收平靜地收回視線,對帝江說道:“我拿了幾本書給你,放在你屋門口,你開門時留意腳下,別踩到了。”
對此,帝江表達了謝意,幸好這些年有蓐收為帝江尋書,帝江才過得沒那麼無聊。
緊接著,蓐收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兩句:“他雖然比尋常人看起來身體狀況好些,但畢竟能力有限。你夜裡別玩得太瘋,當心鬧出人命。”
帝江頃刻間一臉血,他有理由相信蓐收絕對想多了。他的確帶了一個男人回到天山附近,他此番下山的原因也與這位畫師有關,但他帶佚名回來的目的,絕非蓐收想象的那般。
再說了,難道他帝江長得像是找不到男人的麼,需要他親自下山一趟。以他相貌,以他的家產,不管怎麼說,總該有人主動示好,哪至於帝江倒貼。
帝江剛打算出言解釋,無奈地發現佚名正仔仔細細地打量蓐收,恨不得把蓐收看透。佚名將這位秋神從頭到腳研究了一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蓐收的左耳盤旋有一條小蛇作為飾物,看起來非常的與眾不同。
此刻,小蛇警惕地瞪大了眼睛,死命地盯著佚名。它總覺得佚名看它的眼神,似乎要把它剝掉幾層皮。小蛇確信自己沒什麼可看,它已是蛇的樣子,又沒幻化為其它的形態。
趕在佚名摸出紙和筆的前一刻,帝江慌忙一把抓住佚名的手,他面向蓐收乾笑兩聲:“我今天還有點急事,先走一步,改天再來找你。”
丟下這句話,帝江拽著佚名一溜煙跑了。
飛速地跑出一段路,帝江這才停下了腳步,他前腳剛停,扭頭一看,果不其然的見到佚名淡定拿出了紙和筆,開始作畫。佚名一邊畫,一邊分外鎮定地給帝江說:“我不會讓他脫衣服的。”
聞言,帝江哭笑不得,佚名作畫的習慣令帝江適應不良,尤其是畫青年得扒掉衣服的個人特色。帝江要求不高,佚名與他的各位鄰居相處時,好歹為帝江留一點面子,這兒的神啊仙啊,就別讓他們脫了。
不要讓大家誤認為,帝江身邊有一位專門畫光溜溜青年的畫師,鄰居們會質疑帝江的喜好。
佚名細心地畫好了秋神的畫像,帝江忍不住偷偷地瞄了一眼。這次,佚名當真給帝江的鄰居留了面子,並未畫出原形,蓐收好好地穿著衣服,也並未擺出奇怪的姿勢。
畫裡的蓐收身穿一襲長袍,袍子盡顯金秋的景象,沉甸甸的麥穗圖案十分符合蓐收的身份。此外,佚名也為蓐收新增了那條小蛇,纖細的身軀輕輕地盤在蓐收的左邊耳朵。
這幅畫讓帝江不禁斟酌一件事,到底是佚名手下留情,沒有畫出原形,還是佚名只能看到某種程度的原形。是不是對方到達了一定的修為之後,佚名將看不透對方的真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帝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