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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留在房間裡觀察金器,帝江則是大步出門,直至距離住宅有一段路了,他才停下腳步,緩緩地轉過身。
他不讓佚名知曉,是不願佚名擔心,帝江是時候見一見此番前來的訪客了,他淡然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
既已到達帝江居住的天山範圍內,又何必躲躲藏藏,難道帝江還發現不了對方不成。
聽聞帝江的話語,一抹赤色的身影逐漸顯現,山林之中出現了一位柔情似水的女子。
帝江自然認得此人,這位是剛見過不久的鶉鳥,此前要不是鶉鳥半路帶走了欽原,帝江估計早已打聽到了更多的秘密。
鶉鳥慢步自樹林的陰影下走了出來,她恭敬地向帝江行了禮。同為神,但在天界的地位,鶉鳥自是比帝江低幾成。
帝江不以為然地瞄了鶉鳥一眼,冷冷道:“你來天山所為何事?帝俊派你傳話?”
“是的。”鶉鳥微微低下頭,話語透出幾分深意,“天帝掛念你的近況,於是,讓我帶來一句話。他說,千年前沒有管,千年後也別管了。”
聞言這番話,帝江頗為不滿地挑了挑眉:“倘若我非管不可呢?”
“天帝說,你自有你的力量足以存活,但你身邊的那些人,他們未必能夠活下來。”鶉鳥應道,她分外平靜,語速不快。
鶉鳥的一席話使得帝江相當不爽:“他這是在威脅我?”
“你誤會了天帝的好意。天帝僅是憂心你的情緒不穩,帶給世間無法挽救的慘痛災難。”鶉鳥垂下眼簾,掩住了眼底的情緒。
帝江下意識握緊拳頭,壓住了心底的怒意。帝江長久窩在天山不動彈,他幾乎不外出,更是極少靠近世人。到底要將他束縛到何種程度,才算得上安分守己。帝江已然靜默千年,還要讓他靜默到何時。
“我的情緒,我自己懂得控制。”帝江硬生生地擠出一句話。
“天帝的話,我已帶到。你多加保重,告辭。”說完這些,鶉鳥轉身要走。
帝江冷不住喊了一句:“站住。”
聞言,鶉鳥的動作不由一滯,她偏過頭回望帝江:“可有話要我轉達天帝?”
“上次我跟蹤欽原,你在半路截住她,可是奉了帝俊的旨意?”帝江徐徐問道。
鶉鳥莞爾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的確曾半夜偶遇欽原妹妹,但那當真只是碰巧罷了,與天帝的命令無關,你多慮了。”
得到不滿意的答覆,帝江皺了皺眉,猜想鶉鳥的話有幾句真幾句假。帝江嘆了一口氣:“告訴帝俊,若當真惹出了麻煩,我定會全數承擔。在此之前,他少管我的事。”
不耐煩的丟下這些話,帝江掉頭走了。接下來,他要去蓐收那兒,扛些食物回家。佚名的身體目前仍比較虛弱,不好好的大吃一頓怎麼行。
帝江行至蓐收家,發覺蓐收正在整理收成的記錄。
蓐收聽聞帝江的來意,表現得相當淡定,他揚手指了指住宅附近的大房子,示意帝江隨意。蓐收家中儲存食材的房間從來不上鎖,一是沒人膽敢來此盜取,二是為了帝江不餓肚子。
帝江懶得捕食,更懶得煮飯,每次睡覺醒來的帝江均是飢腸轆轆,蓐收若不關心一下這位慵懶的鄰居,真怕帝江哪一天會餓死自己。
為了方便帝江輕鬆獲得各類食材,儲藏食材的房間隨時向帝江敞開。同時,蓐收也將此當作一種答謝,畢竟帝江時常大方提供天山的金子給蓐收雕刻解悶。
帝江走向食材房間,蓐收放下手中的筆跟了過去。
蓐收倚在門邊,圍觀帝江一個勁的往大布袋內放入瓜果蔬菜。要是尋常的布袋,早已裝滿,但帝江手中的口袋好似永遠裝不滿那般,任由帝江往裡面放食材。
發覺帝江一聲不吭,一副有心事的模樣,蓐收掂量再三,問了句:“遇到了煩心事?”
“有點小麻煩,惹得心裡不痛快。”帝江誠實地應了一句。
蓐收稍微想了想,壓低了聲音:“為了塵世間的事?這麼久了,難得見你往世間跑得如此頻繁,你得當心,牽涉太多凡事,有悖於天規。”
一旦犯了天規,免不了面對嚴厲的懲罰。
“神,就不該涉足世間的事情嗎?”帝江問。
蓐收靜了靜,隨即他聳聳肩,單純以帝俊定下的天界規矩而言,他們身為神,的確不適合插手過多的世間之事。
“那麼,世間眾多的神像,數不清的廟宇是為了什麼?僅僅是好看的擺設而已?”帝江不由提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