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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聲音。

他忘記了心中的恐懼向後看去，亂飛的子彈殺死了一個蹲在牆角乞討的女人。女人披散著頭髮撲倒在地，鮮血從傷口處滲出，破舊的衣服被染成了深褐色，地上還散落著今天乞討得來的幾個小錢，年幼的孩子跪在地上痛哭著。恐懼而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些手持槍械的男人們，孩子用力向那些男人丟著石子。

“你這隻小臭蟲！”被砸到的男人轉身將孩子一腳踢翻在地。

“殺。。。人犯！！！”孩子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死吧！”緊接著一聲槍響，男人冷笑道，“你們根本就算不上人。”

“喂！快點跑！”希幔發現荼蘼停了下來，連忙拉著他的手催促道。“我們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

“我不想跑了，已經夠了。”荼蘼呆呆的看著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耳邊希幔的聲音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隔膜，變得模糊起來。

“呦；boy~我們又見面了。”剛剛被小九拖住的那個叫做老五的男人嬉笑著對荼蘼招了招手，“你的機器人真不賴，讓我好好享受了一番。”

“機器人。。。？對了。。。是小九。。。”荼蘼的大腦努力分析著聽到語句的含義，但他感覺到自己的思考能力正在急速下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這個送你啦！”老五笑著從揹包中掏出一個人造手臂，向荼蘼扔了過去。

荼蘼下意識的用手去接。熟悉的觸感，這是。。。小九的手。。。！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您身邊。”小九曾經說過的話在荼蘼的耳邊響起，他用力抱緊小九的手臂，但人造面板透不出一絲溫度。“無論以怎樣的姿態存在於世，我都會一直注視著您，守護您。”小九曾用這溫柔的手掌輕撫著自己的頭髮，小九曾用這溫暖的手臂擁抱著自己，小九曾用這溫柔的手緊緊的牽著自己的手。但現在。。。

“不可饒恕。。。”荼蘼想要流淚卻發現眼眶乾乾的，那種連哭都無法哭出來的憤怒。自己此生從未如此的恨過一個人，恨到想讓他立刻去死。

“不可饒恕。。。”荼蘼在嘴裡喃喃的唸叨著。

“切！只不過是個機器人嘛。”老五鄙夷的看了荼蘼一眼，“小鬼就是小鬼。老實跟我們回去，到了C區哥哥再送你一個新的。”

“不可饒恕。。。”

“喂！小鬼！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