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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他垮下墨鏡,「你不是要給我一個擁抱?」
「你想得美!」我肺都快氣炸了,「你以為我們是分開二十年在度假時偶遇的老情人嗎?!」我揮舞著拳頭追著他。
「我們可以假裝是的。」他後退躲進臥室。
「老仇人還差不多!」我不打算放過他,「我想讓你開心,而你就這樣報答我?說一堆胡話然後洗掉我的記憶?!那是一個迴歸派對,可不是告別派對!」
「你找回你的記憶了。」文斯事不關己的口吻仍然那麼混蛋。
「那是我能耐!」路過床邊,我操起一個枕頭砸向他,他敏捷的躲開了,我隨著他衝上駕駛臺,「你非法解除僱傭關係,我可以告你的!」
他被我逼到下沉式露天酒吧裡,前面是死路一條,而我自己也氣喘吁吁了。
「冷靜,我有理由。」他終於停下來,回過身。
我有點想學愛情片裡不可理喻的女主角,捂住耳朵說我不想聽,不過我最好還是聽下去,趁文斯還在扮演紳士,以我的經驗,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很有限。
「我陷入了麻煩。」他說。
還以為有什麼驚天動地大j□j呢!我假裝皺起眉頭,「等一下,你把我搞糊塗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曾經從麻煩裡出來過?」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個麻煩。我把後面一句留著了,作為儲備。
「有心情講笑話了?」文斯的表情放鬆下來,「我猜這表示咱倆和好了吧。」
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他已經夠肆無忌憚了,「先別慌,你知道我生氣的時候也愛說笑話。」
沉默。文斯想了一下,「兜風去?」他豎起拇指,亞得里亞海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
我知道他想幹什麼,轉移我的注意力,不過我讓他成功了,「我開船?」
「如果是,你會原諒我嗎?」
我裝作勉為其難,「可以考慮。」
文斯做了個請的手勢,「你開。」
好耶。
那天我們一直漂泊到日落之後。晚風有些涼颼颼的,遊艇停在外海,視野一片乾淨,只有遠處,一艘巨型集裝箱船緩緩駛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文斯問,躺在皮沙發裡。
我把烤架上的龍蝦翻了個面,「哦,這不算難,信用卡記錄,交通錄影……我還知道你每一處不動產的地址。」我說過我有一個同學在FBI嗎?他還以為我的未婚妻和別人私奔了呢。都怪文斯,他信用卡上登記的名字是文茜。
文斯點了點頭,「就像我說的,想做一個人群中的影子越來越難了。」
龍蝦烤好了,我盛進盤子,在他對面入座。如果我都能找到他,更不用說他的敵人了。
「所以我沒有浪費時間躲藏。」他說。
我咬了一口吃的,美味,「接下來你不會要告訴我,你只是在度假吧?」
「一方面,我永遠在度假。」文斯說,「另一方面,我在等待判決。」
我懷疑我聽錯了,「判決?」我重複,叉子懸在空中。
「吸血鬼法則。」文斯說,沉思了一下,好像在思考正確的措辭,「我們的世界也有一些遊戲 溜+達x。b。t。x。t規則,就像是法律,雖然寬泛得多。」
「你犯法了?當然,我是說吸血鬼的。」人類的法律要是能管住他,他早就被判一千年了。蓄意傷害,危害公共人身安全……他好像一直以為羅迪歐大道是一級方程式錦標賽現場。
「安傑洛似乎是這麼認為的。」
「安傑洛是誰?」我想起達芙妮女神說的,「安傑洛向你致意。」
「我們的活法律。」文斯攤開雙手。
我打了個寒戰,他展開說,「他是這世界上已知的最年長的吸血鬼。」
「吸血鬼老祖宗?」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陰森的形象,披著長披風,躲在古堡深深的窗戶後面,鬱鬱寡歡的俯視世人……
文斯打斷了我,「不,我一百年前拜訪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穿西服了。」
「真遺憾,他本來可以不用變裝的,萬聖節快到了。」說完,我後悔了,「他不會因為這句話殺了我吧?」
文斯眨了眨眼睛。
哦,管他的呢,「你覺得你是哪點讓他看不過去了?」
「明知故問。」文斯看著我,我們一起說,「魯茲。」
老天,我還以為在他們的世界裡,這種恩怨情仇每天都在上演呢!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