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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男人的肩。
“沒什麼啊。既然這樣,我走了。”說罷拿起外套拉開門。他的身後,男人停住擦拭玻璃杯的動作望著他的背影,一雙眼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中閃爍著,溫和的微笑依然掛在唇角。
C市的冬季寒冷又潮溼,空氣中都瀰漫著壓抑冰涼的氣團。花禮呼了口氣,手伸進衣兜裡拿出根菸慢悠悠的點了起來,看著那微弱的燈火在空氣中明明滅滅的閃爍,他突然感到一種令人窒息的惆悵。
這種惆悵感來得突然,彷彿積蓄已久的不安定因子,在時間的催化下急速的發酵分裂爆炸。
花禮靠在車旁,吐出最後一個菸圈望向灰濛濛的天空,這裡安靜得幾乎被人遺忘,而十幾米處卻是喧囂的城市中心,這樣諷刺的對比卻讓他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隨即花禮自嘲的笑了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突然想去一個地方,一個在他記憶深處已經遙遠的地方。
今天是平安夜又是冬季,所以沿著海岸線的公路顯得更加的冷清。花禮將車窗搖了下來,風呼嘯著鑽了進來,將他原本整齊柔順的長髮吹得亂七八糟。而他非但不惱,反倒是像是極其享受般的眯起了雙眼。離繁華越來越遠,他有種全身心都放鬆的快感。
再往前行了五分鐘後,花禮將車停靠在沿海公路邊,然後下車跨過護欄徑直朝岸邊走去。冬
季的海安靜沉默,天際與海平面連成一片,在漆黑的夜色中嗚咽著。
在走到離岸邊一百米的空地時花禮停了下來,又摸出根菸點上,由於風太大點了幾次才點著。
月黑風高,這時正好一陣風吹過,微微拂動他風衣的下襬,他形狀優美的側臉印在墨黑的夜色中。
花禮四處掃了一道,微微抬手正準備深吸口煙。
……突然腰下一緊,正是被人從後頭抱住!在這深更半夜荒無人煙的大海邊……
一秒的時間,花禮怔了下,隨即露出微笑抬起手肘,沒料到身後的人抱著他的腰人又將手緊了緊,甚至還將頭埋到他的肩窩處,使勁蹭……
撲鼻而來的濃重酒味讓花禮皺起了眉頭,這種場面又是如此的氣氛,花禮心中一轉就明白了個大概,於是耐下性子嘴上禮貌卻冷漠的說道:
“先生,你認錯人了,請你放開我。”
身後的人卻沒有離開的想法,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蹭,邊蹭還邊呢喃:
“唔……你、你別……離開我……嗚嗚嗚嗚……”說著說著居然嚎啕大哭,哭完還抽泣了聲順帶拿花禮的外套擦鼻涕!
花禮臉黑了一半。他怕是被鬼打了才跑到這死地方,還像個愣頭青一樣裝憂鬱吹西北風,碰到個男人就算了,還是個醉得半死的酒鬼!
“別……離開我……阿平……”男人又嗚咽了聲順帶還打了個酒嗝,裡頭還夾雜了莫名其妙的味道……
花禮看著自己被揪得一團麻的衣角突然不怒反而前起嘴角笑了起來,乾脆利索的抓住男人的手腕往外一拐。
“呃……”男人吃痛的縮著肩膀,抱著花禮的手也鬆了開來,花禮趁勢將人扭到了身下壓著他的肩膀。
他這才上下打量面前的人:嘖,短髮,個頭中等,大冬天只穿了件廉價的淺藍色長袖T恤,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在衣服的包裹下可以看見他突出的肩胛骨,在寒冷的空氣中略顯可憐的縮著。好吧,寒酸平凡毫無特點。
痛覺似乎讓那男人清醒了點,他迷迷糊糊的掙扎想抬頭,無奈肩膀卻被花禮扭到一個極其糾結的角度,想抬也抬不起來。
男人只好扭了扭脖子嗚咽道:“阿平……你別這樣壓著我,疼……”深情又可憐的語調,直接激的花禮全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不過,他眼神一轉間突然生出個邪惡的念頭,然後故意將聲音壓得曖昧的說道:
“好了,你聽話我就不離開~”
“真的?”
花禮一鬆手,男人便抬起頭,露出一張不算白皙卻形狀很好的臉,眼睛不大此時正微微泛著紅其中還有溫潤的水澤滑過,略微過長的劉海遮住半邊眼睛,整張臉泛著青澀卻乾淨的氣息。嗯,臉倒是還湊合。
男人迷迷糊糊的張著眼睛,焦距對上花禮修長的身影,鼻子一吸豆大般的眼淚又滾落下來,片刻後,他可能覺得有些丟臉抬起袖子使勁的擦著,直擦得臉頰發紅。
“阿、阿平……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男人低著頭斷斷續續的說,像個認錯的孩子。
不知怎麼的,花禮看著這樣狼狽的男人心裡竟柔軟了下來。他向前一步,抬手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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