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瘦得可憐,寬鬆的毛衣都晃晃蕩蕩的掛在身上,但他一說話,卻有種莫名的強大氣場,讓人移不開眼。
站在上頭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他半響,才誠惶誠恐的張大嘴:
“啊!少東家,您終於回來了!”
男人站直身子,禮貌的回以微笑:
“嗯。”
與此同時花禮站在吧檯裡眯著眼,手中靈活的來回倒著兩隻調酒杯。以前這些事還有司徒夜幫著他做,而如今這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確實是有些冷清啊!
“請聞尼——這是掉調滴神馬酒?”
花禮抬頭,一張立體感實足的臉都這麼立在他眼前。這是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金髮碧眼輪廓深邃。
他用的是不太流暢的中國話,還好發音有點奇怪倒還是聽得出在說什麼。花禮回望過去,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其中某種光芒□裸的像是要噴出火。
花禮牽起嘴角:“先生,你這套搭訕方式在中國可早就過時了。”
男人眨眨眼,碧綠的瞳孔合著扇子一樣的睫毛放出萬伏電壓。
“是嗎?但是握滴中文老師碩中國的黴人都習歡……”
花禮展顏一笑,揚起眉:
“可是,我可不習歡洋快餐兒。”他後頭幾個字故意說的擲地有聲,還是純正京味兒。
男人看著他的臉,有點不解:“你說神馬?我不懂……神馬是羊塊餐?”
花禮漫不經心的擦著玻璃杯說道:“哦,洋快餐的意思就是誇你很帥,很漂亮。”
男人面露喜色:“是嗎,是嗎,斜斜你。握真開心。”
花禮頓感一陣惡寒,轉身去拿甜味料了。男人也跟著他轉到另一邊的吧檯,依舊不屈不饒,火熱目光圍繞在花禮身旁方圓三米處。
花禮往東,他的目光往東;花禮洗杯子,他盯著水……
終於,店長大人忍無可忍轉過身將調好的酒擺到他面前,面色不善。
男人盯著碧綠清澈剔透的酒發出讚歎:“哇,真是羊塊餐!so prefect!請問它交什麼名字?”
花禮想了想,隨便搪塞道:“把酒問月。”
男人點頭:“跟握的名字一樣,詩意。”
花禮來了點興致問道:“你叫什麼?”
“劉落花。中國人不是都說,落花詩意,流水意境!”
“……”
花禮流下兩滴瀑布汗。
男人又拿著酒杯轉來轉去的看來看去,愛不釋手。又過了半分鐘後,男人才抬起眼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請問尼是花禮先生嘛?”
花禮有些疑惑,點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握總算找到尼了!”
“請問你是?”
男人看著他,手舞足蹈了半天才從衣兜裡掏出張照片,指著上面的人:“他,夜,他說讓握來找尼。”
花禮歪過頭去看照片,昏暗的燈光中他還是清楚的認出了照片中的人。
“司徒夜?他為什麼要你來找我?”
“夜說,尼去了就明白了。”
花禮怔了:“他在哪裡?”
男人跳下高腳椅,極其紳士的做了請的表情:
“請隨握來,夜在等你。”
花禮隨意的瞥了他一眼,脫下手套隨著男人走出門。
夜幕低垂,而C市的夜生活才真正開始。閃爍的霓虹燈映照人們的面容,或匆忙,或焦急,或驕傲,或冷漠;形形□。
天空開始下雨,花禮坐在車內有些無聊的透過玻璃看著窗外擁擠的人物,突然人群中某個熟悉的背影將他的視線拉了過去。
男人躬著腰將灰色外套的衣領豎起來,短髮被細雨微微打溼,他正提著黑色的公文包匆忙的穿過斑馬線,花禮看著他因為低著頭撞到路人而不停的道歉,直到那人罵罵咧咧的走後,男人才重新四處茫然的望了望,低頭搓了搓手。
冬天的雨不大,卻冰涼入骨,淋在身上的滋味想來也不好受。不知道為什麼,花禮突然之間就想到海邊的那一晚,男人如此狼狽的模樣。
紅燈過去,男人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模糊的融入人群中。
“尼在看什麼?”劉落花朝他靠了過來。
花禮回過頭對上他碧藍的眼睛,勾起唇角狡黠的笑了起來。
“尼的情人?”
花禮看著他依舊笑得春風盪漾,換了個姿勢好讓自己舒服的靠在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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