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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趙諾成開門進來,意識到藍寶並不在家的時候有些意外,換了鞋把客廳的燈開了,又把臥室書房的門開啟了看,藍寶真的不在家。
趙諾成站在客廳中間,輕輕蹙眉。
藍寶一般下班了就回家,即使有事不能及時回來都會給他發個簡訊。今天沒有發簡訊,人又不在,做什麼去了呢?
冰箱裡備有很多菜,趙諾成進了廚房開始做飯。他的手藝很好,三菜一湯,營養搭配合理,時針轉到7點45分,那個人還沒回來,他把圍裙脫了,抓起電話撥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飯菜留了一半,藍寶回來放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吃,趙諾成獨自坐在桌旁,吃得有些沒滋沒味的,但仍一口一口認真地把肚子填飽。
趙諾成進浴室洗澡的時候藍寶也跟進去了,類似穿牆過壁的效果令人驚悸,但藍寶明白那只是現實世界在幻境裡的投影而已,一切障礙都不是障礙。
趙諾成的裸。體修長健美,水流順著他光滑的面板滑下,草叢裡的動物安靜地伏著,如果是現實中面對面,藍寶斷然不敢如此大膽直接地注視。
趙諾成將身體打溼,擠了沐浴露抹在身上,他愛乾淨,洗得很仔細,沐浴露散發出一種很獨特的香氣,藍寶身上就是這種味道,很淡,總是若有若無地縈繞在他周身。
想到這,趙諾成有些心不在焉,把泡沫沖洗乾淨,擦乾身子披著浴袍出去,屋裡燈火通明,就是少了個人,讓他有些怔忪。
趙諾成把電視開啟,轉到經濟頻道,卻沒有看,手裡握著一本書,斜躺在沙發上,浴袍半開,露出了半截胸膛,在柔和的燈光下格外性感。藍寶看著,莫名的就覺得身上有些燥熱,長久禁慾的身體就是被這個人征服的,一發不可收拾,做出了他以前從來不敢做的事,連二接三地和這個男人上床,同居,瞞著所有的親人朋友,類似偷腥的做法很刺激,但對心理也是個很大的負擔,一面擔心被家人知道,一面又貪戀被擁抱被貫穿的溫暖。
此後趙諾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上了會網,回了幾封郵件,藍寶一開始還好奇地看著,後來不知不覺就歪在幻境裡的躺椅上睡過去了。
醒來時因為睡姿不好腰痠背疼,客廳的燈還亮著,不見了趙諾成,到臥室一看,他已經睡了,側躺著,臉對著外面,藍寶蹲在床前細細端詳他的臉,他從來不敢直視趙諾成,趙諾成的眉很濃,眼睛黑白分明,不大,但因為輪廓有些深,有時看人顯得很銳利,藍寶總怕他看出自己內心的懦弱與庸俗。
此刻床上的人閉著眼,收斂了銳氣,只剩溫潤,藍寶想摸摸他,手卻穿了過去,手指觸控不到那個人。
藍寶怔了怔,想起自己還在幻境裡,現實裡已是凌晨兩點多,他靜靜地看了會,轉身出去了。
幻境裡一片死寂,放眼望去都是戈壁荒漠,偶爾視野裡會出現一株枯死的胡楊,佇立在天底下,訴說著不堪回首的過往。還未認識趙諾成之前,藍寶就覺得他的心田就如這幻境,一片荒蕪。
藍寶收回視線,看著不遠處的那眼泉水,那泉眼已經由剛開始的茶碗大小擴至水盆那麼大,一株株零散的不知名野草圍著泉水生長,屋裡陽臺上那盆草就是從這裡移植的,這野草很是古怪,每天早晨太陽出來的時候葉尖上會聚集翠綠色的膠凍狀水滴,那水滴無害,融在茶水裡喝,能夠提神醒腦,至於有沒有其他功用,藍寶就不知道了,每年他都會把水滴收集起來,郵給家裡人,只說是保健品,據燕柳說,美容效果不錯。
有一回吃葡萄無意間掉了顆葡萄核到地上,後來居然長出了葡萄藤,他搭了葡萄架子,那葡萄藤現在已經長得成人手臂那麼粗,每次都能收穫上千斤葡萄,大部分都讓他曬成了葡萄乾,少部分嘗試著做成葡萄酒,前幾天拿了點給趙諾成喝,趙諾成很是喜歡,連連誇獎,藍寶面上不說,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令人遺憾的是,這幻境大得無邊無際,卻沒有足夠的水土讓植物生長,除了葡萄樹,藍寶只成功地種活了一株桃樹一株石榴樹一株蘋果樹和幾株花,別的都枯死了。
沿著一條幹枯的河流往上游走,藍寶心裡很亂,覺得前路茫茫,他向來是容易滿足的人,對生活的要求不高,從來沒有過高的期望,趙諾成的強勢插。入打亂了他的人生,從無所適從到接受到現在的彷徨,讓他頭大無比,白天看見的事情更讓他放大了心中的憂慮,他沒有想過以後,估計趙諾成也沒有,那他們能維持這種狀態多久?那些他貪戀的溫暖,什麼時候會離他而去?
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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