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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接近八百萬。他走之前已經把所有在G市的老鄉聯絡方式抄了一份,有些人沒有手機,能電話聯絡的家裡都聯絡過了,藍寶的首要目標是這些沒有電話聯絡方式的人。
之所以要瞞著家裡人獨自去G市找藍貝,他知道,說出來肯定不會得到同意,在爸媽眼裡,他就是毛頭小子一個,雖然已經出來工作一年多,依然是不能讓人放心的小兒子。他和藍貝是雙胞胎,有時候會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心靈感應,比藍和安毫無頭緒地衝去G市要更有把握。
這個時候公路上車輛稀少,藍寶騎得很快,風呼呼地刮過,差點連風衣也吹透,停車多加了件毛衣才覺得好受些。
不認得路,也沒有地圖,大部分路段沒有路燈,經過一個小鎮時藍寶找了家庭旅店留宿,天亮出門,近11點的時候到達G市邊緣。
七點吃早餐時燕柳敲藍寶門沒有回應,才知道藍寶晚上私自走了,氣得打他電話罵了一頓,可惜已是既成事實,只好叮囑了一遍又一遍,要注意安全,要隨時開著手機,隨時回報行蹤,見機行事。
藍寶到了G市第一件事是買地圖,將要找的地址圈出來。手機響了,是一個G市的固定電話號碼,藍寶心裡一激靈,馬上接通。果然是藍貝。
藍貝到G市不是找老同學,而是見網友的。她玩網遊認識了一幫人,時間長了有人謀劃見面事項,藍貝向來交友廣闊,聽說聚會,馬上贊成。那天一夥網友見面,由其中一個網友領到水下樂園玩了一整天,那裡沒有訊號,手機自然打不通,她用的手機功能繁雜,很是耗電,到晚上沒有機會充電,自動關機了。
在水下樂園聚餐後又去了一家網咖,下半夜正要離開的時候,網咖外開來了醫院的救護車和兩輛警車,那些醫生和警察都穿著防護服,戴著防毒面具,說一個小時前有個來網咖玩的年輕人發燒進了醫院,網咖裡所有的人都要隔離,警察還要了網咖的監控錄影,這段時間曾進過網咖的卻已經離開的人也要找到隔離。
據藍貝說他們在G市一箇舊看守所裡,這舊看守所位於北四環外,幾年前就不關押犯人了,政府掏錢改成旅遊景點,估計非典和禽流感時曾拿來隔離人。裡面床鋪被子什麼的一應俱全。
在裡面大家都很恐慌,檢查身體,量體溫,要隔離半個月,兩個剛考上大學的小孩尤甚,正談戀愛,在家估計是被寵壞的,又吵又鬧,最後倆小孩居然自己打起來了,那女孩子很潑辣,將男孩臉給抓了幾條道道,混亂中藍貝抓在手裡的手機脫手落地,摔壞了。
男女分開隔離,換統一發放的衣物,身邊所有的東西都要上交“消毒”,有兩個據自己說是感冒的被帶出舊看守所,檢查身體要脫光衣服……非典時藍寶還小,那時全民恐慌的氣氛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深刻印象,禽流感遠遠沒有非典嚴重,他只在上網瀏覽新聞時知道一些事,此刻聽著那頭的藍貝述說,越聽疑惑越深,尤其是脫光衣服檢查那一項,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所有人手機都被收走還沒發回來,藍貝是登記排隊打公用電話的,有時間限制,全副武裝的醫生和警察在一旁虎視眈眈,簡單說了些情況,讓藍寶給她買個手機送去。她先給燕柳打的電話,聽說藍寶找她到了G市,被嚇得一跳,趕緊打藍寶電話。
藍寶打家裡電話和爸媽交流了一下,目前這樣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藍寶到手機店給藍貝買了手機,一路問人將摩托騎到了舊看守所。
舊看守所佔地很廣,高高的灰色圍牆,牆頭有電網,門內外都停著車,人也很多,卻沒有大聲說話的。
大門外是一條寬廣的水泥路,估計除了藍貝她們這一批,還有另外的人送過來,有聞訊趕來的親朋戚友聚在馬路對面,看守所門口不讓停留。
藍寶把摩托遠遠地停著,聽到有人在議論:“這還算好的,有發燒感冒症狀的都送別的地方去了。這裡的人只要不出問題,呆足十五天就能回家,那確診的卻是十死無生……我一朋友在市中心醫院上班,那裡病房都住滿了,鬧得比非典還厲害!沒事少出門吧,往家多買點吃的。這年頭,日子越來越沒法過了,非典,禽流感,狂犬病,火山爆發,地震……說不好哪天就交待了!”
站在舊看守所門外的警察過來驅趕:“快走!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聚堆生事!”
藍寶問:“我姐姐在裡面,讓我送手機來,能通融下嗎?”
那警察下巴一抬,讓藍寶到門崗那裡登記。等了幾分鐘,看見藍貝穿著一身醫院病服一般的衣服出來了,旁邊跟著個牛高馬大戴防毒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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