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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諾成佯裝生氣:“你現在才知道啊?該罰不?”
藍寶淺笑起來,目光柔和,趙諾成被這笑容蠱惑,當初就是因為藍寶的笑容,他才注意上這個明明跟自己同齡卻像個被父母保護得太好的孩子,不曉世事,那時候趙諾成內心陰暗,總覺得這世界太骯髒,那個笑容有些刺眼,他嫉妒擁有那樣笑容的人,甚至想設個局玩弄藍寶,要把他礙眼的笑容徹底除去,還沒想好怎麼做,一個只喜歡男人算不上朋友的人說:“那是我的同類,看我怎麼勾搭他。”
趙諾成怒氣一下子就起來了,尋釁將那人揍了一頓,那人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趙家五少。
趙諾成拿自己設了局,卻把本心迷失在局內,走不出去。
他拉起藍寶的手,放唇邊親吻,小心翼翼的動作就像對待最珍貴的東西。藍寶氣息不穩,他真受不了這個,紅暈一直從兩頰蔓延到脖頸。
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一頭喪屍,步履蹣跚地走過來,舉起指骨突露的雙手拍打車窗,打斷了車內兩人的交流,那一刻藍寶只想將這頭不知趣的喪屍大卸八塊。
藍寶與趙諾成剛回去,連門還沒進,就看見李永春提著兩個大袋子東西登門,藍寶和他打了個招呼,李永春:“寶哥。”
藍寶:“?”
燕柳在做飯,李永春給燕柳藍和安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對不起。”
之前歐陽思思已經找過燕柳了,歐陽思思並沒有告訴他們是誰提供的資訊,看見李永春的舉止,她一下子就猜到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李永春是個要強的孩子,此次前來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他的姨媽。他姨媽瞞著他找了歐陽思思,將藍貝和藍暖□有異能的事捅了出去,歐陽思思按照允諾給了她報酬,一堆東西放在屋內,李永春看見了,自然會問,姨媽支支吾吾的,三兩下經不住問就供了出來,李永春不贊成姨媽的做法,卻不好罵他姨媽,畢竟是親人,他們這段日子一直相依為命,是彼此的依靠。
李永春沒有說姨媽不對,只說:“您這樣做不太好。”
姨媽不以為然:“永春,你年紀小,這些事姨媽也不會讓你做,我不去說,遲早會有人說,進來那天那小孩嗓門那麼大,有心眼的人肯定注意到了,結果都是一樣,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我們,都快要活不下去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反而會得到重視,也不用每日冒著危險去幹活,一般人想那樣還不行呢!”
姨媽喋喋不休地說著,李永春聽了,只覺得疲憊之極,要姨媽去給他們道歉,是沒希望了,既然叫不動,只好自己去,自小爸爸就教導他,人,不能只顧自己活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爸爸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大道理不會說,只是反覆告訴他,做事要有良心,既然不能雪中送炭,那也不要做落井下石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
李永春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雖然比同齡人要早熟,也依然是個孩子,燕柳等人的臉色他也看見了,漲紅著臉,如果不是面板有些黑,恐怕那紅潮已經蔓延到脖子,他又重複了一遍:“對不起,我不知道姨媽會這樣做,真的對不起。”
藍寶站在他後面,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李永春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再過一分鐘眼淚就會流出來。
藍貝在屋內喊藍寶,藍寶進去,藍貝卻沉著臉沒有再說話,將一些衣物摺疊起來又開啟,藍寶問:“李永春是怎麼回事?”
藍貝似沒有聽到他的問話,她現在心情很差很差,一個大膽而匪夷所思的念頭一直盤旋在腦海,她覺得傷心,卻找不到可訴說的人。
王箐歌將藍暖陽哄睡著了,低聲說:“還不是李永春他姨媽,跑歐陽思思那裡亂說一通,剛才歐陽思思找上門來了。”
藍寶緊張起來:“她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我就是覺得心堵得慌。”王箐歌將垂到眼前的幾縷髮絲撩到耳後,“我就怕……那些人將暖陽當成怪物看,指指點點的。”
“他們知道媽媽身體會冒火的事嗎?”
“這個不知道。沒提。”
藍寶稍稍鬆了口氣,伸頭看院裡,李永春走了,還看得見一個背影,少年一向挺直的背脊彎曲了一個小弧度。
燕柳將那兩袋子東西摔角落裡,藍和安說:“摔東西做什麼,明天就能走了,不用理會他們。”
趙諾成說:“走的時候必須悄悄離開,一般人還不知道訊息,東西也不可能多帶,一會整理好行李,提早做好準備。”
藍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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