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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人。
沈清澤和崔浩正相談甚歡,見楊文博進來忙站了起來去接他手上的書。
楊文博側身避開了沈清澤的手,穩穩當當地把書放到了書架上。
“老四,原來你還有個這麼厲害的哥哥啊,”短短時間的交談,崔浩已經摺服於沈清澤的人格魅力之下。
沈清澤,沈明遠,原來他真是,真諷刺,楊文博不知道心裡堵了什麼,垂下眼眸,“我沒有哥哥。”
沈清澤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文博,我們能找個地方談一下嗎。”
楊文博也不想讓沈清澤呆在他的寢室,更怕他亂說話,乾脆把人帶到了後山的保研路。
三月初春,天氣仍然寒冷,後山卻已透出了清新的淺綠色,寬闊的環山路別稱保研路只有他們兩個人。
“文博,”沈清澤沉吟了一下,“不知道你媽有沒有說過你的身世,但你是我的弟弟無疑,我知道沈家對不住你……”
“沈家和我沒半點關係,”楊文博打斷了沈清澤的話,“我現在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我媽。”
“文博,我知道你以前日子過得艱難,以後有我在……”
楊文博再次打斷了沈清澤的話,“我想我說得夠清楚了,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我都和你們每一個人,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也請沈先生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沈清澤嘆了口氣,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楊文博面前,“初始密碼是你身份證號碼的後六位,裡面有兩百萬,先把你欠展家的錢還了吧。”
楊文博沒有再搭理他,沿著保研路的斜坡徑自離開。
四月份,展顏從北京回來準備畢業答辯,專門約楊文博出來了一趟,地點在體育館旁邊的西點屋。
展顏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點了兩杯芒果汁,兩份慕斯蛋糕,疲憊地揉著額角。她爸整天整夜不回家,說什麼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她媽天天唉聲嘆氣,只差以淚洗面了;他哥為了讓他爸著家,只好自己不回家。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楊文博乍見到展顏的時候,幾乎認不出來了,展顏一頭黑亮的長直髮染燙成了咖啡色碎波浪,架著咖啡色的大墨鏡,近一年的實習已使她歷練出了職場女性的氣質。
東皇澤很失望,“原來的樣子多好,為什麼要變成夷人那樣?”虧他對那小子承諾,只要讓他收了展顏,就不介意他收了展鵬飛。
“我為我當初說的話道歉,”展顏摘下墨鏡,露出略顯紅腫的眼睛,“也為我父母的行為道歉。”
“我都理解。”
“不管你和我哥以後怎麼樣,我都理解你、信任你、支援你。”
“謝謝。”
久別重逢的兩人沒有太多的話說,很多人和事都在時光的沖刷下悄悄變化,再也回不到當初的模樣。
畢業答辯完畢,展顏就回了北京。
展鵬飛在父母的安排下進了本市一家大型國企,儘管他並不喜歡這個工作。可是當初父母逼他學國貿,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你知道我這些年我花了多少錢送了多少禮,才把你塞進去,!”
“你自己找工作?你找的這幾個公司是能看的麼?兩三千一個月,我都替你丟人!”
“這麼點錢你怎麼養家啊你,房子還在也就罷了,現在還要買房買車,醜話說前頭,我們是不會資助你一分錢的。”
“……”
展鵬飛趴在陽臺欄杆上,觸目就是就是倉儲物流中心銀色波浪形屋頂反射的刺眼光芒,刺得他眼淚直流,爸,媽,我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們滿意,原諒我做不到。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從父母的安排,進入這家國企。
展鵬飛的單位在東郊工業園,提供員工單身公寓,一室一衛,待遇好到爆,讓其他企業的員工羨慕不已,當然,僅限編制內人員。
東郊工業園和西山大學城,一東一西,從東郊工業園出發,公交、地鐵地換乘,單程將近兩小時,除了雙休日,他幾乎沒有時間看到阿文,就算看到,阿文也是淡淡的,他很忙。
他在校的時候,除了期末考前一週,從來不覺得大學有什麼可忙的。他甚至一度覺得,阿文已經忘了對他的承諾。
又是一年過去,楊文博考完期末考的最後一場試,大三正式宣告結束,暑期開始。
冷風颼颼的辦公室,空調冷凝管的水滴滴答答地落進水桶裡,展鵬飛煩躁地把未完工的報告材料揉成一團,反手丟進後面的廢紙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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