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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就像藝術,就像每個人的筆跡不同一樣,每個人駕駛飛行器的方式也有著微妙的不同。”卡蘭特曾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他們還曾經一起分析過安德烈的作戰特色,以便更好地呃配合作戰,所以凱拉帝對這一點記憶猶新。
每一次“蝴蝶”遇到了危險,那架戰機都會第一時間出手相助,那樣的戰鬥方式,正是他們所提倡的同伴作戰模式。於是在一次戰鬥中,凱拉帝特意將他引離了主戰鬥群,試圖與他通話。
“凱拉帝,不要再一次奪走我生命中的摯愛!”熟悉的聲音就像穿越時空而來,只是多了些旅途中的滄桑印記。
“你是安德烈!”最終的確認依然讓他驚訝不已。
對方卻發過來一張戴著面具的陰慘慘的頭像,“我不是安德烈,我是修。”
“為什麼你會在伊斯美爾的陣營中?”這是讓凱拉帝最想不通的事情,波爾死在伊斯美爾人的手中,無論如何安德烈也不可能投靠敵人才對。
“為了再一次保護我在乎的人!”安德烈說,“我很感激你之前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但是如果你想再一次奪走我的幸福,我會全力以赴的反擊的。”
他和安德烈的那次對話就到此為止了,他為他找到了幸福而感到欣慰,卻又在矛盾的心情中苦苦掙扎,他不希望再一次看到他絕望的眼神。在後來一次交鋒中,他為了救自己的新搭檔菲爾蘭迪受了重傷,在醫院修養了一個多月。那是他少有的想要逃避的時刻,但是最終卻不能不再次走向戰場,再一次毀了安德烈的希望。
那是戰爭結束之後的第一個夜晚,一彎新月,滿天繁星,久違的乾燥空氣,吹散了戰場上的陰霾與硝煙。凱拉帝走出飛行器,從倒塌的墓碑間穿行而過,向著那座神殿走去。慶功宴的喧囂漸漸消失在背後,身邊只剩下蟲兒低低的吟唱。
雄偉的神殿此刻只剩下一片轟炸過後的廢墟,那座聳立不倒的石像卻傲然屹立於天空之中。士兵們中間一直流傳著“神光護體”的傳說,當炸彈落下來的時候,石像籠罩在一片光輝中倖免於難。
凱拉帝是徹底的無神論者,根本不會去理會那些聳人聽聞的謠言,他卻對伊斯美爾人濃厚的宗教信仰抱著好奇的心態。堅定的信仰化作了無所畏懼的勇氣,讓他們在戰場上不遺餘力,拼盡所有。
他們不是孤注一擲的亡命徒,對人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相反他們捨生忘死,只是為了將自己的生命獻給他們所信仰的神,他們的死是種幸福的體驗,所以無論老幼都前赴後繼。這才是凱拉帝無法理解的東西。他仰望著默澤流淌著月光的容顏,在他看來一切只不過是統治者編造的謊言,給一尊石像戴上了光環,如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一章 暗夜刺殺
第二十一章 暗夜刺殺
凱拉帝忽然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殺氣,身經百戰的他只是憑直覺往前躍了一步,雪亮的寶劍已經切碎了他剛才所在的空間。他就地一滾,順手從廢墟中抓起了一根木棍,朝後揮出,木棍應聲而斷,但他左手已經趁機拔出了手槍。尚未等他射擊,腳下的石板卻突然翻轉了一下,他掉進了廢墟下面的空間裡。幸好不是很高,落地一瞬間,他借勢往旁邊一滾,避開了落下的路徑,劍光再次如影隨形,擦著他的耳畔而過,肌膚都能感覺到它的寒意。他有種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
凱拉帝幾次想要射擊都沒有任何機會。他太瞭解對方的劍術有多麼高明,而且在狹小的空間裡,手槍更難發揮作用。腳下磕磕絆絆,目之所及是一片黑暗,凱拉帝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汗毛倒豎,對方對他的一招一式都瞭如指掌。他決定冒險一次,卸下子彈之後,握住了槍管的部分,在躲過了幾招刺殺之後,他抓住時機,在寶劍刺來的那一刻不退反進,以精妙的手法將槍栓套進了寶劍之上。手上用力轉動,收繳了對方的寶劍。身體藉著牆壁騰空而起,凌空一腳踢向對方的頭部,當他落地之時手中的寶劍翻轉已經指在對方的咽喉。
黑暗之中兩個人濃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凱拉帝這是才意識到冷汗已經浸透了衣衫,黏黏的貼在脊背上。他揮手將寶劍扔到了地上。他知道他是安德烈,也知道他恨自己的理由。但是錯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安德烈。作為一名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戰場上本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安德烈本不該對戰爭抱有任何幻想,戰爭的本質是殺戮。愛情,守護,這些東西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詩意幻想而已,是時候讓他認清殘酷的現實了。
“你不殺我,我也不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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