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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曉這湛遠天君與睚眥的過節。否則,只怕要後悔這幾眼看的太淺了。
“你看什麼?”睚眥感覺向來敏銳,不時便發現了書生在看著自己。心中有些不悅,像是被人發現了什麼,總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不自在。
“小人不敢。”書生慌忙垂下眼睫。
頓了頓,書生又轉眼恭敬解釋道:“龍二太子殿下血統高貴,是上古神族。自出生便擁有無邊法力,自然輕易便可受到諸人敬仰。”
說罷偷眼看了睚眥,見他不置一詞,這才繼續說下去:“可是七皇子肉體凡胎,就算貴為皇子,出生也不過是一普通嬰兒。沒有足以保護自己的能力,受到比自己力量更強的人欺凌也不足為奇。”
睚眥從小法力高強,自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千百年來雖然相同戲碼看了不下百遍,但是多少不甚明瞭其中感情緣由。今日經過書生點明,才點頭稱是。
書生笑笑,正是因為是神族,所以才看不明白這世間的諸般糾葛。無慾無愛無恨,才是天宮諸人的修行大成罷。
睚眥想起來今日韓湛遠被罰一事,方才路上一直想問,無奈韓湛遠就是不肯鬆口,此時見了書生便也無所顧忌的問了出來:“你可知道今日他為何被那幾個哥哥欺辱?”
書生看著睚眥,眼中掠過一絲嘲諷。只是面目被施了法術,所以睚眥並未感知。
“那日的白鳥可是龍二太子殿下施法術變出的?”
睚眥點點頭道:“不錯,正是本宮。”
“那麼在太后壽宴上白鳥突然死亡,也是因為龍二太子殿下?”
“沒錯,那又如何?”睚眥微微有些不快。
面前這個人的語氣微微上挑,是帶著些不屑的譏諷。這種語氣熟悉十分,卻又像隔了一層厚厚的紗,怎樣也不能看透記起。
書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低頭壓了聲音道:“三皇子在眾人面前出了醜,自然只能遷怒於沒有家世背景、不能還手的七皇子。再說這隻白鳥也是七皇子捉到的,無論如何都免不了這筆賬要算。”
睚眥微微一怔,這一點倒是自己沒有想過的。
果真如同書生所說,自己自小便無人膽敢冒犯,也就不能體會到這種心理。
“那他……現在在哪裡?”
“應當是在上藥吧。還好宮內的御醫們對他頗為照顧,小傷小痛的抓些藥便也過去了。這些年他就是這麼捱過去的。”書生看了一眼門外,遠遠瞥見正過來的韓湛遠,斂了話頭起身朝睚眥又是一拜:“龍二太子殿下,小人先行告退。”說罷,便拂袖穿牆掠出。
“在看什麼?”睚眥正望著書生消失的那堵牆發呆,冷不丁身後傳來一個清亮的童音。
“沒什麼,隨便看看。”睚眥回頭,看見韓湛遠已經換過了一件竹青的衣服,臉上的紅腫也消了一些,應當是剛剛抹過傷藥。
“過來。”睚眥想了想,歪著腦袋笑嘻嘻的朝韓湛遠揮了揮手。
“你又要做什麼?”韓湛遠警覺道,但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擦過面頰,被藥膏刺激得火辣辣的傷口一下子不痛了。
韓湛遠看著睚眥手裡一塊翠綠欲滴的石頭,奇道:“這是什麼?”
“這是藥翡翠。將它往傷口上一抹,傷口就會痊癒。當然,這個只對小傷口有用。”睚眥將藥翡翠遞給韓湛遠:“算是給你的賠禮。”
“沒事做什麼給我賠禮。”韓湛遠嘴上不情願的說著,但是烏黑的一雙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盯在睚眥手上。
“你到底為什麼找上我來?先是看我的笑話,然後現在又幫我。你到底是什麼妖怪?”韓湛遠的眼睛盯著睚眥,清秀的小臉上掛著狐疑。
睚眥眨眨眼睛,忽地笑道:“本來我是來吃你的,但是覺得你太瘦,所以就打算養肥了再吃。”
韓湛遠的眼睛裡明明白白寫著不相信三個字。
睚眥有些氣餒,正在琢磨著要如何開口,忽然身邊掠起一陣風。再一轉眼,嘲風那一身扎眼的杏黃就直愣愣的撞進眼底。
“小湛遠,他是見你天資聰穎,所以跟著你這麼久,是想尋個合適的機會讓你認了他做師傅。”嘲風完全無視了睚眥的存在,彎下腰笑眯眯的對韓湛遠說。
見韓湛遠一雙清澈的眸子中打了無數個問號,又加了一句:“真的,我不騙你。看看我長得這麼老實,怎麼會說謊呢?”
韓湛遠看著面前眉目磊落的少年,再看看俊美倜儻的睚眥,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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