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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一步:“喂,給我找一件竹青色的斗篷來。”
那丫鬟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狀況,只得連連點頭,一邊退了下去。
“回來。再拿一件石青的斗篷。”周其佩想了想,又對那丫鬟道。
石青竹青,湊起來正好一對。
周其佩喜滋滋的坐在屋裡環視著大大小小的包袱,沒注意到頭頂上正有一張氣得發青的小臉。
好啊,敢情是把本殿扔在這裡,自己好去當那偷雞的黃鼠狼!
睚眥恨得牙根兒癢癢,小爪子在青瓦上撓了一道又一道的白印。
看著瓦片上的抓痕,睚眥心裡頭冒出了一個好主意。
第二天,周其佩就被一陣丫鬟的尖叫聲驚醒了。
饒是糟糕的起床也沒能影響周大公子的好心情。周其佩揉了揉眼睛,穿衣整帶出了房門。
一出門,周其佩就傻了。
美人娘養的小鳥一字排開的躺了一地,兩腳朝天顯然是早就死得透透。池子裡的錦鯉也七零八亂的躺在池子邊上,死魚眼睛動也不動。
更有美人娘費了老大心思託人找來的西域倉鼠,腦袋和身子分了家,排了兩列齊齊整整。
“這是怎麼回事?”周其佩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打抖。
這些死了原本沒什麼,但是萬一讓自己的美人娘知道……周其佩不敢再往下想。
去年不過是死了一隻平常不過的短尾貓,美人娘就哭得差點兒背過氣去。迎風落淚見月傷心,自己和老爹好哄歹哄了一個月,才漸漸緩過來。原本以為好了吧,結果上上個月看見禮部侍郎家也養了一隻酷似的貓兒,登時就梨花帶雨肝腸寸斷。不得不到江南去休整了好一陣子,才沒事兒了。
這一次要是讓美人娘知道,那還不當場就要吞金引椒自縊割腕?!
周其佩覺得腦袋一個比似兩個大,跟著丫鬟一道慌慌亂亂地處理小屍體們。
好不容易打掃完了痕跡,周其佩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父親平日在朝上和人結下的樑子,又有誰會做出這等令人哭笑不得偏偏打中七寸的事來?
待到美人娘出得門來,周其佩登時覺得靈臺一片空明,真相大白。
那團毛茸茸的小東西賴在美人孃的懷裡,半眯著眼睛看著自己。末了還舉起爪子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周其佩覺得自己在那一刻差點沒有被整個兒的點爆。
連早膳也沒顧得上吃,周大公子周其佩周侍郎就蹬蹬蹬直上青衣侯府。氣勢洶洶殺意騰騰,不知道的還以為青衣小侯爺輕薄了哪家的小姐,現下人家兄弟上門尋仇討說法來了。
“喲,是周侍郎啊。”一大早管家就被咚咚擂鼓似的敲門聲弄醒了,揉揉眼睛看清楚門外來人,忙堆上笑臉讓開路道。
“其佩,怎麼這麼早來?”韓湛遠已經起來,一套刀法舞得獵獵生風。看見周其佩來者不善的模樣,趕忙停了手擦擦汗上前問道。
“小侯爺,那小牙能請您今天,啊不,現在就帶回來麼?”周其佩不敢耽誤,生怕自己離開的這一時片刻,又被那小東西搗鼓出什麼名堂來。
“怎麼了?”韓湛遠一臉不解:“可是咱們今日便要啟程,原本我還想請周夫人多擔待幾天的。”
“不行!”周其佩斬釘截鐵。
見韓湛遠一臉莫名,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換了一副要多僵硬有多僵硬的笑容道:“算是幫我一個忙,就今天吧,啊?”
“那……也好,便帶著他一同上路罷。”韓湛遠點點頭,心裡疑竇頓生。
一路上週其佩才簡要說了今早上尚書府內的驚魂一事。
“小牙還小,連咬人都咬不出血,應該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韓湛遠心裡覺得奇怪。
周其佩磨磨後槽牙,要不是礙著小侯爺,自己早就把那小東西大卸八塊了。
回到侯府,美人娘總算還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正抱著睚眥用早膳。
“娘,小侯爺來接小牙走的。”周其佩費了老大的勁,才說出這句話。
美人孃的一雙杏眼圓瞪,看看賴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小東西,再看看長身立在一邊的青衫少年,半晌才依依不捨得點點頭。
“夫人,這幾日多勞您費心照顧小牙了。”韓湛遠從美人娘手中接過睚眥,頷首算是禮節性回了一禮。
“沒,沒什麼。”美人孃的眼眶微微發紅,一雙秋水眼中眼波盈盈,十分不捨:“多謝小侯爺讓小牙在尚書府小住……”說到一半,咬了唇再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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