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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著頭皮去聽聽他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凡是一切關於蘇家的邪性的事情都可能成為他倆的一個突破口,無法拒絕無法逃避。
“我早上與幾個丫頭略略打聽了一下,死的是個平時負責園中花草的家丁,說是昨日早上他在園中清理腐朽的花草時無意間打破了泥中的一個東西,不敢說出去就自己悄悄的把東西埋了,今日就莫名其妙死去了。”
“報官了沒有?”
“自然是報了,官府來盤問了一早上,所以我現在才過來。”
沈君淮蹙眉低頭想了想,覺得此事真是處處都透著詭異。先是家丁之死狀,脖頸上如此大一個創口,非得是有深仇大恨之人才下得了手,其次就是他打破的東西,能藏在花園裡還能被人挖到的必定不是什麼珍貴之物,哪怕打破了也不該得此下場。他越想越糊塗,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思緒就開始繞出了正題有脫韁之嫌,從蘇府十五年前的舊事一直想到了蘇翊川落井,猛然間他打了個寒顫,想起那夜蘇翊辰從棺中爬起的事情,馬上聯想到今日的兇案,頓覺邪性無非就是鬼怪,死鬼都能從井底爬起,惡鬼怎麼不能殺人?!
“翊辰,我說……是厲鬼作祟吧……”
蘇翊辰斜眼看了看他,沒說話。但沈君淮分明看他眼中透著些陰氣,大熱的天都叫人生寒。沈君淮驀地又想起一事。
“不對,上次我不過去你家見你幾次就一病不起,這段時間你我幾乎天天浸在一處,為何我沒事?”
“很簡單,因為我快死了。”
沉默了,沈君淮感到自己實在是笨拙得可以,每次都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此話問得彷彿自己不樂意活蹦亂跳,而蘇翊辰又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一句話常常可以把人噎個半死,還用鋒利的匕首在心窩子上紮上了幾刀,紮了自己的同時也紮了別人的。
沈君淮起身上前去攀著石榴樹扯下了一朵半開的石榴花,隨手放到了袖中,然後轉身向蘇翊辰說道:“走吧,去你家走一轉。”
蘇翊辰嘲諷道:“此時到不怕被嚇死了?”
“有何辦法,嚇死也得去,大不了找具屍體陪你吧,你家死去的那家丁就不錯,就是不知脖子還能縫回去麼。”
自然是看不到屍體的,豁了個大口子的家丁早就被官府的人抬去驗屍了,發現屍體的地方唯剩一圈拉起的布條——為防止有人出入。沈君淮遠遠的站在布條之外探頭朝內看,什麼都沒有發現。蘇翊辰在旁邊看他一會兒,忽然就振作了精神扯開布條跨進去了。沈君淮看他乾淨利落的行為,簡直是要欲哭無淚,迫不得已,也只能跟在他身後進去了。
屍體是在花園中的一座假山下發現的,旁邊開著一叢白月季,人倒在離花不遠的地方,腦袋正衝著假山的入口。蘇翊辰不管其他,回憶著早晨從丫鬟那兒打聽來的訊息,開始小心翼翼的檢視白月季附近的泥土。沈君淮打著扇子遮住半張臉,緊張兮兮的看他找,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
這麼一寸一寸的摸過去,終於在月季叢邊緣,離假山不到一尺距離的地方找到了被家丁打破的東西——一隻白色的小瓷瓶的碎片零散的落進了泥中。蘇翊辰盯著那瓷瓶碎片看,頓時一陣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強自壓抑著去觸碰了一下碎片,手指馬上被割破了,血流出來,但卻詭異的是暗紅色的,像是已死了很久的屍體中湧出的血液。劉仕謙不慌不忙的遮住了傷口不敢叫沈君淮看見。
“君淮,拿手絹來包著拿一下。”
“誒?”
二人丟下被扯開的布條攜手回了臥房,沈君淮手裡小心翼翼的拿著被手絹包起來的一堆碎片,生怕出現問題。蘇翊辰絲毫不緊張,撐著羸弱的身體緩慢的回了臥房,順手帶上了門。
沈君淮像捧著燙手山芋,剛剛進房就連忙把東西丟到了桌上不敢接近。蘇翊辰藏著被割傷的手指亦是對那堆碎片略微有些恐懼,他恐懼的理由倒是與沈君淮截然不同,沈公子怕的是鬼,他怕的是震鬼的東西。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瓷瓶。”
“傻子才不知道是瓷瓶!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淮,怕是真有鬼。”
這是個預料中的事情,所以沈君淮不算害怕,不過這一點鎮定也怕是隻能維持在他尚未看見鬼現身的前提之下。他不明白為何蘇家事情如此之多,就像是被人詛咒了世世代代不得安生一般得了個可怕的既定命運,一圈一圈的輪迴旋轉,難以脫身。他在十五年後重新參與進了這個怪圈,真是身心俱疲。死了兩個少爺一個家丁,若是再加上蘇翊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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