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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承影伸手遮去傷口。
“傷了?”羽罹挑了挑眉,有些不耐煩地拉開少年的手。鮮血染溼了他的夜行服,但因為衣服是黑色,所以血跡並不是看得分明。
“你不是討厭血麼?”
“閉嘴。”淡藍色的治癒光芒在法師手中燃燒,所及之處,血液流動減緩。
“治癒術?”
“單純受不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低聲辯解,起身。潔白的長袍上沾上了暗紅色血跡,這對於有潔癖並且討厭血的羽罹來說,簡直是破天荒的首次。
一道銀光閃過,滑出羽罹的脖頸。那條職業項鍊上掛著一個鑰匙吊墜,輕輕晃動。
“信仰之鑰?”
“嗯,它曾屬於我的母……炎龍帝藍蝶。外出的時候我就將它變裝為一般的職業項鍊。”
“我的是——夜色之鑰。”
“走吧。”回頭,友好地伸出手。一頭極長的金髮在陽光照射下分外耀眼,眼眸中的藍光勾魂攝魄。陸承影眼前一虛,似乎看到了那個當年只會修習治癒魔法的乖巧藥師。“我不是治癒系藥師,所以只能緩解傷勢,我帶你去龍城的治療師那裡。”
……
龍城大殿之上一片肅靜,精英守衛們整齊地單膝跪在殿中,靜待君命。
墨騁於金椅之上玩弄一把寶劍,鋒利的劍刃一轉,冰冷的劍面之上映著一雙同樣冰冷的眸子。
“即日起,你們分批監視刺聖者,劍聖者,皇子和樓蘭少爺。至於藍蝶之子,我交給血頎。特別是皇子和樓蘭少爺,一有異動,立即向我彙報。”
“是。”
此時的墨騁也並不知道血頎是誰,也不知道守衛中早就安插了血頎的眼線。
“楓少爺出事了!”龍城守衛急切地跪在華宸殿門口求見。殿內,血頎剛剛告知兩人墨騁的行動。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挑起,結尾只說了一句,若不信我,可以再做觀察。
“出什麼事了?”墨染楓的目光躍出門外,守衛匆忙進入華宸殿,倉皇跪地。
“我城許棲巖大人被暗殺了!”
“什麼?”三人同時一驚,許棲巖——山石先生,他怎麼會……
“什麼人乾的?”血頎皺眉詢問。
“不知道,但手法十分利索。是刺客的暗殺術,一擊致死。”
墨染楓和楚天翔對視一眼,臉色陰了下來。刺客,暗殺術,手法利索,與龍城為敵,這些線索分明指向了一個大家都熟悉的人。
“城主命令我們連夜封城搜查。請楓少爺……”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周圍的空氣變得驟然安靜,血頎開口打破沉默。“你們認為——是他嗎?”
“不可能。”許棲巖是羽霜的老友,只有二十五歲。陸承影下手再狠,也不會和一直保護自己的屏障,恩師刺聖者過不去。許棲巖死得不明不白,一切的線索都是模糊的,只能讓人猜測,讓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那麼,就只有陷害。
墨染楓披上墨綠色長袍,走下殿臺,衣襬紛揚。“我去了解情況,你們兩個去找羽霜老師。”
“嗯。”
因為許棲巖被人暗殺,龍城城郊的護衛驟然增多,藏匿在城郊叢林裡的金髮法師和綠髮刺客根本不能貿然行動半分。
“今天的護衛怎麼突然增加了這麼多。”羽罹不由得十分疑惑。
陸承影看著來來往往的護衛,眼眸裡的光亮很清淡。“龍城出事了。”
“我們最好進入試煉結界。你呆在那裡,我給你帶治療師來。”
“我沒事。”
“別廢話。”頓了頓,羽罹揚起臉,衝陸承影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治療師藍雪是藍蝶的徒弟,我於她有引薦之恩。”
華山腳。
焰隕終究是找到了羽霜,刺聖者坐在八仙結界的入口附近,看著懸崖邊出神,不遠處躺著幾個已經昏迷的龍城守衛。
“這種下三流的守衛也配監視我,他不知道我是哪行的麼。”羽霜沒有回頭,卻分明知道焰隕到了。他的語氣帶著輕蔑,目光依然空洞地看著遠處。
焰隕點頭表示讚許,對於會隱身的刺聖而言,確實說不準到底是誰監視誰。
“為什麼把勝利之鑰交出去?”
“我以為他會給楓兒的。”
一聲嘲諷的冷哼,似乎是在嗤笑焰隕的想法。
“夜色之鑰不在你那兒嗎?”
“當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