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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在他面前的第一個人是陸承影,他身上如同翅膀一般的光盾閃著燦爛的金色。
而第二個,則是寂縭。
寂縭金栗色的長髮隨風舞動,他不是來幫楚天翔擋攻擊的,他是來收場的。
“藥劑師大人這是要幹什麼?”
對面的羽罹沒有說話。
楚天翔看了寂縭一眼,轉身徑自走出競技場。
……
“影,你沒事吧?”站在陸承影身旁的羽罹試探性的輕喚,他發覺陸承影從競技場出來後有些悵然若失。
陸承影沒有說話。
“我聞到血的味道。”羽罹下意識地看向氣息的源頭,陸承影的右手鮮血淋漓。羽罹皺眉,這並不是楚天翔的攻擊。
“他要殺我。”陸承影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驚慌,只是一瞬。
“笨蛋,上了競技場就是你死我活的戰鬥!”羽罹顯然有些焦急。
陸承影不語,抬起鮮血淋漓的手。
剛剛暗殺時,反握著雙刃。
藥師顯得很焦慮,剛剛戰士身上的殺氣絕對是真的。如果沒有及時為陸承影加上光盾,在下面的對戰中他真的會死。
羽罹揮動法杖,藍色的恢復能量緩緩籠罩住陸承映的右手。
刺客卻突然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
“我去找他。”
“他會殺了你。”
“不會。”
寢室。
楚天翔的寢室裡很安靜,卻很明亮。
他穿著一件絲質的黑色睡袍,安靜地半靠在床邊,狹長的眼眸閉著,胸前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卻好像沒有想處理傷口的意思。
突然,楚天翔睜開狹長的眼眸,順手提起床邊的長槍,一個燃燒的野戰八荒就放了出來,整個動作異常連貫。
隱身被迫解除,站在他面前的陸承影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他。
“又是你。”楚天翔打破有些尷尬的沉默。
“這就是你歡迎人的方式?”
“你來這幹什麼?”
“你真的想殺我?”
兩人對話的三個問句,統統答非所問。
楚天翔沉默了一下,順手將長槍放下。“我不會殺你,這是族長大人的命令。”
“對不起。”
“為什麼替那個藥師道歉?”楚天翔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刺客低垂的眸子注視著他胸前的傷口。
楚天翔很清楚,他受的傷都是魔法痕跡,在競技場上,那個漂亮的白袍法師也是真的想殺了他吧。
“罹的醫療箱。”陸承影淡淡地開口,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沒有再多問什麼,隱身離開。
楚天翔心裡莫名出現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刺客好像曾經認識,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邪之鏈可以抹去人關於感情的任何記憶,當記憶特別深刻的時候,就會將相關的那個人從記憶裡完全抹去。
當寂縭將這個鏈子套在楚天翔脖子上的時候,就已經斬斷了他所有的過去和感情。寂縭可以脫離邪之鏈,是因為他沒有這個鏈子也依舊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而這個小戰士,脫離這條邪之鏈的束縛,可能依舊還是那個陽光的人吧。
陸承影走出楚天翔的寢室,他第一次覺得夜裡的風有點冷。不遠處的羽罹上前將他攔住,強行給他披上一件外衣。
“我不能讓他待在這裡替寂縭賣命。”陸承影開口。
“我只知道一個相關的人。”羽罹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並不想告訴陸承影的東西。
“誰?”
“或許你應該去找林子玄。”羽罹頓了頓,繼續說道。“實力強大,能在眾人毫無察覺之下將楚天翔帶到暗夜,並且給他套上邪之鏈的,對寂縭百分之百忠誠的物理系。”
“林子玄回來了?”陸承影大概知道一點林子玄和寂縭的事,但是他對八卦並不熱衷,所以每當別人提起那兩個人他也只是大概聽一聽。
羽罹抬起眼眸,湛藍的眼睛裡閃爍著捉摸不透的亮光。
“早就。”
☆、無法解決
或許是因為從小的經歷,林子玄一直是個低調的人,也就是因為他的臨危不亂令大多數人心悅誠服。他經歷過很多兵臨城下的事,無論處在弱勢還是強勢,他都可以以一人之力扭轉全域性。林子玄做事從不會走漏風聲,只要是他接手的事,向來十拿九穩。